“对,对,你要不说,我还真忽略了,那你快去,我和你媳妇肯定把这些东西都看好。”娄母着急起来。
娄亦霖嘴唇动了动,还是道:“行,你们看着吧。”
他不想用邵秀兰,可是家里实在没人。
娄亦霖走了,娄母叫着邵秀兰将东西都搬到了屋里,两人哪也不去,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那些东西。
邻居也都看着娄家,哪怕老嬷嬷带人走了,也没打消他们的热情,都各自在家里议论着。
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也不敢在这时候就动手,不然被人认出来,他们可是要坐牢的。
没多久,娄亦霖回来了,他找来是学堂里最有钱的同学。
这个同学其实跟娄亦霖关系一般,但毕竟人家求上门了,而且还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但派了下人,跟着娄亦霖过来了。
银元宝娄母还没摸热乎呢,就被换成了银票,另外的东西,其实娄亦霖并没有处理,他让同学家的那些下人抬了几个箱子离开,造成了把东西都抬走的假像,其实东西他都让娄母收了起来。
都处理完了,娄亦霖还紧贴着院门,听了听外面的议论声,等听到旁边邻居有夸他聪明的,知道及时把这招贼的东西处理了,才放下了心。
晚上,除了邵秀兰,母子俩都睡得特别踏实,甚至在睡梦中,都高兴的乐了起来。
但第二天早上,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夜间潜进了家里,将那些谢礼一扫而光,就连被换成银票的二百两,都没有放过。
娄亦霖当时就傻眼了,娄母更是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倒是邵秀兰,虽然也心疼,但同时她心里也痛快了不少,反正这些东西也落不到她手里,丢了更好,谁也别得到
一大早上,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昨晚看了热闹的邻居,今儿又看了一场热闹。
众人围着娄家打探,还有人在喊,“娄家的,咋了东西丢了你们不是昨儿个把东西都运走了吗”
听到这话,娄母哭得更大声了,早知道东西会丢,昨晚还不如就真的把那些东西都运走呢,哪怕是卖了也行啊
她却没想到,就算是都卖了,那卖东西得到的银子,也是不可能剩下的。
其实如果没有这笔横财,他们的日子也是一样的过,心里也不会有落差,但偏偏二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了,这又失去,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娄亦霖更是脸色铁青,将东西留下来,是他的决定,结果却一点都没剩下,连他特意藏起来的银票都被偷了。
“娘,你在家里看着,别让人进来,我去报官。”娄亦霖犹豫了片刻,决定将这事上报官府。
毕竟已经损失了,而且他娘这么一哭,邻居们也就都知道了,他也没啥好掩饰的,要面子也不是这么要的。
娄亦霖去了县衙,没多久,就带着差役回来了,差役在娄家转了一圈,查看了一下他藏东西的地方,道:“贼偷不是生手,是干惯了的,你想找回银子和东西,很难”
“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咱们县里的贼偷,有这种本事的不多吧”娄亦霖脸色很难看。
差役看了他一眼,道:“确实不多,但拿人拿脏,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的。”
再说了,能在他们这儿挂上号,却没有被扔进牢里的,那指定是有些背景的,到也不是不能抓,只是像他说的那样,捉人拿脏啊不然连证据都没有,只凭着怀疑就抓人,县令大人也不会干这种事啊
但娄家母子是不会考虑这些的,他们只觉得县令没用,办事不公,甚至有可能就是故意不帮他们找回银子,没准县令还在其中分了一层呢
二百两银子虽然对有钱人来说不算多,但也真不少了
很是值得出手一回的。
“麻烦差大哥费心了”娄亦霖憋着气还得说好话。
差役看了他两眼,确定他没什么表示,就带着人走了。
这么抠,还想让他们尽心开什么玩笑真以为他们闲着没事干啊
就算没事干,他们宁愿歇着,也不乐意捉贼啊。
再说了,现在县令大人正巴结颜家呢,有哪功夫,他们也去颜家卖卖好不行吗
兴许还能得些好处呢
邵秀兰站在墙角不敢说话,生怕他们把怒气发到自己身上。
同时她也很庆幸,她把银子藏在了店铺里,若是放在家里,没准儿也一起被偷了
娄母又开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心口,捶着桌子,哭了半天,她突然收声,问道:“秀兰,你救的到底是哪家的夫人能不能求求她,帮咱们家把东西都找回来”
说想找回来是假,说要补偿才是真。
毕竟富贵人家嘛,应该不会在意那点子东西,他们是来感谢的,结果送来的东西被偷了,想来那家的夫人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当然,如果他们能找到是谁偷的更好,将人抓住,她也能顺势把谢礼取回。
娄亦霖心中一动,也转头看向邵秀兰。jujiáy
邵秀兰:“”真是躺着也中枪
都躲这么远了,还是没躲过去
邵秀兰用舌头顶了顶上牙膛,脑子飞速的转着,“娘,您刚才也听到了,夫人她被老爷招回去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府上到底在哪里,说是救了她,其实我也只是帮了个小忙罢了,她给的谢礼不少,足够还这份情谊了,银子丢了,那也不关人家的事啊,现在找上去,可能以后更困难的时候,想求助就真的求助无门了”
她先是说了想找人也未必找得到,而且自己帮的忙,也并没有像老嬷嬷说的那般重要,更何况人家也表达了谢意,最后她说的才是关键,那就是现在找去了,等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没机会再求上去了。
人情不是可以无限使用的,这时候用完了,以后找上去,人家也不会帮忙了。
娄母顿时迟疑了,银子丢了她很心疼,但家里的境况,还真是没到过不下去的程度。
此刻就用了这个人情,很不划算啊
她是这么想的,但娄亦霖却跟她的完全不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