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知道你在店里。”外面传来娄亦霖冷冷的声音。
邵秀兰顿时就慌了,慌得一匹
她第一反应是回头去看荣明远。
荣明远:“”咋回事
“他,他是我夫君。”邵秀兰怯怯的,吓得脸都白了,求救似的看向荣明远。
荣明远的嘴角抽了抽,孤男寡女的,这事儿都解释不清楚。
对方来的也是太凑巧了,要是晚上半个时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开门吧,就说我夫人去给我买药了,只是暂时在这里停留一下。”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二十两的小额银票,递给了邵秀兰。
这是让她开门解释的意思了。
邵秀兰明白之后,便收下了银票,然后转身将门打开。
但她却没有让娄亦霖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堵住了门口。
娄亦霖皱着眉,越过邵秀兰往她身后的店铺看了看,表情越来越沉,“为什么不回家在店铺里做什么”
说着,他就想推开邵秀兰,进店铺里去看看。
邵秀兰没让开,反而拦在了娄亦霖的面前。
娄亦霖眯起了眼,脸色黑沉的仿佛要滴水。
“你不方便进去。”邵秀兰壮着胆子开始胡诌,“里面有个姑娘,伤得很重。”
娄亦霖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怎么相信邵秀兰的话。
但是下一秒,邵秀兰将那二十两银票塞到了娄亦霖手里,道:“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出来春游时,碰到了歹人,我机缘巧合救了她,但她伤得很重,我买了药给她上了,衣衫有些不整,你进去会毁了人家的名节。”
娄亦霖半信半疑,低头看着手中的银票。
“她身上带的银票不多,你也知道,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是很少带银票的,她带着一些,还是因为想顺路买些精巧的小礼物送给侄子侄女。”说着邵秀兰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不能张扬,我也不知道她碰到的歹人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有人算计,所以,咱们拿点银子,就当不知道这事。”
娄亦霖沉默半晌,道:“就这点银子”
“当然不止,等她家人来了,会感谢咱们的。”说着邵秀兰从身上又摸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道:“她给的银子我得留点给她买药,不然她伤势恶化,这人就白救了,没准儿还会惹上麻烦。”
娄亦霖看看自己手上的银票,又看了看邵秀兰递过来的银锭子,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些。
邵秀兰好似明白了娄亦霖在想什么,叹了一声道:“这银锭子是我拿着她给的金钗去银楼换来的。”
“她为什么不给你银票”娄亦霖觉得富家小姐用首饰换银子很合理,但是这就显得银票的出现很不合理了。
“因为银票面值太小,买药压根就不够,她给我银票是想让我给她买两件衣服,用来换洗。”邵秀兰绞尽脑汁的解释。
觉得她实在是失误,要不是心疼手里的银锭子,也不会有这个破绽。
娄亦霖深深的看了邵秀兰好一会儿,收起手中的银子,道:“行,那你就好好照顾她,记得跟她的家人收谢礼。”
他转身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没转头,只是道:“想来那富家小姐的家人应该不会小气吧,毕竟你不止救了她的人,还维护了她的名节”
邵秀兰:“”她有点慌。
“霖郎,这事儿不能说出去。”邵秀兰心中忐忑,她总觉得自己圆得不是很好,娄亦霖肯定怀疑什么了。
“我比你更清楚。”娄亦霖说完,一点留恋都没有的迈开大步走了。
邵秀兰捂着胸口,感受着自己急促的心跳,抬手摸了摸满是冷汗的额头,又往左右看了眼,见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现的事,她才又重新冷静下来,去隔壁的店铺中借了板车。
将荣明远扶到了板车上,她费力的拉着板车,往租下来的小院走去。
但邵秀兰没注意到,在她拉着板车转弯之后,没多久那个拐角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娄亦霖。
他眯着眼,脸色黑沉沉的看着远去的板车。
富家小姐以为他是瞎子,看不出男女吗
在拐角处站了一会儿,娄亦霖没上前去拆穿邵秀兰,而是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了。
“娘,明天你去工匠,咱们要修房子了。”娄亦霖显得很高兴,脸上还带着笑。
“真的你那媳妇终于肯听话卖店铺了”娄母也很惊喜。
要知道她在儿子成亲就惦记着房子的问题,结果三个月都过去,才算是有眉目。文網
娄亦霖垂下眼,嘴角微微翘着,道:“反正,找人吧。”
至于这个妻子,他心里已经放弃了。
不说别的,只她敢大胆的救助一个陌生男人,还不避嫌的共处一室,他就容不下她。
这个媳妇不能要了,但从她身上还得获得不菲的利益,没必要这么快休掉她。
等那男人的谢礼到手再说其他吧
“我明天就去找人,这次咱们修一个小院出来,到时看看,若是有富裕的银子,就再多修一间屋子,毕竟你们以后也是会有孩子的。”娄母盘算开了。
娄亦霖点点头,孩子肯定会有,但一定不会是邵秀兰生的,只是,“房子可以修得大一点,她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
“什么她手里的银子比三十两更多”娄母瞬间变了脸,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她不是诚心跟咱们过日子,藏着心眼呢”
这话娄亦霖很是认同,这个媳妇娶得不好,但是某种程度上,娶得也挺好。
“母亲放心找人,银子的事,她会出的。”娄亦霖从袖子中掏出了那二十两的小额银票,给了娄母,至于银锭子,他暂时自己留着了。
不仅如此,他还决定明天再去找邵秀兰一趟,至少再她要个二十两。
如果她救的真是富家小姐,那她还相信她手里没多少银子,但她救的是个男人,无论那男人是什么身份,身上的银子肯定不会少的。
邵秀兰还不知道,她的谎话被拆穿了。
到是同为男人的荣明远,在屋里将她与娄亦霖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当时他就觉得她的借口混不过去。
但那又如何呢能不能混过去,其实都不关他的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