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忠军声音大了起来,“他们在地里干活能赚多少钱而且我不在家,父母都得大哥二哥来照顾,我只是出点钱而已,有哪里不对”
“现在不是有我了吗我在家里不能照顾吗三个家庭,应该公平合理吧你给25块,他们也应该给25块啊”苗青秋的眉毛都有立起来的趋势,但还强压着怒火,试着跟楚忠军讲道理。
这不仅仅是钱的事,而是两个人能不能一条心,只有认知一致,劲儿才能往一处使。
不然各有各的心思,这日子怎么过
“他们根本就赚不了那么多。”楚忠军沉着脸,“你能讲讲道理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你能讲点理吗”苗青秋紧紧盯着楚忠军的眼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成家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能为你自己的小家想一想吗”
“我怎么不为家里想了不是给了你零花钱了吗”楚忠军突然有点后悔是不是结婚这个决定做得有些草率。
本来都好好的,怎么才结婚一天就开始吵架
“结了婚,男人的工资上交不应该吗”苗青秋还真没办法说不让楚忠军给家用,那是不孝,若是楚母闹起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她现在只是需要把家用的钱减少一些。
“应该啊,你想要可是咱们没分家啊。”楚忠军也努力的讲他的道理,“大哥二哥他们赚的工分,分下来的粮食不是也家里一起吃吗”
苗青秋嘴角抽了抽,能这么算的吗
两人都讲自己的道理,讲了半天也达不成一致,各自生着闷气,还不得不把关系缓和下来。
苗青秋是觉得未来可期,刚刚结婚感情并不算太稳定,而且没有孩子,手里的筹码有点不太够,所以先忍忍也行。
楚忠军只是单纯的不想吵架,才刚刚结婚就吵,那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房子并不隔音,楚家人都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但是谁也没管。
隔天,一大早,楚母就来敲响了新房的房门。
“娘”楚忠军已经醒了,但好歹是新婚第二天,他也没急着起床。
“叫你媳妇起来做饭。”楚母只是喊了一声,就离开了。
楚忠军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个规矩,新媳妇嫁过来第一天是要负责做饭的。
以显自己的贤良。
他将苗青秋推醒,就把这个规矩给说了。
苗青秋倒是没推脱,在村里也一年多了,这种规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气不顺,所以才没有主动起来罢了。
苗青秋做饭的手艺也就那样,并不难吃,还因为她比较费油的原因,吃起来口感还不错。
烙了一摞的葱花饼,又煮了一锅玉米糊糊,这就是早餐了。
楚家人沉默的吃过了早餐,然后各回各屋,反正冬天嘛,大家都这么过,猫冬猫冬,就是要猫着过冬嘛。
苗青秋没有主动去厨房里收拾,而是吃完饭就回了屋,至少谁收拾残局,管他呢
出那么多钱,还指望着她干活想什么美事呢
楚母直皱眉,但现在儿子还在家,她也不好吆五喝六的,免得惹儿子生气。
“你们把桌子收拾了。”楚母看向另外两个儿媳。
两人对视一眼,眼網
毕竟她们听话,楚母就会对她们的孩子更好一点,手松一松,孩子就有好吃的。
楚忠军是个直男,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事。
他跟回了屋里,体贴的问:“累吗累就多歇歇,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苗青秋想了想,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楚忠军道:“你拿着吧,男人家身上没点钱可不行。”
楚忠军有点感动,但他却推了回去,“没事,部队里有吃有喝的,用不着钱。”
“别糊弄我,在部队里打好关系也需要钱的,不然你升职谁服气”苗青秋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楚忠军高兴的坐在苗青秋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夸道:“你可真是贤内助我跟娘说这里面的道理,她都不懂,一个劲儿的说我乱花钱。”
苗青秋听到楚忠军的埋怨,心里有点高兴,更加体贴了几分,“反正你平时记得攒下一些,若是不够,就写信回来,我这里还有些。”
“那是你的,你自己留着。”楚忠军哪好意思花媳妇的钱,养家可是男人的责任。
两人你推我让的,没一会儿就亲亲密密了。
颜夏和唐睿这会儿正跟一群颜家小子打扑克,赢花生米的。
只一个小时,唐睿就赢了一小盘,然后,都被颜夏给吃了。
“妮儿姐,你不口干吗”小虎子看着眼馋,饿倒不是饿,就是馋。
也不知道是嘴馋还是心里馋,反正这个时代,半大小子都是看到吃的就想往嘴里塞。
跟21世纪那些吃零食还挑挑捡捡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
“有点口干,虎子,给姐倒杯水去。”颜夏递过来一个茶缸子。
小虎子:“”就无语
颜夏慢慢的喝着水,坐在唐睿身后,看他算着牌,将一群小子手里的花生米都赢了过来。
这种日子,虽然无聊了些,但还挺踏实的。
赢光了花生米,这群小子都知道了唐睿的厉害,死活都不跟他玩了。
唐睿则是回屋里,拿出大白兔奶糖发了一圈,然后一群小子又一口一个睿哥的叫上了。
典型的吃人嘴短
“要出去溜冰吗”颜夏问。
唐睿想了下,有点不想去,但看着颜夏晶亮的眼神,他还是点了头。
两人带着自制的冰爬犁出了门,往后山那边走去。
那边的河早就冻得厚实,在那里玩的孩子每天都有,特别是还没到起鱼的时候,玩起来不怕碰到冰窟窿。
“夏妮儿姐姐。”一个脸颊被冻得红通通的七、会儿啊”
小伙伴太多了,轮不到她。
“夏妮儿姐姐,我有情报。”小姑娘举着手,仿佛一个小小的士兵。
颜夏笑了,知道他们这群小孩子经常玩一些士兵抓特务的游戏,这是陷在游戏里出不来了
“什么情报啊有用的话,就让你玩。”
小姑娘眼睛一亮,大声道:“我听到楚三哥跟新娘子吵架了”
颜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