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为什么在婚礼上给我添堵”楚忠军拎着楚梅梅的后领子,一脸的凶相。
楚梅梅并不怕他,“谁让她不把我看在眼里,怎么都嫁到我们家来了,却不认我这个小姑子”
楚梅梅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只是眼神悄悄的瞥向了楚母。
楚母微微皱眉,开口道:“梅梅说的也没错,你娶的这个知青可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
“娘,青秋她不是那样的人。”楚忠军有些无奈,到现在家里人都还接受不了苗青秋,让他结个婚,喜气都减弱了许多。
“哼,你才跟她相处几天啊,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楚梅梅叫嚣着。
楚忠军硬着头皮道:“我当然是了解她,才跟她结婚的。”
楚梅梅翻了个白眼,“可得了吧,人家一哄你,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苗青秋跟金满江走得那么近,全村人都知道,可你呢几句话就觉得她是单纯的,无辜的,弱小的,搞得村里人好像都有眼无珠似的”
楚母觉得女儿这话说的真对,她最气的就是儿子太蠢了,跟他强调多少次,可人家几句话就给哄过去了。
“别胡说,她跟金知青什么事都没有。”楚忠军瞪了楚梅梅一眼,道:“行了,大喜的日子,不想说好听的就闭嘴吧”
楚梅梅确实闭嘴了,楚母也不说话,只默默的清点礼金。
这钱她可是一点给楚忠军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楚忠军的津贴每月还得拿出一半给楚母。
谁让家里就他最出息呢。
这也是结婚前,楚母妥协的一个原因。
但苗青秋不知道啊,这事儿楚忠军之前并没有跟她商量过,这会儿她收拾好了新房,就等着楚忠军将礼金拿回来。
却没想到,楚忠军是空着手回来的。
“你说什么礼金都被娘收走了那以后我们要怎么还礼”苗青秋想生气,但想想自己新嫁娘的身份,语气还是柔和了几分。
“那些事有娘呢,你不用管。”楚忠军理所当然的道。
苗青秋:“”就很无语
“我们已经结婚了,成立了一个小家庭,人情来往方面肯定要加强的,你不可能只认识村里的人吧就像是你那些退役的战友,今天来了两个,他们给了多少礼金我都不知道,以后他们家里有什么事,咱们怎么上礼金啊”苗青秋努力的跟他讲道理。
楚忠军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道理,“那一会儿我问问娘。”
苗青秋:“”所以礼金还是要不回来
沉默了半晌,苗青秋转移了话题,“你是五天之后回部队吗”
“对,假期只有那么多。”楚忠军点了点头,又安慰苗青秋道:“你先在家里,我会努力立功的,相信我,等升到排长,你就能随军了。”
苗青秋咬了下唇,坚定的点了头,但却道:“你津贴得给我留下吧,一部分用做生活费,另一部分存起来,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也不怕手里没钱。”
楚忠军表情有些尴尬,道:“你在家里跟娘一起吃饭,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津贴给你一些,你留着零花”
说完,楚忠军翻了下包,从里面拿出五块钱递给苗青秋。
苗青秋手里拿着五块钱,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楚忠军。
楚忠军挠挠头,道:“我回部队再寄给你。”
“你一个月的津贴是多少钱”苗青秋表情严肃起来。
“48元。”楚忠军道:“不算票证。”
“那你每个月寄给家里多少钱”苗青秋表情更严肃了几分。
“30块,还有一些粮票、布票和肉票。”楚忠军很老实。
苗青秋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那以后呢”
“以后以后只给家里25块,剩下五块给你零花。”楚忠军低头看了眼苗青秋手里拿着的五块钱。
别以为五块钱少,很多人一个月都赚不来五块钱呢。
但苗青秋这时候却积压了一肚子怒气,在她看来,之前怎么样那都是婚前的事,结了婚之后,钱财就是小家庭的,给楚母算是怎么回事
让楚忠军养着一大家子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手里还剩下多少钱”
楚忠军抿了下唇,“这个,你就别管了。”
“告诉我”苗青秋厉声喝道。
楚忠军吓了一跳,老实的回答,“还有十二块两毛三。”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道:“那是我留着买车票的,不能给你。”
“十二块两毛买车票买完车票你还有钱吗”苗青秋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把钱都给家里,自己手里几乎是一点没留。
“多少还能剩一点。”楚忠军苦笑道:“这几年攒的钱,不是都给你当聘礼了吗”
“什么”苗青秋几乎是喊了起来,“聘礼是你自己准备的”
“是啊”楚忠军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但他能看出苗青秋是生气了。
“凭什么你出啊娶媳妇不都是父母拿钱的吗你大哥二哥娶媳妇也是用的自己赚的钱”苗青秋感觉自己气得快冒烟了。
楚家这不是欺负人吗
搜刮他们小家庭的钱,给大家庭用,心可真黑
楚忠军有点心虚,“大哥二哥,他们也赚不了多少钱”
苗青秋气得肝疼,不只气楚家,还气楚忠军竟然跟她不是一条心。
“我问你,你家里盖的这几间砖瓦房里有没有你的钱你大哥二哥娶媳妇用没用你给家里的津贴你这些年当兵,一共给了家里多少钱,你算过吗”
楚忠军脸色不太好看,倒不是家里用的钱多了,而是他觉得苗青秋太过于计较。
“没结婚之前,钱给家里有什么不对”楚忠军道:“结了婚,你在家里住,在家里吃,给家用也没什么不对吧再说,我也给你零花钱了啊”
“你看谁给家用一个月要给25块别说别人了,就说你大哥二哥,他们给过家用吗”苗青秋下意识的叉起腰,“三个儿子,凭什么只你一个人给家用啊合着他们不在家里吃住是吧”
“你,你这就不讲理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