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非常熬人
短短的半个月,付甘楚就瘦了十斤,本来就不胖的人,几乎变成了皮包骨
颜夏表示很嫌弃,让她最近不要往近前凑,什么时候肉养回来,什么时候再见吧
付甘楚这会儿也顾不上哄着公主了,她要顾着的事太多了。
秋高气爽,正是郊外跑马的好时节。
章知源就约了七皇子和付甘楚出来跑马,三人这一见面,章知源和七皇子就惊了一下。
“付兄这些日子是病了吗看起来身子还没恢复啊”章知源很是关心。
七皇子颜青眼睛闪了闪,也跟了一句,道:“既然身子不适,今日就别上马了吧。”再出了事,不好对公主交代。
章知源也连连点头道:“对啊,付兄还是保重身体为要。”
付甘楚:“”好气他文武双全的形象啊
可已经这样了,她只能从善如流,“那今日在下就不上马了,挑个平坦的地方,准备好酒菜,等着两位兄弟打猎归来。”“嘿,这是等着我们打来肉开火呢”章知源瞪大了眼,跑马归跑马,谁说要打猎了
扭头看自己的马,结果看到一把弓就在马鞍上挂着。
这倒霉催的他是真没注意到。
“这时候的兔子和狐狸皮子都不错,可以猎。”七皇子淡定的笑着,弓马骑射他还算是擅长。
“那就指望着王兄了。”章知源立马就乐开了,他的功夫可是一点都不能露的。
七皇子笑容变得无奈,“行吧,那今天就看为兄的。”两人骑着马走了,付甘楚打发人回城去备个席面,又让人买几个火炉子,等饭菜到了好放在炉上热着。
想了想,又让人备了长伞,立起来就当亭子用,既然有了伞,那桌椅备不备呢
迟疑了一瞬,付甘楚还是决定不备了,甚至那伞都在可用可不用之间,如果真都备得整整齐齐的,野趣也就没了。
同一时间,颜夏又进了宫。
这一回她是去找太子的,将水泥方子交给了太子,道:“太子哥帮我试下这个方子,如果行的话,我想用它建几间房子。”
“用这东西建房子你府里那么多屋子,不够你住的”太子拿着方子看了看,没看懂。
“够啊,我这不是想试试嘛,一天天的也没啥事,你还不让我有点好奇心了”颜夏没好气的道。
太子笑了开来,道:“你成亲后,这性子是越来越活泛了。”
颜夏就叹了口气,道:“在宫里,我的世界就只有那个小小的宫殿,成了亲,我觉得世界变大了,公主府比十座宫殿还要大,里面有花园,有水潭,有假山,有桥梁,我那时特别高兴,但走出了公主府,我才发现,原来世界还可以更大”颜夏说着就看向太子,道:“其实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世界到底能有多大”
太子沉默了,他知道妹妹说的是什么,她的世界在变,眼界也在变,甚至心也跟着变。
话里话外,说的是世界,可她的世界其实就是她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那是有局限的。
即便有局限,可也限制不了她崇向外界的心。
那么那些比她看得更远的人呢他们的心会有多大
他自己呢他自己的心,又有多大
一时间,太子脑袋里思绪繁杂,想得就有点多,也因为想得多了,他看向颜夏的目光就微微起了点变化。
妹妹这么说,是在提点自己什么吗
一对上颜夏澄澈的目光,他又失笑。
无论是真的单纯,还是故意提点,那对他又有什么坏处吗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血脉相连,他不应该想得太多。
“放心吧,方子试验过若是能用,一定帮你多盖几间房。”太子笑着将面前的点心推给了颜夏。
颜夏也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连连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太子去试方子了,本来就管着玻璃制作,倒是也方便。
颜夏回了府,然后打发人去买砖石了。
如今的砖石都是青砖,比红砖的质量要好很多,倒不是颜夏不想将红砖弄出来,而是她想盖几个二层小楼,总得挑质量好的用。
颜夏手里的方子不少,可她现在不敢再往出拿了,再拿就太过招眼,那不是什么好事。
轻轻叹了口气,颜夏微微摇头,这就是不能登顶的弊端了,无论上面坐得是父亲还是哥哥,这人心隔肚皮呢。
也幸亏她是个公主,若是个皇子,这会儿说不定被忌惮成什么样
颜夏坐在书桌前,又开始写戏本子。
狗血的那些戏演得火热,确实也反应了一些问题,但是对教化民众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也到了该转向的时候了。
颜夏写的是改良版的杨家将,这出戏里的皇室可以说是反派,但身为公主,她不能让皇室当反派啊,怎么办呢改呗写成君臣相得
战争嘛,死人是避免不了的,但将军战死在沙场,皇上心疼啊必须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然后重赏,再加点煽情的句子,一幕戏下来,大概半个时辰左右。
颜夏没打算写成长篇,就分上中下三幕戏就行了。
之后再写什么戏本子,她还得想想,或是看看效果再说。
颜夏揉了揉额角,却蓦地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头疼吗”
她侧头看过去,对上的就是柳从义那张关切的脸。
“你这是去当野人了”胡子长了那么长,都不知道清理一下。
衣服也皱皱的,看起来有些狼狈,若是仔细闻闻,还会闻到一股子酸臭味。
“大白天的,你倒是避着点啊。”颜夏一伸手,就将柳从义推到内室去了。
柳从义握住颜夏的手,无奈的道:“没人看到的,我避开了。”“先回去打理一下自己,休息好了晚上再来找我。”颜夏伸手点了点柳从义的眼皮,里面都充满了血丝,不知道多久没睡过好觉了。
柳从义眼睛一亮,抿嘴笑了起来,“你想我了”
“对,对,想你了,快点去收拾吧”颜夏好笑的用手指头戳了下柳从义的额头道:“睡饱了再来找我,然后我再听你讲故事。”
“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