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几天没见爸妈,可委屈坏了。
一见颜夏和裴崇霖回来,他就嗷嗷的哭开了。
颜夏上前几步,赶紧把小团子抱进怀里,可人家硬是扭着小身子,伸手去要阿索抱,可阿索真的过去了,他反而哭得更大声。
“这是生气了,跟咱们闹脾气呢。”裴崇霖走过来,一伸手就将颜夏和小团子一起抱进了怀里,“不气啊,爸妈不走了,以后走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小团子扁着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两人,歪着头想了想,口齿清晰的吐出一个好字
颜夏和裴崇霖都呆了一下,这才几个月啊,半岁多而已,竟然都能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了
裴崇霖更加震惊一些,他伸手将小团子抱过来,惊奇的道:“哟,咱们的小宝贝是个天才啊真厉害呢。”
颜夏:“”可不是厉害嘛,但是不是知事的也太早了点
隔天,一大清早,颜夏就深深的明白了,知事和懂事的距离,真不是一般的远。
她还在这里呢,裴崇霖要去上班了,可小团子就像是要死了爹一般的紧紧抓着裴崇霖不放,干嚎得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到了,反正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让人心疼极了。
“他这是怪我说话不算话。”裴崇霖无奈。
颜夏抱着肩膀站在一边凉凉的看热闹,“谁让你答应他一定会陪着他了。”
裴崇霖叹了口气,“你以为你离开他就不会哭了”
“肯定哭啊,但我今天不是没事嘛。”不用出门,自然也不用听这小子干嚎。
裴崇霖抱着小团子,在脸上香了两口,好声好气的商量道:“你要跟着爸爸一起去上班吗还是跟着妈妈在家里”
小团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小手紧紧抓着裴崇霖,另一只手伸向颜夏,“aa”
颜夏走过来,手很快被抓住,“他这是想咱俩都陪着他,小贪心鬼。”
小鼻子被刮了一下,小团子有点不高兴,但双只手还是抓得紧紧的,小嘴唇也抿着,肉肉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这孩子未来可期。”裴崇霖很欣喜。
颜夏看了他一眼,道:“可期不可期的都是以后的事了,你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脱身吧。”
裴崇霖:“”
孩子大了一点,会说话了,长牙了,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哪怕以颜夏的学问,都时常被小团子问的哑口无言。
她这么专心的在家里养团子,倒是让顾珍珍找来的那人无从下手。
但顾珍珍偏偏没有放弃,她宁愿多花钱,让那人一直准备着,进行长期努力,也不打算放过颜夏。
颜夏和景柏言的关系改变,让顾珍珍的信心大增,一切都跟上一世不一样了,她相信自己这回一定能达到目的
“说吧,你到底得罪了谁”景老爷子愤怒的拎着拐杖敲了敲地板,“别告诉我,集团现在出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到一个月,丢了五个大合同,这一个月几乎就等于没有任何业绩,反而损失了至少十几个亿的未来利润,丢掉了隐性的商业伙伴,这对一个集团公司来说,是相当可怕的。
景父板着脸坐在一边,眼睛紧紧盯着景柏言,见他一直没开口,便道:“你一直都很稳重,办事也让家里放心,若是无意中惹了谁,你就说,家里会想办法的。”
景柏言脸色并不好看,他紧抿着嘴,低着头,依然不吭声。
“孽障”景老爷子气坏了,“你是在等着景家破产吗再这样下去,几个月就能将流动资金都搭进去”
“爸,你小心身体。”景父扶着老爷子坐下,才又转身,道:“对方来头不小对吧你不说是怕什么怕挨骂”
景父脸上带着失望,“挨骂比破产更可怕吗咱们损失那么大,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而你明明知道,却一言不发你还配做景家的继承人吗”
景柏言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表情变得挣扎,愤怒,不甘
“说吧有什么说什么”景父也坐了下来,肃着脸打算听听原由。
“我这就是他故意打压我”景柏言咬着牙,他都不跟他们抢孩子了,还想怎么着被打到受伤住院的是自己吧怎么打人的还理直气壮的打压受害者呢
他叭叭叭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又委屈的道:“一点私事罢了,他竟然把恩怨带到商场上来,明目张胆的打压咱们家,简直一点风度都没有”
下一秒,景老爷子的拐杖就飞了过来,打在了景柏言的身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这么天真幼稚”景老爷子差点没气死,“只能你挑事是吧人家回敬你,你就觉得委屈了”
“蠢货”景父脸色铁青,他设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儿子的错
当然也不单单是儿子的错
还有顾家那个小丫头
景父揉了揉额头,他一直都没关注过这两孩子的感情发展,谁知他们竟然闯出这样的祸来。
“裴家那个手狠心黑的小狐狸确实不好对付”景父比较客观的评价道,随后话音一转,“但,商场上的输赢凭得也不仅仅是个人的本事”
景老爷子也顾不上教训孙子,他转过头来问道:“你能处理吗”
“应该可以。”景父说是这么说,脸色却没有一点放松,“知道了对手是谁,事情就好办一些。”
“听说他的关系网很庞大。”景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休在家,却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关注的。
对年轻的后进一辈,他关注的反而比景父更多。
“关系网不庞大也不会一下子抢走咱们五个大合同。”景父冷哼一声,他是觉得自家儿子不争气,但裴崇霖的做法在他看来,也确实很小气。
男人嘛,度量就应该大一些,商场如战场,不打不相识嘛。
大不了他们多让利还不行吗非得一声不吭就跟他们景家死磕
裴家是不错,但景家也不是吃素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