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彩心事重重地离开舟山返回北港。毛钰也带着礼部几名官员准备前往京城。本来按照惯例将这些人送到南京即可。但这次毛钰是册封使,礼部的人只是助手。功劳还得自己去京城领。
尽管是为册封琉球,在那霸这些人也得了琉球王室的馈赠,但毛钰还是在舟山给每人准备了一百两白银的红包。那副手礼部员外郎则拿到了五百两。因此虽然路途遥远,人人却都很开心。
而关于琉球王室送给大明天子的礼物又被毛钰增加了不少进去。其中主要是从日本贸易得来的倭刀、玳瑁、珊瑚、珍珠和南杨的香料等珍稀品,还多了一万两的白银粗略估计一下琉球国这一次的贡品价值已经超过了十万两。礼部这些人看不懂毛钰的意思,只当是老丈人太穷,女婿诶贴补一二。
当舟山号再次停泊在永定河边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因为此前的火炮齐射让人印象深刻,随后京城里关于毛钰战船的各种传说一直在流行。现在见到真船自然有不少人来看热闹。
抵达京城的第三天,毛钰终于被皇帝朱由检召见,毛钰不知道的是此前皇帝朱由检已经接见过礼部那名员外郎,并且礼部也已经将琉球国的贡品上交。在皇帝的逼问下,那员外郎自然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除了添油加醋地说了琉球王室对大明的恭顺,大部分时间哦度子啊夸耀毛钰的武功以及对皇帝陛下的忠诚,因为不想皇帝陛下没面子,自己掏钱填补琉球王室贡品这一桩就足以感动许多人。
琉球的穷苦在朱由检的预料之中,但他没想到又是毛钰从中将自己的家底拿出来。所以当再次看到毛钰的时候他就想到那些为了争夺功劳而互相攻讦的文武官员。这位年轻的提督确实始终嫌功劳太大,甚至连全歼东虏水师这样的功劳也要鱼人平分。
卓遇见想着越是这样越不能亏待功臣。于是在君臣见礼一阵寒暄之后,朱由检就找来了内阁的温体仁和薛国观,为表彰毛钰出使琉球的功劳,皇帝陛下决定擢升毛钰为右佥都御史,提督浙江海军。尽管差遣没有变化,但是官职上从正五品跳到了正四品。
温体仁侧脸看薛国观,发现这老东西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地砖呢。显然这位是担心,加封毛钰是温体仁的提议,然后皇帝同意了还开金口说出,他薛国观再反对就容易得罪人。不过要他旗帜鲜明地支持毛钰也是不可能的。
大殿里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一下子竟敢安静下来,十分尴尬。毛钰心说政治这东西还真是不好玩,于是跪拜在地:“陛下隆恩,毛钰万死难报一二。只是钰尚且年轻,恐难服众望,还请陛下三思”
朱由检笑了,他是问过温体仁的,温体仁也将当日毛钰说的一二三四五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这小子口气也不小,三四年评定大明东南沿海。不过要求倒是不算太高,一百万两,三品提督。朱由检钱不打算给的,毛钰能够自己组建船队贸易那就继续赚钱扩大规模,他能给的就是官位。按照毛钰在金门岛海战的功劳以及过往多次战斗的功劳,一个四品提督也不为过。最主要的是南边的郑一官冒上要被招安了,必须有一个能够压得住他的人。朱由检估计最后熊文灿跟郑一官的谈判是二品副将。那么一个正四品的文官压制一个证二品的武将足够了。关键是到了正四品就可以动用其他朝廷力量牵制郑一官了。这些是内廷曹化淳等人教给他的。为君之道最重要的是平衡。当初在金门岛毛钰能够率船队逼退郑一官,今后压制郑一官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毛钰身上。
“爱卿平身吧,这次出使琉球也算是功德圆满。爱卿出钱储船出人,为朝廷剩下了不少钱财,关键是驱逐了岛津家在那霸的势力替朝廷挽回了颜面。今后大明的东南沿海还要仰仗爱卿,今日两位哥老在此,爱情不妨说说要彻底平定东南沿海需要多长时间,需要朝廷怎样的支持”
闻言温体仁脸孔一肃,薛国观则心惊肉跳,这年轻的皇帝要干什么一面派主张招抚的熊文灿去福建,这里却在咨询浙江海军提督平定东南的事情。难道皇帝和温体仁打算扶持毛钰压制乃至彻底消灭郑家他过往与郑家没什么牵连,但是这次郑家为了招抚的事情可是也派人给他送了银子来的。当然那点银子还不足以让他为了郑家与皇帝和温体仁唱对台戏。但是好歹在关键时刻也要给人家一个内部消息不是不然今后谁还来孝敬你。
毛钰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温体仁,再看看薛国观,心里想的是自己在温体仁面前可以胡乱吹牛,但不能学袁崇焕啊。平定东南沿海,他毛钰当然想啊,大明几万里海疆全部飘扬着毛字大旗是何等威风。
但这里有两个现实问题,第一是实力问题,现在北港、热兰遮甚至南澳岛都不是毛钰能够攻下来的。还有基隆哪里的西班牙人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利益而从吕宋岛派遣舰队前来。第二是后果问题,三四年一己之力平定了东南沿海,毛产文武不是傻子,自己的全部实力就暴露了。那么接下来要么就是藩镇割据,要么就是船队被拆分,朝廷组建福建水师、浙江水是和长江水时。毛钰能够得到的就是就赶紧绝,失去的将会是船队和地盘。
但是皇帝出克考题不能不回答,而且不能信口开河,要想明白皇帝出题的心思,也要讲在场的两位哥老对付过去才行,这还真让毛钰为了难。原因就是他是自己野蛮生长到了今天,跟任何的风奖励不同,跟海盗郑一官也还有区别。朝廷信任他是因为他是将门之后,朝廷没有支持他是因为没钱。
现在毛钰用自己的钱替朝廷平定海盗却可能面临资产收归国有的风险,换了任何朝代的任何英雄人物都难以抉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