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其实肯定是好故事的而且应该这导演我估计拍的时候肯定是有原型的。但拍摄手法我有些接受不了太粗糙了,不过也能理解,全片下来给我感觉就是这导演没钱,特别穷要是有钱,他应该能拍的更好。但拍摄手法我是真的没法接受他很奇怪,但我必须说,这故事拍的挺好的。”
一边帮于珍把饺子往厨房里端,许鑫一边说。
可一边说又一边摇头: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固定镜头过多的电影他就像只是原原本本的拍故事,告诉观众这件事,而不是通过各种角度来展露出来不同场景下,角色不同的心理活动”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而于珍说欣慰吧挺欣慰的。
从大一的第一节课开始,她就一直要求学生们不要站在什么影评人、观众、或者什么奇怪角度去解读电影,而是站在导演的角度来进行思考。
但实际上这种角度是需要一名导演一点点的磨练,积攒经验,有了足够的阅历或者天分,才能做到的。
可眼前自己这个学生似乎天生就带有这种直觉。
从一锅水刚架上,到这会儿锅里已经发出了声响,他对这部电影的所有评价都是出自导演的角度。
镜头怎么拍显得有张力,剧情怎么安排会更巧妙。
无论是场景、拍摄角度,画面构成还是演员的微表情他都列举出来了许许多多盲井这部片子里不足的地方。而有些地方也和自己不谋而合。
可欣慰之余她更多的是一种哭笑不得。
我是让你看电影找灵感谁让你给我交影评作业了
于是,她问道:
“那你找到你的灵感了吗”
“”
瞬间,滔滔不绝的许三金变成了哑巴。
阿巴阿巴
一个屁都嘣不出来了。
“看来没有。”
于珍摇摇头,拿着手机说道:
“你师公应该快回来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你好好想想,然后等一会儿回来咱们边吃饺子边聊吧,如何”
“好。”
又回到了自闭儿状态的许鑫对盲井所有的热情全部消退,进入了贤者模式。
王文宇带着女儿王馨回家的时候,大概是6点多。
看到了许鑫后他到不意外,反倒挺热情的。
因为他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很好,也是媳妇少数夸“有天赋”的孩子。
王馨也是,一口一个许哥哥喊着。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文宇旅途出差了一周,本就满身疲惫,结果回到家后,看到了爱人亲手包的牛肉大葱馅的饺子,以及桌子上那两瓶茅台。
这才是心头肉。
一听爱人说是许鑫送的,王文宇是一边客气,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了杯子
带着一身疲惫喝上一杯酱香浓郁的茅台,然后哄女儿睡觉后洗个澡和爱人亲密一下,中年人的幸福人生不过如此。
所以,当第一盘饺子还没上桌,王文宇已经张罗着倒酒了。
结果许鑫一摆手:
“师公,不成不成,我喝不了,开车呢。”
“诶”
王文宇一摆手:
“车放这,明天来开也不碍事,反正是周末。”
“不不不”
许鑫还是摇头:
“我找您还有事呢,喝了酒就谈不成正事了。”
“嗯”
这下,王文宇是真纳闷了:
“找我有事”
“许鑫他脑子里有个故事,想弄剧本,但没方向。这不,今天提着酒来找我,就是为了解决这事儿来的馨馨,来吃饭。“
饺子出锅,端着两个盘子的于珍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帮许鑫解释了一下。
王文宇先是点头:
“噢”
见自己这个“学生”是真有事,那他也不强迫,而是给自己和爱人都倒了一杯酒后,指着椅子:
“那咱们边吃边聊,不耽误。”
说着,王文宇还给许鑫拿了一盒汇源果汁。
“诶,行。”
礼貌的双手接过来,打开了封口给自己倒满,于珍那边也解开了围裙:
“先煮四盘,咱们先吃,饺子这东西得边吃边煮蒜泥”
“要。我自己来就行”
按照自己的习惯调了个蘸汁,作为家主,王文宇率先端起了杯子:
“其他事情一会儿在说,来来来欢迎许鑫同学来咱们家做客。咱们先碰一个。”
“谢谢师公。”
两杯果汁和两杯白酒碰到了一起。
一口纯正的茅台酒,一口地道的牛肉饺子。
看得出来,王文宇吃的很开心。
两个饺子下肚,又夹了几口凉菜后,才又端起了杯子,冲许鑫问道:
“你是卡到了哪里”
刚刚和于老师碰了一杯的许鑫赶紧放下了杯子,然后
脸上出现了很难受的表情:
“脑子里有故事,找不到切入点。找了几个切入点,可一琢磨都觉得特别平庸。就很难受。”
“切入点是吧”
又夹了一个饺子,咽肚的功夫,王文宇便说道:
“你先跟我说你的灵感在哪。”
“灵感是我爸跟我说的一个事儿。”
“嗯,仔细说说。”
“好”
他就着这一杯果汁,把老爸的发小是怎么撞死的人,怎么进去的之类的都复述了一遍后,说道:
“我就是听到这个故事后,想写一些关于自己家乡的事情。师公您也知道,我家不是陕北的么,写这些东西我也熟悉而我有了几个点子后,都在脑子里模拟过就觉得味道不对,特别平庸。就平平无奇,感觉特别套路化,无非最后是正义得到伸张的故事”
“套路其实就等同于故事的框架,并不用那么排斥,它更像是你已经清晰明了的主线,而编剧要做的就是在主线之中通过不同的手法在细节处雕琢,可能上限不高,但下限实际上是挺稳定的。所以,对于新人作者而言,不一定非要标新立异,想着:啊,我要推翻套路,我要创立自己的个人风格。这些是没意义的,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有着那种一书成名的天才,但更多的作者其实是靠着一点点完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及愈发成熟的想法,来创作出一篇好的作品”
凭心而论,王文宇的话挺中肯的。
可许鑫还是摇摇头:
“主要我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他不会说什么“这是我继承了妈妈的遗志”这种话。
没必要,太煽情,而且也太矫情了。
并且这是他自己的标准,而不是衡量别人的标准。
这种事,只要在心里衡量“我做这种事妈妈会不会担心”、或者“有没有必要”之类的就可以了。
而王文宇对许鑫这种情况也不陌生。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很直观很直观甚至可以说是“标准”的新人心态。
他见过许多新人作家投稿时,都是一副“啊,我的书一定要吊打谁谁谁”、“艺术性绝对前所未有”或者“我这本书你能看是你的荣幸”的态度
从业时间长,见的就多。
而也正是因为见得多,说的多,他才明白现在这孩子的心态其实不碰壁的话,学不会成长,很难转换过来
从这一点上来看,其实王文宇是误会了许鑫。
因为许鑫说的自己的标准,并不是比肩谁,而是纯粹一种自己的不接受。
他也没攀比的心态,纯粹的是觉着比起自己见的、听的、经历的来讲他找的那几个切入点有些薄弱。
不过,虽然驴唇不对马嘴。
但确确实实,许鑫听的认真,王文宇也没糊弄许鑫。
以一个编辑的角度,给了他不少建议。
比如先把故事进行碎片化,把你想表达的段落写出来,然后通过连线的方式连接,先把故事概括建立起来。
又或者是找同类型的故事进行参考注意,是参考,不是抄袭。
说的真的挺认真的。
当然了,饺子也没少吃。
而许鑫这才发现于老师这两口子也挺能喝啊。
等于老师重新开始煮饺子的时候,两口子一人二两酒已经下了肚。
而就在许鑫和师公就着凉菜聊他这个故事里想要展现出来的闪光点时,于珍的电话忽然响了。
谁也没当回事,直到于珍走出来,看到桌子上的电话来电人后忽然一愣
拿着手机就往厨房走:
“喂,马导”
而许鑫见于老师有电话,也降低了说话的动静。
结果声刚压下来,忽然就听见于珍一声:
“啥现在”
声音里满是惊讶。
许鑫不在说话了,想着先别打扰于老师。
王文宇也纳闷的看着厨房。
然后俩人就听到于珍说道:
“这文宇刚出差回来,我们俩还喝了些酒,这一嘴酒味的”
接着又停顿了一会儿:
“行,我明白了,那我这就过去。嗯嗯,一会儿见。”
“”
“”
“”
连带着王馨在内,桌子上的三人都疑惑的看着于珍。
王文宇更是直接问道:
“怎么了谁找你要出去”
于珍点点头:
“马导找我过去,张导不是本来说下周一回来么,但忽然提前了,现在刚下飞机,喊着团队在的人去碰下头。”
许鑫不知道俩人说的是什么,可王文宇一听后,下意识的说道:
“那我去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呃”
忽然,两口子都有些傻眼了。
接着,于珍反应过来后又来了一句:
“那我打车去吧”
“别啊,于老师,我送您一趟不就行了。我又没喝酒。”
许鑫从兜里拿出了奥迪钥匙:
“这天寒地冻的,哪能让您打车呢。”
“呃”
于珍一听,上上下下的没头没脑的看了许鑫两眼,忽然点点头
“也行,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没办法,谁让看自己这个学生顺眼呢。
是个好苗子,该提拔的时候,得提拔。
这不也是老师的责任么。
而许鑫倒没想太多,听到这话后,忽然扭头
“馨馨,你的饺子还吃不”
不明所以的王馨摇摇头,就瞧着这个许哥哥端起了盘子一阵扒拉
七起塞进嘴里后,冲着她一乐。
咕哝了一句:
“哥哥替你吃于老师,走吧”
“你这孩子。”
于珍笑着摇摇头:
“走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