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念发觉她身上的灵力不见了之后,她往独目物一看,同时,独目物也再次朝着封念所在抡起拳头。
封念再次硬生生地躲开了独目物,她不知道为何在这紧要关头,自己会无端端失了灵力。
吕兴德在一旁也十分着急,他看得出来封念遇到麻烦了,他很想上前帮助封念,可是又怕自己贸然上前,说不定帮不到封念,反而会让封念束手束脚,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或许是因为连续几次都没能伤到封念,独目物开始不耐烦起来,它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吕兴德几人。
“先带他们走”封念一直在注意着独目物的举动,自是看到了独目物朝着吕兴德等人的方向迈出了半步。
为了将独目物拖住在阵法内,也为了能让吕兴德顺利脱身,封念设法吸引了独目物的注意。可这次,独目物的进攻使得封念伤到了左肩。
封念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如若再想不出法子,独目物会轻易离开王家古宅,一旦它到了外头,那就更加难以解决了。
就在此时,魏圳竟从隔壁的宅子翻墙过来,径直来到了阵内,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独目物丢了过去。
独目物被魏圳惹怒了,将目标转移到了魏圳身上。
封念不曾想到,魏圳竟会突然出现,还替自己引走了独目物,虽然有些胡闹,可自己的心里头却觉着暖暖的,因为魏圳竟不顾危险,冲了出来。
“念念,没事吧”魏圳直接挡在了封念的面前,他可不管这是什么怪物,总之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怪物伤了封念。
“我没事,”封念咬了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阵法就差最后一个字符了,只要完成,再把独目物引到阵法内,便可大功告成。
魏圳似乎知道封念的打算,他依旧没有退开半步,“我吸引他的注意,你继续画阵法。”
魏圳的身手并不弱,但独目物却体型庞大,极难对付。魏圳朝着独目物踢出一脚,并未对它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惹得独目物发出了怒吼。
封念现如今灵力消失了,想要用符咒帮魏圳一把都不行。她一咬牙,把阵法上缺的字符补全后,却又犯愁了。
灵力消失,即使阵法已经完成了,也没法启动。封念蹙了蹙眉,她望向院子里头仍在与独目物缠斗的魏圳。魏圳虽没法伤及独目物,可的确也牵制住了独目物,给她争取了极大的时间。
封念又闭眼凝神,想要尝试着凝聚一点灵力,来启动阵法。可惜的是,根本就凝聚不起来灵力,忽然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从身上掏出红线,将与魏圳缠斗中的独目物缠住了。
魏圳一抬头,与封念四目相望,“你试着去启动阵法;闭眼、凝神、心之所向。”封念把这个赌注放在了魏圳的身上,她的灵力全然消失,吕兴德又抵不上事,更别提那假大师了。再不快点制住独目物,他们这群人今天就全部得交代在这。
封念的红线有驱邪的作用,缠绕住了独目物,使得独目物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还冒出了黑烟,虽然一定程度上制止了独目物的行动,可这也让独目物更加地躁动不已,不停地挣扎着。
魏圳没有多言,既然他的念念相信他,那他就放手一试,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虽然封念身上的灵力失了,却能看到魏圳在闭眼之后不久,从他的身上缓缓地出现了灵力。刹那间,阵法发出了光芒,这是阵法已经开启了,太好了。
封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独目物身上,只要把独目物往阵法内引去,便可大功告成。她慢慢拖拽着手里头的红线,将独目物往阵法的方向拖拽而去。独目物发出的怒吼声更加大了些,似乎知道一旦入了阵法,它就会被灭了。
封念可懒得搭理独目物的怒吼,比独目物再厉害的邪祟她都对付过了。她像拖着个麻包袋一样,将独目物一步步地往阵法的方向拖着。在距离阵法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红线被独目物扯断了几根。封念也没有在意,直接利用剩余下的红线,把像麻包袋一样的独目物甩进了阵法内。
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麻烦,一会记得要算好账,今天这一趟可费了不少的劲。她的左肩隐隐作痛。
“念念,小心。”魏圳飞身一扑,将封念扑倒在地。
待封念再次从魏圳的怀里抬起头的时候,这才看到魏圳紧紧闭上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她摸到了魏圳的后背黏糊糊的,那是血。
刚才她把独目物甩进阵法内之后,独目物虽被开启的阵法灼烧,但因为阵法是魏圳开启的,效力并不如封念开启的大,所以独目物直接拍起地面上的一大块水泥块,将水泥块直接抛向了封念。
封念原本左肩就受了伤,一时不察,没有发现独目物的举动,魏圳发现后,立即挡下了朝着封念飞来的水泥块,晕死了过去。
封念见到魏圳因救下自己而受伤,心中怒气大增,原本消失的灵力在一刹那间逐渐恢复,她口中念叨,“灭”。只见阵法忽然光芒闪现,直接将独目物吞噬,独目物在消散前,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哀嚎声。
封念在灭了独目物后,也晕了过去。
待窗外染满红霞,封念这才缓缓醒了过来,她一映入眼帘的,就是窗台那随风飘扬的窗帘。她从魏宅的管家口中得知,这窗帘是魏圳亲自挑选的,因为魏圳觉着,她喜欢这窗帘的样式。所以,她在晕过去之后,被人带回了魏宅。
对了,魏圳呢他怎么样了
掀开被子,封念打开房门,往隔壁的房间走去,她知道,魏圳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隔壁。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打开魏圳的房间,就听到了屋子里头传来的呜咽声。
“圳叔,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的话,我怎么办曾爷爷怎么办”魏聪在魏圳的床前哭泣着,刚才封听到的那呜咽声,就是来自魏聪的。
听到魏聪的哭泣声,封念忽地慌了神,这魏聪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说,魏圳真的伤得很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