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划过夜空,雨滴开始往地上奔,渐渐地,雨滴在地上汇流成溪。
古宅内,王邦被封念和魏圳见到自己刚才那么丢脸的样子后,心生尴尬,可还是脸上还是强装着平静,还试图解释,“我刚才其实就是没看清楚。”
“嗯,只是没看清楚是鬼抓的你,还是地板抓的你,”封念忽然开口补充道。
封念的话,让魏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刚才的情况好像就是这样的。他发现,他的念念好像特别喜欢说大实话。
王邦原想要缓解尴尬,可封念的话却让自己更加尴尬了。没错,他是胆小,可这不是真的没看清楚嘛。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到外头的雨停了下来,封念便起身,在准备离开古宅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这古宅没有鬼,也没什么异常。”
王邦听完封念的话,还想问些什么,可这才发现这一人早已踏出了古宅的大门。他想起自己身旁还坐着魏圳,便想与魏圳说上几句,可这一转身,又发现魏圳不知道何时也离开了。
见到古宅内又只剩下自己一人,灯还不时地闪烁着,王邦总觉着阴风阵阵,他打了个寒颤后,想也不想地也离开了。
两天后,王邦来到了封念家,同行的还有吕兴德,他们是来找封念的。
吕兴德见到封念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他没想到原来那天晚上在心愿古宅遇到的女孩,竟然就是自己今天要找的大师。
封念见到王邦和吕兴德一同前来,这才知道王邦是找过吕兴德帮忙的,吕兴德这才带着他来找封念。封念淡淡地说道,“王家的古宅并无不妥,两位请回吧。”
“可是,这箱金子明明都变成了纸钱,怎么可能会没事麻烦大师再给看看吧,”王邦满脸都是汗,只是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着了。
原来,王家那古宅之所以被称为心愿古宅,是因为施工队其中一人在古宅内发现了一箱金条,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这才变成了什么心愿都能实现的传言。
王邦二天前的晚上,独自一人去了古宅,就是想要看看古宅内是否还留有其他珍宝。可没想到被封念和魏圳见到了自己出糗的模样。
在返家后,王邦越想越生气,便找到了寻获金条的那人,要求他把金条如数归还,那名叫张唤的人,竟在王邦找上门后,真的把金条还给了王邦。
可就在昨日,王邦一打开箱子,就发现箱子内原本装着的金条全变成了纸钱。他一时后怕,找到了吕兴德,吕兴德这才带着他来到封念家。
“如果宅子无碍,那就是人为了,”封念回了一句后,摆出了“请”的手势,很明显是在请王邦和吕兴德离开。
王邦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就算再等下去,封念也不会出手帮忙,于是索性告辞离开。
王邦在离开封念家之后,还急着要去找其他大师帮忙,因为他总觉着古宅内有脏东西的存在。
然而,当天晚上,封念又来到了心愿古宅前。
陈宇川在傍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说魏圳去了心愿古宅找东西,让封念过去看看。
虽然封念探过古宅内的情况,知道古宅内没有邪祟,但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径直过来了。
当封念再次出现在心愿古宅前之时,她看到了古宅的前院内竟然有灯光。
她自是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掺杂着的阴冷气息,“既然来了,那边看看吧。”
古宅前院。
一名身穿彩色长袍,脸庞被油彩涂满的人正在正中央跳着奇异的舞蹈,口中还念念有词,桌台上一个贴着符咒的大葫芦被供奉着。
吕兴德皱了皱眉,眼前的这名大师是王邦花重金请来的,可他却不曾见过哪位大师需要靠这种怪异的做法来驱邪,虽然他只见过封念出手。
大概半个钟头后,那名大师终于停了下来,虽然他有些气息不稳,可仍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只要王先生诚心祈祷,这葫芦一开,定能护你平安。”
王邦一听,赶紧朝着葫芦所在的桌台前跪了下来,双手合拢,置于前方,一脸虔诚。
那大师见状,知道王邦这是彻底相信了自己。他一面口中念念有词地念着一些吕兴德听不懂的话,一面拿起桌台上的葫芦,伸手将覆在葫芦上的符咒撕下。
只见一阵狂风刮起,众人被风沙迷了眼睛。
待风势小了一些,众人睁开眼之后,赫然发现前院内竟凭空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那怪物浑身都是湿的,还有水珠不停地滴落在地,一头乱糟糟的黄发,就这么披散在左眼处,只剩下一只巨大的右眼不停地滚动着。
王邦早已吓得跌坐在地上,可仍不忘高声大喊,“大师,快,快收了它。”
而那名大师只看了那怪物一眼,立即拔腿就跑,哪里还留有半分仙骨。大师一跑,立即引起了怪物的注意,它抡起右手朝着大师砸了过去,地上被怪物的拳头一砸,立即凹下去一个大坑。那大师也晕了过去,也不知是被吓晕了,还是被砸晕了。
封念知道这怪物名叫独目物,它的左眼并不是被头发遮挡住了,而是它天生就没左眼。而它也不是凭空出现的,是那名假大师从葫芦内放出来的。看样子那假大师应该也是受人所骗,全然不知葫芦内困着一直独目物。
她朝着古宅的四周望了一眼,还好,没见到魏圳的身影,看来魏圳是没有过来。她朝着吕兴德示意了一下,让吕兴德先带人离开。
吕兴德立即拖着早已软了腿的王邦往边上去,又费劲力气拖着那名大师往旁边去。
封念望了望吕兴德他们,估算了一下他们与自己的距离,她之所以让吕兴德带着人离开,是因为她准备布阵对付独目物。见到吕兴德等人已经到了安全的距离外,她开始在地上画下阵法。
很快,封念便在地上画下了一半的阵法。而独目物也没停下,它时不时地抡起拳头朝向封念,可都被封念一一避过。
就在封念只差最后一个字符,便能完成阵法之时,她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