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深情的看着侯龙涛,在落日的余晖中、在夕阳的倒影下,在大海的呜鸣中,直到永远”
“搞掂。”伍世豪十分满意的将钢笔合上,这篇揉搓了两大神书的精华的“著作”问世了,抽根烟,再重新看了一遍,将里面一些“描写”尽量干脆点。
怕咸湿佬看不懂啊。
越看越觉得满意。
就算从自己大记生涯上看,这也是少有的“精彩”。
想了下,取了个很有深意的笔名:曲径通幽处。
“阿强,阿强。”伍世豪伸长脖子,对着外头叫了声,坐在外面的狗仔强从凳子上弹起来,十分高效的很快推门进来,“怎么了”
“把这篇登到杂志上,把设计稿也给大麻成,让他印刷厂明天上午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给我弄出个样本来。”
伍世豪手肘撑着桌子,将稿子递过去,吩咐道。
“咸湿文章做完我睇睇先。”
狗仔强露出一脸的荡笑,但也觉得这表情不好,忙收敛了下,“学习,学习一下。”
迫不及待的就看了起来。
文字其实无法给人带来如电影一般的冲击,但却能勾起人类幻想的本能,这就叫代入感,伍世豪写的很露骨,一点春秋笔法都没用。
自然而然的
狗仔强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想找个地方,开个飞机,都到这个份上了,不打也得打了。
伍世豪一直观察着对方的面色变化。
眼神中的下流是藏不住的。
“我要不给你放两个小时假,你去楼下找阿芳,照顾一下她生意。”伍世豪往椅子后一靠,笑着说。
“阿豪,不,以后就叫你豪哥,你这咸湿文化很深刻,我觉得比李翰祥还要厉害,到时候,我们垮台了,你去邵氏也拍个风月片咯。”
伍世豪拿起坐上的飞机杯就作势要砸过去,狗仔强惊的在原地一抖,忙摆手求饶。
“今天都16号了,时间很短,20号前要找我们之前合作的报纸摊,最起码铺好九龙和新界。”
“我们两个人不够啊。”狗仔强算了下,“最起码要10个人。”
“那就去找人,每天30块,包两顿饭,界限街那么多散仔、擦鞋仔。”
界限街在九龙和新界中间,算是一条“油水街”,那些偷渡来的潮州佬走投无路,就在这擦皮鞋。
一天干死干活能有多少钱
饭都吃不好,要是饭能吃饱,吴锡豪就不出来混咯,勤劳能致富个der,满大街都是失业人群呢。
狗仔强也被调动起了情绪。
头号打工人已上线。
龙虎豹的第一期很简单,挑选了12张丁佩的照片,以及45张全“露骨”照,共计31页。
70年代香江的印刷业已经很成熟了,同样竞争也大,你能想象的到,一幢社区里面17家印刷厂的场面吗
当然,这都是小厂。
他们的竞争才更血腥,小蚊子也是一块肉。
本来报社停刊两天就有点头疼,现在见生意重新来,还不得用工
香江没加班
他们的过劳死是全世界最高的。
19个小时,头一批21本样本就送到报社来了。
“豪哥,好黑的头。”狗仔强指着上头一张楼凤说。
“又冇畀你食。”伍世豪翻了个白眼,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样本,心情同样激动。
正大光明的卖咸湿报刊的梦想就在眼前。
“这些要去派送嘛”
新报刊一般都有派送的活动,就是送到些人流多的地方去引流,有丢在烤腊点,也有在商超,无非就是混个脸熟。
“哪里咸湿佬最多”
狗仔强听到这问题直接就回答,“鸡档、ktv、粉档、赌裆,烂种多的地方。”
“verygood”伍世豪夸了句,将桌上的一半样本交给他,“那就去这几个地方派送,找人多的地方。”
“你去深水涉,我在油麻地。”
“小心点。”
狗仔强点点头,抱着一叠样本就走了。
伍世豪看了看关二爷,要不要,给他来一本
春秋会看腻的吧
他会不会砍死我
“保佑我一帆风顺。”伍世豪大方的点了根雪茄插在香炉里。
求人,总得送点好货吧。
你空手去,主任会给你办事吗
油麻地。
七月的太阳凶狠,照的人困困乏乏。
庙街巷子里的站街女都躲在角落,无聊的聊着天,手上拿着香烟,物色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出摊的小贩们支撑起家实,忙碌的嗓门中,时常蹦出几句脏话。
算命摊前,情侣、老人、小孩,静静的听着对未来的解惑,旁边,小人婆拿着拖鞋,肌肉壮硕的拍打着,嘴里念着:“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有气冇定抖,打到你食亲野都呕。”
兴许,两人是夫妻呢
而在旁,不过两三米。
卷帘门半拉着,门口站着两个看场的小弟,进进出出男男女女,一脸喜色、一脸灰暗。
伍世豪的目的地就是这。
油麻地最大的赌裆,和胜和,“青面仔”钟志祥的地盘,12间麻将馆,他管10家。
伍世豪很顺利的就进来,你只要不闹事,门口的看场都不看你一眼。
一进去。
巨大的声浪伴随着各种混杂的恶臭味,。
“斩斩斩,杀你屎窟尿流”
“去你老母,老子定系大,点解变小”
伍世豪见惯了场面,也有点不适应。
他看到还有人脱了鞋,半蹲在椅子上,袜子都破了个洞,身上穿的狼狈,但眼神很狂热的看着骰子,双眼通红,嘴里念着“咒语”,当看到结果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豹子、通杀”
输光了的人不服气,就大声的喊着,无非说发牌作弊,但没几秒,就被人拉在地上,四五个人揍的他抱头求饶。
“我骨场那度你都敢乱讲,封咗你个嘴。”
这只是个插曲。
人家也见怪不怪。
因为,经常上演。
伍世豪对赌没兴趣,他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目标人物,眼神一定。
就看到个男人,叼着根烟,面色红润,鸿运当头呀,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左右看了看,就靠过去,对方刚好一副牌打好,桌子上的钞票全都扫了过来,肉眼看,最起码有上万块。
特么的
黄玉郎搞漫画一个月现在也才1200块左右。
这算高薪了。
一把,赢了人家一年的薪水。
怪不得
那么多人喜欢赌。
“大佬好运,鸿运当头,关公保佑,今日一定发。”伍世豪瞧准机会,就恭贺两句。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陌生人说话也会搭两句,“借你吉言攞去食烟。”说着,掏出一张10元港币给他。
妈的
不要白不要
“多谢大佬。”
“大佬,你咁客气,我都畀你个好嘢,男人睇咗,晚训唔着,发姣嘅。”伍世豪一脸荡漾的说。
“”
这表情太熟了。
男人一怔,手里就被塞进来个东西,他低头一看,哦豁。
“好大波”忍不住感叹一声。
看吧,看吧。
男人谁先看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