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中心内。
苍松翠柏、高低错落、郁郁葱葱。
能看到有护士推着病人下楼晒太阳,也能瞧见孤身一人的老者,空乏、迷茫的看着远处的大门。
伍世豪两人走到住院区,找到门牌,站在外面看了下,里面是个三人间,一名大约五十多岁的女性护工正在给瘫痪在床上的伍勘达喂饭,嘴里一脸的嫌弃。
“扑街,鲠落去啊。”她见对方这饭到嘴里又吐出来,就很生气,放下碗,用手甩了下伍勘达的嘴巴,连着好几个,像是还不解恨,重重的在对方手臂上捏了下。
这瘫痪的人,能感受到疼痛吗
不知道。
但伍勘达半张着嘴,嗓子里发出咽呜声,眼泪都从眼角流下来了,像是委屈。
这一幕,竟有点深深刺痛着门口的伍世豪。
“八婆停手。”狗仔强生气的骂了声,冲进去,气愤的抓住对方的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就要揍她。
“做咩呀,做乜嘢,救命呀。”护工叫喊起来。
“阿强,咪住。”
“阿豪,个餐,出出气。”
伍世豪轻轻拍了拍他手臂,看着床上的“父亲”,端起碗,想要自己喂,但看了下,白菜加豆腐,随手放到一边。“阿强,去买个饭,老窦钟意食牛腩。”
狗仔强愤愤的甩了下手,瞪了眼护工,黑着脸出门。
“吴阿嬸,这是你这个月薪水。”
伍世豪起身,掏出钱包,手指夹出300港币,递给对方,“多谢你照顾我老窦,下个月我找其他人。”
吴护工脸上僵硬,但还是接过钱,低着头,准备走人,但被伍世豪叫住了,“等等,钱畀你,可你头先打我老窦,点。”
“伍先生,我我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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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世豪反手就是一重重的巴掌,直接将对方呼倒在地,护工捂着脸,满是震惊的看着他,这就要耍泼,被伍世豪一瞪,“躝出去,讲一句说话,我斩你只手。”
吓得对方一哆嗦,拿着钱,就跑。
伍世豪从床下拿出个脸盆,去洗手间接了点温水,对着伍勘达笑着说,“老窦,抹身体。”
等狗仔强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也上去帮忙,两个大男人好一顿费劲才整完。
伍世豪坐着给他喂饭,还一遍讲着自己的计划。
一直陪着他到晚上七点多,伍勘达才沉沉睡去,轻轻替他拉了下被子,站在门口,看了眼,才走出去。
“明天再找个护工,第一个月500港币,下个月加50。”伍世豪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但太贵的他也找不起,只希望别再遇到个没职业道德的就行。
“你还把他留在医院”
伍世豪沉默了下,“等我换了大房子,再接他回家。”
“阿豪,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成功”
“当然。”
“点解”
“因为我哋都系咸湿佬,男人识男人。”
“你花个20块钱找楼凤,会心疼,你花几块钱买个杂志,手动动,身体一抖,立地成佛了,这还省钱。”
狗仔强仔细一想,还真对。
有钱人,谁会看咸湿报刊
人家都是实操的。
竖起大拇指,“阿豪,你果然系麻甩佬中嘅极品。”
“屌你老母”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说:“来一发。”
穷人,自卑的。
7月15日。
尖沙咀、香槟大厦。
艳名远洋,楼下名表店古董店,楼上房凤窝。
伍世豪抱着手,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穿着黑丝的丁佩,微微撩起短裙摆,嘴上咬着口罩,眼神迷离。
“ok,非常好,大腿抬起来”摄影师大声的喊着,伍世豪听到旁边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瞧见狗仔强使劲的往嘴里塞着薯片,眼神死死的盯着。
“怎么羡慕阿伟呀”
“嗰个仆街”
语气中慢慢的羡慕。
谁不想跟丁佩这样的大美女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你可以去做鸡头,每日都有得玩。”
伍世豪推了一下他,“别弄的像是个痴汉,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
“找到了,800块钱,我跟鸡头谈好了。”
龙虎豹毕竟是给咸湿佬看的,视觉上的冲击要来的更震撼点,你就算丁佩拍的再有活,身上毕竟有一层布呀,放不开呀。
她只能当封面。
蹭个热度。
内容嘛
你说,丝不的女人就这么站着
嘿嘿嘿。
柳下惠再没感觉,那只能去看看男科咯。
反正,看狗仔强的样子,他能隔山打牛。
“这两天你找的那几个作者,太干咯,两百个字就进去了,一点前戏都没有,看着很腻呀。”
“一啲嘅思维都冇。”伍世豪指着自己脑袋,摇摇头,“就冇老鸡虫吖嘛,非得畀我自己嚟”
狗仔强一直低着头,听到这话反而抬起头,面色诧异,“阿豪,你还懂这个”
伍世豪不屑的笑了笑,掰着手指,“你是要揉馒头,还是要一鸡三味,我怕你等会去鱼蛋档泄泄火。”
好歹他也是大记出身,经常就会跟一些文人墨客在一起喝喝茶,谈谈性,早年间还见过些行业大佬,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拿出一篇到时候登上去,用笔名吧。”
“什么时候能写好,我先看看”狗仔强满是好奇。
“满脑子扑嘢”伍世豪挥挥手,见台上的已经拍最后几张照片了,穿着连体裙,拿着皮鞭的模样,他也忍不住感叹一声。
“让外头楼凤准备一下了,红包准备好了没。”
“在这呢。”狗仔强递上个利是封。
伍世豪拿在手上沉了沉,很满意。
大约四五分钟后,丁佩一脸疲倦的下来,旁边的助手立刻送上衣服,帮她裹好,伍世豪也走过去,笑着赞叹,“丁小姐的镜头感非常棒。”
“谢谢,伍先生。”
“我在酒楼定了一桌,一起吃个饭”
“抱歉,我约好了人。”丁佩为难的拒绝道。
伍世豪也不勉强,他又不是黄郎维,可丁佩后面有“陈耀兴”的,李小龙罩着的。
他双手地上利是,“讨个喜。”
丁佩也不拒绝,接过来,道了声谢,拿好自己的衣物,带上墨镜,就急匆匆的走了。
伍世豪不得不感叹,现在的明星真实有效率,这一组照片拍了一上午,对方愣是没喊辛苦。
职业道德,果然一流。
“阿伟,你小子今天看舒服了。”伍世豪对着摄影师笑着说。
那是个头发稀疏的麻杆眼镜男,满脸就像是肾气不足,正对着照相机嘿嘿嘿的傻笑着。
听到叫他,他才将嘴角的口水舔了下,眼神火热的看着伍世豪,“豪哥,原来是给丁小姐拍照,你早点说,我不要钱都来。”
“那我就不给钱了”
赖头伟尴尬的笑着,“要是给钱当然更好。”
“哈哈哈,放心,不会少你的,等会你还要忙,先别去厕所,我怕你腿软呐。”
“等忙完,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豪哥。”
赖头伟忙道谢,气势高涨。
他就喜欢这种战斗的感觉。
男人
只有死了的时候,才会软下去,说的是性格,毕竟,一生要“强”。
这叫尊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