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诸位,这位便是你们的新上官,苏瑾,苏捕头”
带着苏瑾来到了一片空地处,这里稀稀拉拉占了十几个人,正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带着苏瑾到了这里,轻咳一声后,沈欢才向他们介绍起了身边的苏瑾。
而这时候,这里的这些捕快纷纷站直了身子,闭口不再讨论。只不过当他们看到苏瑾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诸位,苏捕头年纪轻轻便已是铜牌捕头,深受吕大人信任。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他”
“还有,吕大人说了,雪琉璃的案子由苏捕头负责,之前调查雪琉璃的所有人,现在也都归苏捕头调遣。”
“苏瑾真是苏瑾,怎么会是他”
之前他们还在讨论新来的上司是谁,会不会难以相处,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老熟人。
他们知道来的人是叫苏瑾,可万万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苏瑾,这个曾经老上司的儿子。
说起来,他们彼此之间也认识。正因为认识,所以他们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他们老上司的儿子,说一句文不成武不就那都是抬举了。
就这样的人,怎么还又爬到他们头上了难道是补了老上司的缺。
不能吧,不是说他被打发到很远的地方任铁牌捕头了,按道理讲这辈子都别想回到京城才对。
可名字对的上,相貌也对的上,除了气质又极大的变化之外,其他的都完全对的上,的确是他们认识的那个。
“苏捕头,这里就交给你了,待会我就会将所有的案宗拿过来”
“辛苦沈捕头了”
“苏捕头客气了,你先忙”对着苏瑾客气两句,沈欢随后转身离开,把这里完全交给了苏瑾。
接下来这里会是人家的主场,搞不好还得立威,他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看着沈欢离去之后,苏瑾才看向这些人,而这些人也在打量着苏瑾。
一时间,场上静的可怕,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瑾,真的是你”人群之中,有一个长相微胖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了上来,打破了这场寂静。
他也是腰佩铜牌,按级别跟自己一样,可是职位却是在自己之下。
自己父亲的老搭档,也是他的副手,当了十来年老二的铜牌捕头杨乘风。
这货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本以为自己父亲死了他就可以转正,结果没想到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这老二的位置,看来他是不好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父亲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没有成功上位,足以说明问题。
要么人脉不行,要么能力不行,要么两者都不行。
不过苏瑾对这位叔叔最深的印象就是惜命,那真是有事往后撤,没事也不出头,遇到危险撒腿就跑。
往往是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位叔父已经躲远了。
在缉捕司里混了近二十年,听说连身上受的伤都寥寥无几,稳的一匹。
这么想想,他升不上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让他做副手还可以,让他做主的话,那也别做事了。
“小瑾,这么长时间没见,都成铜牌捕头了。来,来,让叔叔看看。”
“好,好啊,没给你父亲丢人”
拍着苏瑾的肩膀,对方倒是没有跟他太疏远,两家人以前来往的还算亲密。
当然,主要是苏瑾的父亲没事就请对方喝酒,关系一度亲密的不得了。
两人的关系好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是苏瑾的父亲惦记上人家姑娘了。
别看这位叔叔长的微胖,像是个地主老财,可他的姑娘那是真漂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端庄贤惠,落落大方。
怎么说呢,谁要是娶回家里绝对是贤内助,也不怪苏瑾的父亲惦记人家。
奈何原身不争气,是个人嫌狗厌的主,人家姑娘别说看上他了,连正眼瞧一下都欠奉。
当爹的为了这个儿子也是操碎了心,没事的时候就拉着这位叔叔喝酒,就是想着把人家灌醉之后,直接给两家人定亲。
结果,每次只要提起婚事,这位叔叔就开始醉的不省人事,摆明了就是不愿意。
当初前身也是,没事就舔着脸去问人家姑娘的情况,他也不怕被打死。
他现在都怀疑前身被调往南河府,是眼前这个胖胖的叔父出钱出力的,为的就是让他离自己女儿远远的。
“杨叔父客气了,以后还请叔父多多帮衬。”
“哎,哪的话,以后得你照顾照顾我这个做叔叔的了”
“杨叔父,待会你得帮我介绍一下雪琉璃的案子,对了,玉瑶最近可好”
“这,这个好,都好。咱不说她了,我还是给你讲讲雪琉璃的案子吧。”
一谈起自己女儿,杨乘风的笑容立刻就稍稍凝固了些。
看到这模样,苏瑾都忍不住给自己来一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是想着问候一下的,可看这脸色,估计人家已经想歪了。
虽然杨乘风脸上依旧笑眯眯的,怕是心里已经在骂街了。
以前是他爹惦记,三天两头的想要跟他家结亲。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他爹死了,想给自己女儿找一个好人家,结果当儿子的又杀回来。
不仅如此,还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日子没法过了。
都说士别三时当刮目相看,他也想苏瑾是改过自新了,可这现实么。
以前他爹在的时候就人嫌狗厌,现在他爹死了没人管了,这还不得放飞自我,现在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说起来,苏瑾长的是不错,可就是以前那些事实在是不敢恭维,谁敢把女儿嫁给他。
“谁是苏瑾苏捕头”就在这尴尬之间,突然有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人怀抱长剑,双目锐利似寒风,行走之间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在其中。
高手,而且是用剑的高手。
一股无形剑意缭绕周身,这是无时不刻在以身养剑。
此剑不出则已,一出必是寒光四射,剑意冲霄。
当看到这人时,所有人都肃然起敬,唯独苏瑾有些懵,这谁啊。
似乎是看出苏瑾的疑惑,旁边杨乘风小声提醒道“苏捕头,这位是铁孤月捕头,他父亲是铁无双铁大人。”
好歹你爹也是老捕头了,你就算没学到你爹的本事,起码认人你总该认全一些。
连人都认不全,你这以后咋混。
唉,领导带不动可怎么办
“铁马冰河中的那个铁”官二代啊,自己怎么不记得自己跟这样的人有过交集。
“你就是苏瑾”来到苏瑾的身边,铁孤月看了看他,随后一手握在自己的剑柄上。
“听闻你是用剑的高手,拔剑吧”
“铁捕头,你是不是误会了,苏捕头他武功平平,绝不是你的对手,对吧苏捕头”
一旁的杨乘风急忙拉了拉苏瑾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的解释一下。
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这大侄子是怎么回来的了,八成是吹牛吹回来的。
能让铁孤月这样剑痴都闻名而来,可见这牛吹得有多离谱。
还用剑高手,什么时候你成用剑高手了,你知道剑怎么握么。
咱就算吹牛那也得有个限度吧,怎么把铁孤月这样的剑痴都给招来了
“小瑾,苏捕头,你倒是快快解释一下啊”拼命拉着苏瑾的衣袖,苏瑾还没急,杨乘风倒是有些着急了。
咱可别真让铁孤月给拔剑了,这可是个剑痴,嗜剑如命。
遇到了用剑名家,那是真往死里打,完全不收手的那种,惹不起啊。
“吕叔父说过,他在南河府见过你出手,苏捕头剑法超绝,年轻一辈怕是少有人能与你媲美,即便是我的剑也要稍逊你一筹。”
“我想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在哪。”
“铁孤月,特来请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