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师被炸死了,尸骨无存,皇上厉正深别提有多高兴了。
如今四方诸侯死了,厉正南也不在了,刘天师也被炸死,皇上厉正深感觉全身舒坦。
他用厚实的大手,握了一把空气,阴森森说了一句:
“如今江山终于是朕的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终于如愿以偿。”
刘公公急忙上前溜须拍马,厉正深的眼眸里尽是洋洋得意。
“让哀家进去。哀家要见皇上。”
“太后稍等,请让奴才进去通禀。”
“滚开,阻哀家者死。”
门外一阵吵闹声,皇上厉正深抬眸望了刘公公,刘公公心领神会,打开了御书房的房门,厉声喝道:
“太后,你们也敢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长眼的狗奴才,往后再敢拦哀家,哀家宰了你们。”
太后窦氏冷哼,踩着莲花碎步,走进了御书房,厉声喝道:
“皇帝为何要杀刘天师,你们明知道刘天师是哀家的人,为何还要如此对他你这不是打哀家的脸吗”
厉正深摆了摆手,刘公公将所有人都谴了出去,包括太后窦氏的贴身婢女银莲。
“来,母后,喝杯茶,消消气,听朕慢慢说。”
太后窦氏毕竟是皇上厉正深的生母,厉正深耐着性子,给太后窦氏倒了一杯茶水,不急不缓地说着。
作为皇帝,厉正深觉得自己做的足够了,可万万没想到,窦氏一点也不买账,抬起手一把将他手里的茶杯,打翻在了地上,凤眸一挑:
“哀家可不敢喝皇帝的茶,说不定这茶里有毒,要毒死哀家说不定。”
“母后,你在说什么你可是朕的生母,朕怎么可能毒死你”
厉正深的脸,当即变得很难看,可依旧强行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哀家的人,你也敢动,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刘天师到底做了什么你要炸死他他可是哀家的人,这些年都是他陪着哀家,你将他炸死了,让哀家以后可怎么活”
窦氏颤抖的手指着厉正深怒声喝着。
厉正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深邃的眼眸变得冷寒,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太后,你疯了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是太后,先皇的女人,朕的母后,一个刘天师算什么东西他只是一个道士而已,不是吗”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他是个道士不假,可这些年,他为哀家传业授道,哀家觉的心灵舒坦,另外这些年,他对哀家忠心耿耿,从未做对不起哀家的事,你为什么要杀他以哀家看,你就是翅膀硬了,看哀家不顺眼了,想要对哀家下手了,是也不是”
太后窦氏无限悲哀地说着,与往日的嚣张完全不同,仿佛丢了灵魂,眼眸里带着忧伤。
“孩儿不敢”
厉正深低垂的眼睑说着,他知道刘天师的死,会让自己母后生气,没有想到,窦氏的气焰如此大。
“不敢没什么不敢的,如今你父皇不在了,厉正南与厉正坤也都死了,四方诸侯也被你算计没了,下一个便该轮到哀家了,你下手吧杀了哀家,杀了哀家”
太后窦氏声嘶力吼,完全失了往日端庄。
这次厉正深真的火了,他抬手指着窦氏厉喝:
“母后莫不是疯了刘天师到底给母后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就死了一个刘天师吗,值得母后与朕这般闹腾吗他那个人我行我素惯了,根本就不受管制,朕若留他,必成大患。
朕今日就同母后透一个底,朕想除掉他,已经不是一天俩天了,还多亏了母后给了朕地址呢要不朕还真找不到他。”
“你你”
听了厉正深这一席话,窦氏用颤抖的手指着厉正深,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晕了过去。
“母后,母后,来人,快来人,唤太医”
皇上厉正深惊慌大叫,刘公公得令急忙向太医院跑去。
御书房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报,皇上,御花园发现一名昏迷的小太监,说是有刺客打晕了他。”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对皇上厉正深禀报着。
此时的厉正深正在气头上,如今听说有刺客,脸更加阴蛰,沉声喝道:
“通知禁军统领耶鲁原真,封锁皇宫,严密搜查,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抓住刺客,不用审问,格杀勿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颜玉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太医院。
如今已是晚上,太医院就俩个人值班,颜玉心中大喜,这可是个好机会,捏了捏手里的银针,正打算出手,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颜玉急忙低头,熟悉的声音响起:
“快,快跟咱家走,太后,太后她老人家晕倒了。”
“什么太后晕倒了”
“刘公公,太后出了何事”
两名太医异口同声询问着。
“费话少说,赶紧收拾药箱跟咱家走。”
刘公公尖锐嗓音,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是,是。”
两名太医赶紧点头,三人匆匆离去,貌是没有人看到颜玉似的,颜玉眼眸弯弯,这家伙,她是透明的吗
如此也好,我也不用再费事,收起银针,颜玉正打算找寻她要的东西。
却听外面一阵慌乱:
“快,快,赶紧的,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太医院也搜一下,万不可让贼人跑了,皇上有令,抓到贼人,杀无赦”
“是。”
颜玉心中一惊:
“莫不是自己被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很多禁军闯了进来,将颜玉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是何人来太医院干什么太医院里的太医呢”
耶鲁原真见太医院只有颜玉一人,故而询问着。
颜玉:“”
她的心砰砰直跳。脑袋转了又转,强压心神,毕恭毕敬道:
“回禀大人,小的“贻香殿”当值的,刚刚颜美人说有些头痛,让小的给她来找太医拿副药,不曾想,太后刚刚也身体欠恙,太医们被唤走了,小的刚打算离开,大人便来了。”
“贻香殿本统领刚刚就是从“贻香殿”而来,怎么没听颜美人说,她找人给她拿药啊抬起头来,给本统领瞧瞧。”
耶鲁原真阴蛰蛰的眸光望着颜玉,厉声喝道。
颜玉的手心冒着冷汗,不敢抬头。
“抬头。”
耶鲁原真见颜玉迟迟不动,从牙缝了挤出俩个字。
颜玉:“”
完了,完了。
“快,快,贼人在那边。”
就在颜玉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院落里传来一阵喧哗。
耶鲁原真听闻,快步走出了太医院,颜玉长长舒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一阵对话声:
“贼人在哪里”
“回禀耶鲁统领,刚刚我们的人,看到一个黑影,往那边而去。”
“走,随本统领追。”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颜玉长长舒了一口气。
抬起美眸,环顾四周,太医院太大了,她不知从何找寻,摸摸索索找到一个暗门,颜玉大喜,正待推开。
却感觉的手腕被人握住,颜玉转头,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面前。
颜玉心中一跳,抬手一阵金光闪过,一根银针刺向黑衣人手背,却被黑衣人一把捏住:
“王妃,是属下,快走。”
“追风大人”
颜玉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是属下,快走。”
追风扬言。
“可”
颜玉还想再说什么,只见追风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出了太医院。
“在那里,快,抓住他们”
他们前脚刚出太医院,后脚耶鲁原真的人便到了。
原来耶鲁原真意识到了是调虎离山之计,他觉的太医院那个小太监有问题,便带着人,又辙了回来。文網
宫里进了盗贼,事关重大,耶鲁原真很是谨慎,他每到一处宫殿,便会让那个宫殿的小主将所有人都叫出来,然后再逐一搜查,确保万无一失。
刚刚的小太监说是“贻香殿”的,可颜美人并未说她宫里少一人,这让耶鲁原真起了异心,在没有找到黑衣人之后,他便带着人又折了回来。
“嗖嗖”
一支支的箭,如同雨下,追风一手拉着颜玉的手,另外一只手还要挥剑扫落飞过来的箭雨,显得有些吃力,颜玉不由低语:
“追风大人,你逃吧是我拖累了你。放了我,也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追风:“王爷让属下保护你,属下便绝不可能让你,被他们抓到。皇上正愁没有理由杀你,你若被他抓到,恐必死无疑。”
追风的话,让颜玉一阵恍惚: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
就在此时,追风发出一声惨叫,拉回了颜玉思绪,无法想太多,关切询问:
“你受伤了”
“属属下,没事,快跑。”
追风额头冷汗直冒,可依旧强忍说着。
“不行,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一下。”
颜玉望着追风紧蹙的额头说道。
俩人快速穿过草丛,禁军们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在此时,却意外看到一个金光璀璨的牌匾“贻香殿。”
颜玉灵机一动,拉着追风,便冲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晚,颜婷已经喝退了所有下人,正准备睡下。
就在此时,一声脆响,吓了她一跳,抬眸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与小太监闯了进来,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
“啊”
“耶鲁统领,叫声仿佛是从“贻香殿”,发出的”。
“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都给本统领搜仔细了,务必把贼人抓住。”
外面传来耶鲁原真与其手下的对话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