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韩阆不到六点就醒了。
也就是自己这会还年轻,身体扛得住。
也不知道那些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花钱养个金丝雀,一晚之后,会不会早上扶墙扶腰走路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柳俏俏被韩阆起床的动静给吵醒了。
睡意朦胧的她,软绵绵的问道。
小别胜新婚,两个年轻人没羞没臊的折腾到凌晨2点,才开始入睡。
“家里今天还有事,我爸昨晚打我几个电话我没接,我发短信回他了,说今天七点之前到家。”
韩阆一边穿衣服一边回道。
“啥事,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柳俏俏赶紧爬起来问道。
“没啥事,这不今天家里给我办升学宴。”
“本来说昨晚回去的,后来没回去,我爸可不得着急”
韩阆接着说道。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柳俏俏赶紧说道。
“可别,我这升学宴,一个高中同学都没叫。”
“你这要是跟我回家,算什么”
“家里亲戚还有庄子里的老乡都会来喝喜酒。”
“我这是要带个美女回去,大家还不得和看猴一样看你。”
“我可不想你被猴一样观摩。”
韩阆直接笑着说道。
关于升学宴这个事,班上其他同学有的提前办了,也叫了韩阆,但是韩阆一直忙没去。
韩阆算是办的比较晚的。
所以别人的他没去,他也不好意思叫别人来。
至于柳俏俏和蓝菲儿那更是不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的。
正因为如此,韩阆决定一个高中同学都不叫。
这样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了。
这要是自己叫了其他同学,柳俏俏作为同班同学,现在又是这样的关系,以柳俏俏的性格,巴不得在大家前面秀一把。
而自己办升学宴这件事,蓝菲尔那边也是瞒不住的,要是蓝菲尔也来,韩阆还能找什么借口拒绝
“好吧,那我就在家睡觉吧,昨晚太累了。”
“我爸明天回来,我的升学宴比较简单,要不你明天晚上过来吃饭”
柳俏俏突然想起自己的升学宴来,笑着说道。
“还是算了吧,咱们现在这样,要是你爸知道了,非弄死我不可。”
“咱们还是低调点,等过两年再说。”
韩阆算是怕了,谈恋爱耍朋友,看星星看月亮,就是牵手亲嘴一起睡觉,自己都可以奉陪。
陪家长吃饭,还是算了吧。
。。。。。。。。
出了柳俏俏的家门,韩阆直接去原房东那边,自己的摩托车停在那边。
开上摩托车,直接就往韩家坝行驶过去。
在沪城的时候,他给老韩的卡里转了三万块钱,说是办升学宴的钱。
老韩当时接到韩阆的电话,一脸懵逼。
现在年轻人挣钱,都这么厉害了
虽说他不缺儿子这些钱,可是臭小子既然给了自己,他也不拒绝。
到时候给他留着娶媳妇用吧。
韩家坝的红白喜事,基本都是家里弄。
韩家坝一共45来户人,以韩家坝祠堂为界,祠堂东边是大房,祠堂西边是二房。
往上追溯,韩家坝是一个老祖宗,但是后来老祖宗生了两个儿子。
老大在东边,也就是现在的大房。老二住西边,也就是现在的二房。
二房男丁兴旺,如今45户人家,二房占30户。
韩阆家属于大房这头。
虽说韩仁寿的血液里流的不是韩家坝的血,他只是老韩头当初没生孩子的时候,从郑家渠抱养过来的。
可是不管咋样,在小镇这边,过继不为儿,下堂不为母。
啥意思
就是说如果自己生的儿子,过继或者送给他人了,那就不属于亲生父母的儿子了。韩家媳妇如果改嫁,那就不再是韩家人,韩家子孙就可以不认她为母亲。
这些都是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一些规矩。
至于韩阆,小镇这边又有一个书法,那就是假子无假孙。
韩阆算是彻彻底底的吃韩家坝的水长大的,从小都是在韩家坝长大的。
韩家坝人可能对韩仁寿指指点点,但是对韩阆绝不会,因为他就算是彻彻底底的韩家坝人。
就像韩仁寿年轻时候跟韩家坝人闹过矛盾,韩家坝人会骂老韩是野子。
但是韩阆不管如何皮,韩家坝人都不会这么骂。
这就是区别。
韩家坝的规矩,红白喜事,都是自己那一房的男女老少过来帮忙,当做自己家办喜事一样。
也就是说韩阆这次升学宴的酒席,韩家坝的整个大房一支会全部都过来帮忙。
女人们则是在厨房忙活,帮着厨师打下手。
男人们则是烧水泡茶,帮着招待客人。
吃饭的时候,喝酒的男人们会在每一桌上充当陪酒倒酒的主人。
当然,为此,大房15户人家,在整个红白喜事期间,一家老小都是在办喜事的那户人家免费吃喝。
至于二房那边,不需要帮忙,只需要每家来一个人喝喜酒即可。而且,喝喜酒也是不用出份子钱的。
韩家坝的规矩一直如此。
老韩给韩阆打过电话,说这次酒席差不多一共15桌左右。
清一色的硬中华配海之蓝。
韩阆没有意见,随便咋办都行。
这个规格在韩家坝这个年代,算是很高的规格了。
韩阆无所谓,他们家一直也没什么喜事。
难得高调一次,做人嘛,该高调的时候也没必要低调。
。。。。。。
早上七点左右,韩阆就到了韩家坝。
离自己家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唱戏的戏台已经搭好了。
韩家坝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12年前,那是韩家坝的第一个大学生诞生的时候。
近些年,韩家坝虽然也偶有本科生,不过学校都是一般,虽然也会热闹,可是那也无法跟第一个大学生诞生的时候相比。
至于自己,不管在啥年代,应该都是那种牛皮克拉斯的存在吧。
所以热闹一下,也没啥不好。
韩阆将车子停在家里院子的一角。
家里院子里、客厅里,甚至闲置在家的二楼全部都是放好了方桌和板凳。
客厅里,大房这边在家的男丁几乎应该是刚忙活完这些桌椅的摆布,这会都在喝茶。
5韩仁法三兄弟,这会也在。
抛却上次抢宅基地的事情不谈,韩仁法三兄弟谈不上对韩阆家有多好,但是也没多坏。
上次韩阆都搬出了方书记,经过他们的表叔村长点拨,他们三兄弟应该也明白了许多。
韩阆走进客厅,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条软中拆开,然后自己拿了两包,其他的直接丢给了老韩。
韩阆打开一包软中,然后给大房的这些韩家坝叔伯兄弟发香烟。
在农村嘛,茶到烟到,就是热情好客。
“小阆,听你爸说,你现在都发财了。”
“这暑假就一直忙活着工作,听说挣了不少于10来万呀。”
一个久字辈的大房50来岁的男人接过韩阆的香烟笑着说道。
“久青爹韩家坝方言,爹是爷爷的意思,您说笑了。运气好而已。”
韩阆笑了笑回道。
“小阆,哪里有什么运气好,运气好能上富旦能考全县第三这人聪明从小就看得出来,打小起,你一直就是韩家坝最聪明的。”
“等到时候再出息了,可得把你仁法叔几个带一带。”
“咱们再不济,还是可以帮你做做保镖,开个车啥的。”
“到底是一家人,信得过。”
韩仁法笑着说道。
“行,仁法叔,要是哪一天真有那个能耐,我肯定不推辞。”
看着那个前一段时间还企图抢占自己家宅基地的粗犷汉子,现在如此奉承说道。
真假不管,相比外人,如果自己真的哪一天需要,韩仁法三兄弟,确实可以用一用。
至于之前的那点小矛盾,他韩仁法不觉得尴尬,他韩阆更不会了。
韩阆在客厅随便说了几句,然后往厨房去看了看。
大房的老媳妇、中媳妇、小媳妇这会只要在家的,都在厨房切菜洗碗帮忙。
母亲潘秀秀在厨房带菜单。
今天,他倒是穿上了韩阆上次给她买的一件一直没敢穿的裙子。
“妈,您今天可真漂亮,各位婶婶你们说是不是”
韩阆拿了一粒花生米,丢在嘴里 ̄ ̄嚼了嚼然后笑着说道。
潘秀秀瞪了儿子一眼。
随手拿起厨房的一根火烧棍,追着韩阆就是要打,韩阆赶紧小跑着往外面跑去。
厨房里忙活的女人们,见着这一幕,哈哈一笑。
快乐的气氛一下子布满了整个厨房。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