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赚钱”范红才诧异,他指着产线的方向说道,“那样一条小小的产线就能赚这么多钱我们厂子五千多人,别说一天,就是一周也赚不到这些。你们生产的是什么产品”
“游戏机。”郝莽回答道。
范红才不是第一个震惊这里如此赚钱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里赚钱的速度,说是比抢银行都快,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若非郝莽也想在现代取得一份财富,只留在九零年享福的话,这一间工厂便已经足够。
范红才回忆了一下产线上看到的产品模样,又想了一下自己好像隐隐约约也听过游戏机这个名字。
他双手勾勒出一个电视的模样,他说道,“是那种连接在电视上,给小孩子玩游戏机的游戏机”
他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思考道,“我们厂子也买过一台游戏机回来,拆开才发现里面的芯片工艺比较先进,我们仿制起来有难度,想要采购的话只能向岛那边的企业购买,我们也买不了,因此就搁置了下来。早知道这么赚钱的话”
他猛然拍了一下脑袋,“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这里的工厂,会有一台制程工艺那么先进的光刻机,原来如此”
他兴奋地在原地踱步,“你们生产出来的芯片根本就不用担心销路,直接用在游戏机里就行,再加上游戏机的利润也算丰厚,也不怕用了这些芯片亏钱。”
“唉。”范红才叹了一口气,“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
他说道,“我们厂里其实也能够量产一些工艺制程不算太落后的芯片。不过领导们总觉得这样花钱多不划算。一片先进制程的芯片,不如用几片支撑落后一些的芯片代替。可是当做宝一样的先进制程这样藏着掖着,永远也得不到锻炼,等到明年,再到后年,与世界一流的芯片制程差了一大截,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范红才抚摸着光刻机的外壳,目光巡视着这个有些狭窄的厂房内部空间,“你这里就不一样,最先进的支撑就要多用,就要大量的使用。在使用中发现问题,在使用中解决问题,在使用中优化各个细微地部分。”
他高兴地拍起了手,一不小心排在了光刻机上,生怕影响到光刻机的精度,他小心地观察着光刻机的运行状态嘴上说道,“如此一来,最先进的工艺制程,最先进的机器,就不是会占用大量资金的累赘,而是下金蛋的母鸡。只要一直能找到最赚钱的业务,不间断地投入金钱、人力、物力,这个循环就一直能继续。”
“我懂了我懂了”范红才这一刻宛如醍醐灌顶,他说道,“我现在才懂你找我和老范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能够一直掌握全球一流的工艺制程,一直能够制造最赚钱的电子科技产品啊”
范红才说道,“我研究行业状况的时候,曾经无比羡慕岛那边的状况。可是与你这边的情况相比,他们那边要难很多。他们虽然基本不会受到贸易禁运的影响,可是他们的资金却不像你这里如此充沛。他们只能从事大量低端芯片的生产,就像是我们这边卖上十亿件衬衫,才能换一架飞机一样。”
“他们哪怕努力到吐血,生产出来的低端芯片,想要买上一套先进制程工艺的设备也是难上加难。我听说曰本的尼糠光刻机的订单已经拍到了二十八个月之后,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不同厂商订购的价格也都不一样。米国的厂商订购的价格最便宜,而像是岛那边还有半岛那边这些与曰本半导体产业有直接竞争的厂商,进货价就奇贵无比。”
“岛那边和半岛那边有心摆脱对曰本的依赖,可就算是他们用处浑身解数,最多也就只能解决一两个小点。芯片产业和汽车工业一样,都是民用工业的明珠,需要综合的学科之多,跨界之光,几乎没有行业媲美。”
“无论是岛那边还是半岛那边,他们的人口仅仅只有两三千万,根本不可能支撑起一个完整的半导体装备制造业。而像是我们国内这样人口数量够多,工业门类齐全的国家,就算是曰本想卖,也有巴统盯着。”
“曰本早年见得国、发国都出售给苏维埃精密机床,他们也同样卖了几台,就被米国惩罚的要生要死。”
范红才说到这里,忽然愣住了,他喃喃自语道,“是啊我们这里拥有着几乎所有工业门类,像是光学等领域,我们也不比世界上其它国家差。我们怎么不能制造芯片制造设备了”
他目光幽幽望向郝莽,“你让铁心尽全力找所能找到的一切技术和研发人员,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你想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芯片设备制造的大旗”
范红才目光如炬盯住郝莽。
郝莽笑着说道,“范老师,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赚钱。”
“我不信”范红才双眼有些发红,“所有人都是奔着赚轻松的钱去的。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你说你要做披荆斩棘开创一条新路的事情是只想赚钱,我不信”
郝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您不信就不信吧。”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抵在小拇指第一个关节上,“我这间工厂有多大您也看到了,泥工也就只有小拇指节这么一丢丢。不说和曰本和米国的半导体行业比,就算是和岛那边还有半岛那边比连九牛一毛都谈不上,您真是高看我了。”
“不过。”郝莽放下自己的手,他盯着范红才说道,“我虽然没这个想法,但是就和我一开始说的一样,厂子只要还能赚钱,你们就可以研究你们想要研究的东西。你们如果想要这样去做,想要沿着这条路去尝试,我也不会阻止。”
范红才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千难万难,我们也一定要实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