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考虑一下。”沈月回道。
“那我走了”李端阳道。
“如果见效,我会说药方是你开的。”
“不用啊,沈老师,我就是给您提个建议。”
李端阳和沈月如此在手机微信上聊了几句,然后站起来对秦琛和他那个女同学说:“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张老师了,这儿有沈老师,一定没问题的。我走了。”
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
杨玉茹、秦琛和他的女同学都有些懵逼,感觉李端阳后面好像在手机上和沈月交流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两人到底交流了些什么,现在就只见沈月坐在那里沉思着。
李端阳离开十几分钟后,沈月终于又给张燕霞开出了新方子,这个药方完全就是李端阳的那个药方,沈月都没有做什么改动。
因为李端阳开出的这药方和她心中想过要开的药方基本相同,只是她自己终究没敢这么开药,现在得到了李端阳的验证,她也就敢用这副药方了。
这副药方整体偏凉,可清热,又于凉中滋阴养血活血和血,更兼茯苓和琥珀都有安神的功效,若抛弃产妇产后必须用温补法的成见,确是正对如今张燕霞的病情的。
李端阳在回诊所的路上收到了秦琳琳的一个电话:“你今天去交大附院了”
“是啊,秦琛给你告状了”李端阳好笑道。
“也不算,小琛就是说你去了附院后正好遇到了你的老师沈月老师,然后就光听沈月老师给你讲课了。”秦琳琳笑道。
“他是感觉我给他丢脸了吧”李端阳笑道。
“他才刚刚高中毕业,能懂得什么,我给他分析了一下情况,我猜你应该和沈月老师在手机上沟通了吧”秦琳琳笑道。
他俩有时有别人在场时,也常常会面对面用微信交流,所以秦琳琳很容易就猜到了这一点。
“嗯,沈老师其实就是有点儿拘泥于产妇产后必须用温补法这一条,但这也要分情况对待的,有些时候,如果产妇产后因为阴虚内热而恶露不下,也是必须要用凉血养血和血的方法来治疗的。我觉得沈老师会采纳我的意见的。”
“嗯,小琛就是有点儿为他老师着急。他们那个班主任老师挺好的,怀着孕还坚持带下来了他们这一届,所以小琛他们很喜欢他们这个老师。”秦琳琳道。
这算是为她弟弟解释了一下。
“看得出来,那么多学生守在附院那儿,挺难得的了。”李端阳道,“有电话进来了,不能和你说了。”
“那就这样,我再给小琛解释一下。”秦琳琳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端阳这边又接通了彭向东的电话,彭向东告诉他诊所现在有四个病人在等着他,问他什么时候能回诊所
李端阳心里叹口气,看来袁向海黑他不成反被他打脸的事到底是发酵了,再借着那些中医迷们搞出的排名榜发力,诊所的病源要开始多起来了
他的相对清闲的生活恐怕马上就要结束了,繁忙的从医生活就要开始了。
以后逐渐地只能忙中偷闲了。
“张大夫忙着吗”李端阳问道。
老张应该能给他分担一些压力的啊。
“张师也忙着给人看病呢,任大夫也在帮着他。但这四个病人都是专门来找师父你的。”彭向东道。
哦,这就没办法了,要是张大可清闲着,他就要把这四个病人中的病情相对简单和较轻的推给张大可了。
“我知道了,我正在往回赶”李端阳说着就要挂电话,因为又有电话打进来了,是靳志杰。
彭向东却赶紧叫住了他,声音压低了下来道:“师父师父,你等等陪一个病人来的还有一个大夫,名叫肖锡纯,外号肖山药,张师还认得他,在秦南那边也是出了名的乡间大夫,四十多岁,张师说他的医术和他也不相上下”
哈李端阳顿时来了兴趣:“这个肖锡纯是病人的家属吗”
“好像是一个病人的表弟。”彭向东道,“可我觉得他是借这个机会专程来探师父你的医术功底的”彭向东道。
“哦,我知道了。挂了,有人打进电话来了。”李端阳说完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接通靳志杰的电话,这家伙却是有些扯闲篇,说他昨天也没犯黄昏恐惧症,问他是不是以后也不会复发了。
“还得吃一段时间药巩固疗效的,你的肚子疼不疼了”李端阳问道。
“也不怎么疼了。”
“那就坚持吃药巩固疗效。就这样,不好意思靳老师,我正忙着,挂了。”李端阳懒得和这家伙扯闲篇了。
犯有轻度抑郁症的人,有的就这么疑三惑四的老爱一再找医生反复确定自己的病情。
有时真的能烦死你。
挂断电话,李端阳一路开车回到诊所,下车一进院子里就被四个病人的家属给围住了。
“等等,我先喝口水,你们一个一个来,向东你按照他们先来后到和病情轻重缓急给他们排排顺序。”
李端阳甩脱这些人正要进诊室,就见从张大可的诊室中走出一个脸膛端正,目光明亮的中年人来,很有些愕然地望向他。
李端阳看其神态表情,感觉应该就是彭向东说的那个肖锡纯了。
果然,这人愕然了一下后,快步走过来道:“你就是李端阳李大夫吗”
“我李端阳,请问你是”
“我是秦南的一个民间大夫,叫肖锡纯,和张大夫认识的。”
“哦,你好你好”李端阳赶紧伸出手和肖锡纯握一下手道。
“你好,我这次是专门陪我表哥来看病的,顺便来见识一下李大夫你的医术。”肖锡纯开诚布公地笑道。
“见识谈不到,互相交流互相交流”李端阳笑道。
“不耽误李大夫了,你忙着,我就旁边观摩学习一下就行。”
“可以的,互相交流。”李端阳说着把肖锡纯让进诊室。
给肖锡纯和自己各倒上一杯水,李端阳换上白大褂,喝着水和肖锡纯又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就戴上口罩开始接待病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