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视线终于知道了真相,当第一次看到帝君面容,他的心中、并没有这种猜测,这世间已无轮回。这世间多多少少会出现几朵相似的花朵。
当经历一件又一件事,他的心中终于有了彷惶。自己究竟是谁他的出现,仿佛一直置身在一场大局笼罩。
蝴蝶入了蛛网,使劲挣扎、反而越陷越深。结果已注定,哪怕是这天地有怜悯,滴落了一场雨。这场大雨被雨滴打乱,蝴蝶得以逃脱。
它在大雨中逃蹿,躲进屋檐下避雨。却是不知有一双大手,将无形的屏障盖在它的身上。
这屏障很大很大,大到蝴蝶认为已经彻底没有危险。雨停了,风止了,再也没有蛛网了。只是,冥冥之中、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注视着。jujiáy
从罪血之地初入大罗天,再到九天十地。他一直被注视着,一直被笼罩在一场迷雾中。
迷雾中的天地是绚烂,星空是神秘,让人好奇。迷雾散去,皆为天地,不曾误己。他的修行,一直向前、不曾有卡断,一步步成为当世强者,所向披靡。
只是当真如此
他站在雾里,终究是谁也看不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惜的是,这世间无人得以清,包括他自己。只有身后的那一双推手,才能看清这一切。
那么,这身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能够在自己身上牵系一根傀儡身
“我是谁”
视线陷入了黑暗中,寂静无声的可怕。许久之后,在这黑暗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他曾在心底质问过自己究竟是谁。
他也在这里无数岁月,见证了帝君的一生,得知了世间绝大多数早已无法追踪的历史。道知道了九天的来历,知道了东华仙王当年并没有叛弃仙主,这世间有着一座奇妙的不巅山。
也知道了仙主当年是如何陨落,这太初的来历非凡,有着对抗劫灭天来的大威力。知道了这数万船舟溪流行驶的目的,同样也知道了那一艘古船为何会停止在帝临关中。
他更是知道了,帝临关乃一块神土掉落所化。也知道了自己究竟是谁。
只是,他心有不甘。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他有着今生的记忆,又如何去承认过去自己
“那非自己。”
黑暗中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尽管、这历史的页书被一页页翻开翻过,着实让人震惊。但他,依然不想承认帝君就是过去的自己。
“那就是你。有时候,你不得不跳出你自己,然后才能找回你自己。”
黑暗中有见光明,那是一条小径。有风与叶相碰的轻摇声,也有溪水的流淌声。
那里,是一座院落。灯火通明,像是居住着有人家。
院中的树、洒落了一地花瓣,像是源源不断,迷了人的视线。
“不巅山么”
院落中,两个点着烛火的灯笼,里面灼烧的温度,微微温暖了胸口寒冷的血。
在那里,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龙袍的男子,背对着天地。
“你已经知晓自己是谁。”背对着天地的帝袍男子在风中开口。不容置疑的话语直袭耳中。
“我是玄天君、公子玉。而你便是我。”帝袍男子轻声开口之间、缓缓转身。
院落灯火通明下,映落视线中的是一名样貌极为俊美的脸,这张脸他永远不会忘却,因为这张脸,伴随着自己千年日月。
“我是公子玉”他喃喃开口,神情恍惚。
“你是公子玉”帝袍男子开口。
“昔年,本君立誓,哪怕是战死来生、本帝也要再度归来。与岁月下游的那个人共站天下之颠。吾不会就此陨落,哪怕是尝尽人间苦楚千万重。如今,我归来。”
昔年,帝君以神魂作舟,承载天下众生保留火种,肉身一路征战万千江水上下游,布下众生皆相重创那一场劫灭天来,但其代价、也是彻底陨落,留下万千厚积众生业障的缕缕魂魄,以轮回禁忌残碎的伪轮回,来经历一场场万世轮回。
如今,他轮回万世。这一世终于扫清众生业障。这一世,他为神遗之师、在千战万战之中直入玄境,更是可借以众生之力与灭境一战,其分身更是领悟了昔年帝君最强之道,逆乱
“本帝归来,自是万点晨光照亮这烽火人间,纵使千万敌,胸腔一股无敌意,一掌便能破开沉寂已久的长夜漫漫。你虽此世达到如今的境界,可以说千万人中难出一。但在这个大世间,却依然难以站上天下之巅。仙主如今存于这个时代,且有一尊比仙主更加强大的生灵。唯有回归本君身,重回巅峰,才能与仙主,以及这个世间最强大的那一位争夺无敌之路。”帝袍男子开口,看着面前的身影,眸光有些许火热。
只要与今世身合二为一。那么,这世间将有帝君重现,一剑落、碎尽星辰。这世间又有何人能他相争
帝袍男子见身前的人一动不动,仿佛这些话并没有入耳,哑然失笑道:“本君倒是忘了,如今你神魂分裂万份,与本君共历了万世轮回,心神还在震荡之中。”
他看着面前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道:“我是你,你既是我。这一世,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皆知晓。你要知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想要从天地中捞出散落的魂魄,至少需要达到道源境,方有实力能借以伪轮回将魂魄捞回。”
“百年,只要百年,本君便能恢复到往昔巅峰。只要你答应与本君相融,那么本君答应你,为你出手将那魂魄捞回。”
此话语落,如同天地轰鸣,在那人脑海中不断炸裂。那迷茫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既融于你身”那人缓缓开口,没有任何犹豫。
“甚好。”帝袍男子露出微笑,向着面前那人走去。像是一道虚影,没有任何阻碍。当来到那人身前后,又是转身背对,一步后腿,瞬间重叠在一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