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谢小楼和鸠摩智跟随着指引来到后花园,这里的空间明显更加开阔。
只见数百张桌子纵横排列分布期间,再加上桌椅,至少能够安排下四五千人。
而恐怖的是,大半的桌椅都坐满了人,只剩下最前面靠近戏台的那一排,可见今日来祝寿的人有多少
两人边走边四处张望,寻找着柳生一剑的踪迹。
他现在于花府当中做着教头,这种场合肯定是要出来维持秩序的。
至于会不会被人认出他大宋通缉犯的身份,答案是肯定会有人认出来,不过也无所谓,因为一般人不敢在这里造次。
这里毕竟是大明临济城,大宋的影响力远远比不上花家。
“明王,找到了吗”
鸠摩智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人实在太多了,况且他有可能不在这里,花府占地面积如此之大,或许在其他地方执勤。”
“这样好了,你在此继续寻找,我随便走走。”
“小檀越,如此不妥,不如等寿宴结束后再去寻找,免得被人误会。”
谢小楼想想也是,自己东张西望的,再被人家给当成贼了,误会是小,丢人是大。
好不容易找了张空桌子坐下,片刻之间,前后又有四人坐到了他这一桌。
这四人明显也互相不认识,干脆各自介绍了一下身份。
有点苍派的、有漕帮的、有铁叉会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来自于东山飞刀门。
大家边喝茶边聊天,互相说着久仰之类的场面话。
等到一会儿正式开始,好酒上了桌后,三五坛下肚,关系立刻就能拉近一层,这便是江湖人交朋友最常用的方式。
谢小楼和鸠摩智只说自己是散修,无门无派,今日恰巧来凑个热闹,四人倒也没有看不起他,毕竟自家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派。
谢小楼与这些人随意攀谈打发时间,主要还是听他们聊一些大明江湖的趣事。
说着说着,那铁叉会的人突然变得神神秘秘,声音也低了下来。
“各位,你们听说最近涿州发生的那件事吗真是够凄惨的”
其他人见他如此,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张兄,发生什么事了没听说涿州最近有什么大事呀。”
眼见其他人都不知道,张鹞儿顿时面露得色,不过依旧小心翼翼的道:“这件事表面上没有流传,也不知是被什么人给压住了。”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多多少少还是流传出一些消息。”
“但都是坊间传闻,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我也是听人说的,大家伙图个乐就算了,可别当真”
“哎呀张兄,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吧”
张鹞儿压低脑袋,小声说道:“据说涿州行走督士方孝儒被人杀了,而且不止他死了,他整整一家都被人灭了门。”
“包括父母老婆孩子,还有家中的仆人,甚至就连养的狗也都被毒死了,三十五口人死得无声无息、干干净净,过了三四天才被发现。”
听到方孝孺这个名字,谢小楼的眼睛顿时瞪大,只因这哥们儿确实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
他是整个华夏史上第一个被诛连十族的人,旁人最多也是九族,只有他把朋友老师之类的也害死了。
这个人很难评价,有人说是大忠臣,也有人说是一介腐儒,为了自己的节气不顾他人生死。
每个人的看法不同,评判自然也不同,让谢小楼没想到的是,在这个世界,他竟然又被杀了全家。
不过这里可没有朱棣造反,也不知是因何原因被灭了满门。
“张兄,行走督士是个什么官大不大”那铁叉会的人问道。
张鹞儿想了想说道:“官职虽然算不得大,只有正五品,但权力却着实不小。”
“有权监察一州之地内的所有事务,并且可以直达天听,所以他若是看谁不顺眼,直接就能去皇帝那里告一状”
“也正因如此,私下里都传言,肯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掌握了哪个大官的把柄,导致被灭了满门。”
“涿州有什么大官吗”谢小楼好奇的问道。
张鹞儿嘿嘿一笑:“涿州比较出名的有两人,其一为南王,虽然属于分封的王爷,实则更像是土皇帝。”
“和那些一般呆在封地不准随便走动的王爷不同,南王实力强劲,单单府中的门客就不下万人,其中不乏高手。”
“这还是能被人知道的,至于暗地里收拢了多少人马,那就不知道了。”
“咱们大明三大王爷,南王、太平王和宁王俱是狠角色,谁人不知他们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谢小楼暗想:“南王在陆小凤决战前后中出现过,联手叶孤城准备谋朝篡位。”
“太平王本人不清楚,但有个儿子名叫宫九,同样是陆小凤系列中的知名反派。”
“宁王的名号就更大了,历史上可真的造反了,虽然结果是成就了王阳明,但他是实打实干的这件事。”
这三个可不是一般人,而张鹞儿口中说着涿州有两大名人,另外一个能与王爷并列,想来定然不凡。
“张兄,这另外一个名人是谁”
张鹞儿呷了一口茶水:“这个还用说自然就是大明首富万三千,他的本家就在涿州”
“现在坊间传的最厉害的,就是方孝孺掌握了南王谋反的证据,所以遭此横祸,夜不知是真是假。”
那飞刀门的中年女子冷笑一声:“管他是真是假,朝廷打得越欢,对于咱们江湖的管制就越松,多的是人盼着这几个王爷谋反呢”文網
这时,就听礼炮一响,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前面吸引过去。
只见花家老爷子领着一干人走了过来。
他们径直上了台子,也幸好这台子够大,才能装得下如此多人,都是花家的骨干。
花老爷子向大家说着感谢之类的话,随即儿子女儿奉上寿礼,俱是名贵之物。
直到最后一个花满楼捧着礼物走上去,谢小楼这才定了定神,专心致志的看起这位花七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