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证明,母亲的眼光是毒辣的,是我做错了选择。”傅月兰最后还不忘自嘲。
纪明薇却上前轻轻地揽着母亲,温柔地劝说道:“人生在世,谁会没有选择错误的时候,纪泽凯当年真心追求你、对你好并非作假,否则你也不会为他生儿育女。
只是有的人是会变的,在商场上沉浮这么多年,他变的贪婪自私,为了钱和权而不择手段。
你没有未知的能力,又怎会预料到几十年后的事情呢所以,您没有错。”
傅月兰闻言眼眶发热,心中酸软无比。
自从得知了纪泽凯的真面目,和他离婚之后,傅月兰一直都在怀疑自我。
每当午夜梦回之际,她就会想到母亲当年的责骂,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境遇,她说不定会嘲讽自己:我早就说过那不是个好男人,谁让你当年不肯听我的,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活该。
每当噩梦惊醒时,她浑身冷汗,忍不住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是不是应该听母亲的话,不该反抗,如果在她的安排下,人生是不是会变得截然不同。
直到纪明薇告诉她,你没错。
她一瞬间彻底清醒。
是啊她的爱情最终是走向了覆灭,可是她还有亲情,她的儿女都陪伴在自己身边。
她没有继承母亲的观念,没有让他们在压迫中长大,他们现在都变得那么有出息。
虽然女儿从小没在自己身边长大,但是她依旧回到了自己身边,对她那么体贴,那么好。
这一刻,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忽然就学会了跟过去的自己和解。
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薇薇,如果以后傅家人想见你,你就去见吧,他们也是你我的亲人。”
这些年来,终究是她不孝。
既然母亲选择了原谅,她没有理由阻止。
纪明薇冲她甜甜一笑:“好,我都听妈妈的。”
楼下咖啡厅。
傅星河刚下来买杯咖啡的功夫,就听到身后几个女生用外语激动地交流:“天哪,他好帅啊啊”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神仙颜值,这是东方面孔吧,美神啊”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啊好想去问他要个电话,不知道会不会拒绝。”
“去试试,万一他听不懂外语,以为你是在问路,也不用怕被拒绝的尴尬了。”
“我不去,不去”
“别怂啊,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吗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于是,在一众女子的推搡中,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被推了出来。
她撩了把头发,踩着高跟自信地朝前走来。
傅星河在心底无奈地啧了一声。
有时候魅力太大,真的是让人困扰。
居然到了国外,都不乏追求者。
虽然但是,他现在一心事业,还没有恋爱的打算,只能婉拒对方的好意了。
眼见着女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他清了清嗓子,“抱歉”
话没说完,就看到女人跟他擦肩而过,一直往前,走到了咖啡厅的角落,对着那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持平板,神色冷肃的男人,面色通红道:“不好意思,请打扰一下,这位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交换一个联系方式”
傅星河的嘴角一抽,看着那张精致万分的面孔,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霍宴川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居然敢背着自家妹妹,明目张胆地勾搭其他女人
他要是敢答应一下试试,自己的拳头可不是摆设。
结果霍宴川连头都没抬,语气冷漠道:“不方便。”
女人面色一僵,其实她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自信的。
只要是个男人,看上她一眼,就会为她的身材着迷。
他拒绝自己,一定是因为还没看清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假装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朝着霍宴川的怀中跌了过去。
傅星河的脸都黑了。
好在下一秒,霍宴川直接闪身避开。
女人扑了个空,摔坐在地,膝盖撞在瓷砖上,一阵剧痛,整张脸都直接埋进了真皮沙发上。
身后隐约能听到伙伴们传来的嗤笑声。
女人恼火地抬起头来,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肯服输。
她还不相信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强忍下憋屈,伸手撩了一把头发,风情万种,又透着几分魅惑的勾引,“帅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人家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霍宴川的眸色冰冷。
然而这次,不等他再开口,背后却响起了一道凉凉的声音,“因为他老婆会吃醋,喜欢有夫之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女人心头一阵错愕,回头看到又是一个帅哥,只是此刻,这个帅哥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嘲讽。
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们男人装什么装啊,有美女倒贴,还要假装矜持,背地里说不准有好几个情妇呢”
傅星河也并不生气,只是低头淡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你鼻子歪了。”
女人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满脸涨红,落荒而逃。
傅星河的凤眸又转到了霍宴川身上,语气凉凉:“霍三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招蜂引蝶,免得你老婆离开你。”
“这就不劳傅先生费心了。”霍宴川从容地炫耀:“我跟我夫人的感情,不是一个外人能评价的,我们眼中也只有彼此,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外人”傅星河的眼皮一抽,眸光锐利,“莫非三爷还没看到网上的直播吗薇薇是我的妹妹”
这话也是在提醒霍宴川,对他这个表舅子放尊重点。jujiáy
霍宴川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已经有一个大舅哥了,至于你恐怕还没得到薇薇的认同,就不要先自居身份了吧”
这话着实扎心了。
傅星河的心都在流血了,却还强撑着笑脸,反唇相讥:“无论如何,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而婚姻却只是一纸证书而已,随时可以切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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