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晴心口一跳,背脊冒出浅汗,嘴上却无助又委屈:“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冤枉她当时女厕所都没有别人,你觉得我疯了会自己去撞墙吗就为了冤枉她”
说着就哭起来了,越哭越伤心,白夫人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好一阵哄,然后骂白玮伦:“你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帮外人”
白玮伦叹气:“没有,我只是跟晴晴确认一下。我看那个姜蔓也不像这么不靠谱的人,怎么会”
“怎么不会”
白向晴带着哭腔:“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外面的女人有私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多人都在议论我和聂峥,姜蔓她能放过我吗”
白玮伦一听这话就皱眉,死死盯着她:“你老实跟我说,你和聂峥到底怎么回事”
白向晴脸色变了变,随即委委屈屈地依偎在白夫人怀里,小声嗫嚅道:“我都跟你说了那天晚上我和聂峥没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白玮伦闻言,目光如炬地看着白向晴。
他分明看见她眼神闪躲,脸上却故作委屈,白玮伦到这一刻才发现,他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白玮伦沉了沉气,对白夫人道:“孟茜,你去给晴晴买些吃的回来吧。”
白夫人点点头,这就放开白向晴起身出去了。
等白夫人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父女二人,白玮伦这才负手走到白向晴床前,叹了口气再次问她:“现在你妈妈不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说吧。”
白向晴还是满脸的无辜,“爸,你还要我说什么呀,你都看见了,是姜蔓她不受控制,她听信了外面的”
“还嘴硬”
白玮伦是气急了,气得都不想跟她发火了,扶着额头冲她摆了摆手,然后道:“晴晴,你是我的女儿,你是不是在撒谎,只要我想辨别,是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的包括今晚,你受伤到底是不是跟姜蔓有关,我现在要重新判断了。”文網
听父亲把话说到这份上,白向晴这才有了几分惧怕,“爸”
白玮伦牵了牵裤腿,坐在了床沿:“那天晚上你是上了聂峥的车,但并没有和聂峥在一起过夜,是吗”
白向晴咬紧了嘴唇不说话,双手死死地揪紧了床单。
白玮伦看她这不甘心的模样,知道自己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仅再次叹气:“你真是糊涂啊”
他白玮伦和刘孟茜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那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白向晴到哪里去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所期望的。”
终于,白向晴不想再演了,她缓缓松开了手中早已变形的被单,淡淡一笑:“爸,你知道爱一个人又得不到,甚至他都不屑看你一眼是什么滋味吗”
白玮伦听到女儿如此声泪俱下的泣音,实在是痛心疾首,“晴晴,不是你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
白向晴垂下眼睑,想起少女时代暗恋一个人时,偷偷摸摸心酸着的快乐。那时的聂峥就好比一个梦,虽然她触手不可得,但那个梦始终一直在那里。可是如今他结婚了,她的梦就彻底碎了。
留学生涯枯燥无聊,远在他乡如此孤独,白向晴唯一的寄托,就是每一次在图书馆与聂峥的擦肩而过。
那个男人他如此优秀,他几乎是所有女孩所仰望的星星月亮,在他的世界里,她什么都不是。可她就是那样爱着他,迷恋着他,就算永远没有机会靠近他。
后来聂峥回国了,白向晴继续自己的学业。
再后来,她无意间在电话里听母亲说起,聂家二少要在荣市布局自己的商业版图,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即便那机会这般渺小,也好歹是她唯一的机会。
就当她以为自己可以靠近聂峥的时候,却得知聂峥已经有了未婚妻。
明明梦碎了,她却不甘心。
那个女人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得到聂峥
白向晴就好像把自己的命运悬在刀尖上,就算是众叛亲离,她也得往前走,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她都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爸爸,我真的很喜欢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就像我从小到大抱着睡觉的那个布娃娃,有一天搬家把它搞丢了,我再也没有办法去喜欢其他的布娃娃了”
白向晴抱着白玮伦放声痛哭,“我不折手段要得到他,就算别人在背后瞧不起我,说我是小三我都不在乎,只要聂峥能要我,我怎么都可以爸爸你要帮我,你得帮帮我啊”
白玮伦从小疼爱这个女儿,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办法给她摘下来,可惜聂峥不是天上星,也不是水中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对白向晴无意,他就是拼了老命也没有用。
“那你说,现在爸爸能为你做些什么”白玮伦擦掉女儿脸上的泪,问道。
“报警吧,爸爸我们报警,只有报警,涉及到刑事案件,聂峥才会跟我们妥协。如果他不想姜蔓坐牢的话,他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晴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玮伦一把甩开她的手站起来,又急又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报警得有证据,就凭我们现场几个人看见了就能给姜蔓定罪吗我看你是脑袋不清醒,聂峥是那么容易给人拿捏的人吗”
气得甩头,捏了捏生疼的眉心,白玮伦继续教训白向晴:“你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信不信到时候你告不了姜蔓,到头来她还能给你定个诬陷诽谤罪”
白向晴这会儿被她爸骂清醒了不少,想到那些利害关系,死死咬着唇不说话了。
白玮伦盯着她许久,摇摇头又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既然聂峥没有追究你先前搞的那些小动作,你也就不要再搞事情了,晴晴,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也得为你爸妈考虑,有时候一个人甚至可以牵连整个家族,我这么说你明白我意思吗”
白向晴不吭声,白玮伦抬高声音直呼其名:“白向晴”
“知道了”
白向晴也冲她爸大嚷了一声,瞪着他爸,但很快被白玮伦震慑的目光盯得败下阵来,气势也弱了不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做了”
白玮伦又叮嘱她一句:“过几天出院了,去聂峥那把工作辞了。”
白向晴听了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不要”
“你还不要你还留在那做什么嫌自己不够丢人是不是”
白玮伦双手叉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末了停在病床前指着白向晴:“这件事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传到聂其胜耳朵里了,很快聂海振也会知道你觉得聂峥的爷爷和父亲能允许他公司收留你这么个喜欢耍心机的人”
“我”
“白向晴你打什么主意真当我不知道我警告你,别再玩火,小心玩死你自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