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双手按着巢车上的扶手,探头看着典满带着虎卫军,势如破敌,连声赞扬说道:“果真有其父之风啊”
典满乃是骁将典韦之子,典韦战死后,典满便从小被曹操养在府中,长大成年后进入虎卫军继承父业。
赵俨抚须称赞,说道:“典将军勇猛过人,其麾下虎卫军进攻犹如猛虎下山,迅猛之极,令蜀军胆寒。”
曹真见典满突进得有些过深,摆了摆手,说道:“让郝昭前军压上,护卫住虎卫军左右两侧,防止蜀军包夹。”
“诺”
果不其然,就在曹真话音未落之际,汉军阵中数面虎纹军旗迎面相迎,左右两翼汉军同时向中央靠拢,试图将虎步军夹住。
此时的典满喘着粗气,身披十几斤的重甲参与激烈的作战,这让他的体力被消耗了许多。
典满扫视了一眼周围敌阵,发现除了自己虎卫军的旌旗,阵前和阵侧皆是林立着的火红色旌旗。
顿时,典满高喊说道:“结圆阵,向前军靠拢。”
“诺”
近千名虎卫军得令后,交替掩护作战,且战且退,缓缓地向前军靠拢。而周围的魏军也拼命地向虎卫军接近。
忽然,前方持盾的汉军缓缓向两侧拉开,露出一条通道来。
指挥虎卫军结阵的典满止住脚步,猛然一个抬头,只见数面高大的虎纹战旗出现在阵前。
一阵大风吹过,旌旗猎猎作响,典满紧握着短戟,如临大敌地盯视着前方,因为他从前方汉军身上嗅到了和自己虎卫军一样危险的味道。
霍弋身着五折筩袖重铠,手提着蒲元汉刀,铠甲外罩着一件虎纹战袍,劲风吹来将他身上的虎纹战袍吹得鼓起。
而就在霍弋的身侧,一名身高八尺有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的将领虎视眈眈着前方虎卫军。
霍弋挥手冷声,说道:“子讨孟琰字,迎敌”
“诺”
此将便是虎步军副将孟琰,孟子讨,益州朱提郡人,孟获同族。因勇力过人,北伐期间战功卓著,被诸葛亮任命为虎步军副将。
“儿郎们,随我出击”
孟琰手中短斧高举,身后成百上千名虎步军齐吼一声,同时举起了手中的蒲元汉刃和盾牌。
“万胜”
孟琰军令一下,虎步军犹如失去铁链的凶兽,瞬息之间已是咆哮而出。文網
典满神情肃然,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必须迎战,况且自己麾下的虎卫军亦是骁勇之徒,如何能畏惧蜀军。
典满毫不畏惧地举起短戟,高呼喊道:“迎战”
虎步军、虎卫军加快脚步,朝着对方疾步而来。
“来得好”孟琰迈着步子,高呼喊道。
三国最顶尖的两支精锐重装步军迅速接近,下个瞬间就深深楔入到了一处。
刹那间,盾墙的撞击、甲片的破裂、兵刃的交错之声同时响起,狠狠地灌入耳膜。处在队列最前端的孟琰,眼前全部的视野都被魏军所充斥着。
尖锐的破空声从孟琰耳边响起,一点寒芒随即而来。孟琰提臂举钩镶相格,随即扭腰发力,试图将之推开。却不曾想那短戟竟然不为所动,继续施力下压。
典满短戟稍微一斜,蹭起钩镶小盾火花,就卸去孟琰所反推而来的力量,朝着孟琰胸口斜刺而去。
生死就在刹那之间,孟琰眼见那戟尖将要触身,他大吼一声,提臂举钩镶全力上抬,挥动短斧向外横扫。
典满见状后撤一步,挺臀收腹,森寒的斧刃高速掠过,铿锵大响,火花飞溅,典满的甲裙铁环甲片瞬间迸裂而出。
然而典满惊魂未定,抬头相看时。只见孟琰得势不饶人,怒吼一声,短斧朝头下砸。典满一咬牙没有退后而是不甘示弱地举起短戟,接下了孟琰势大力沉的一击。
“铛”
典满面色大变,没有想到斧头上的力道居然如此之大,久战多时的他体力有些不支,这一下直接将他砸得膝盖下弯。
典满面红耳赤,紧咬牙关,手中短戟震得颤抖不已,虎口生痛。
孟琰提臂钩镶上扬,钩镶下锋利的钩子,冲着典满腹部直去。
典满惶恐之间,迅速弃戟,向后面翻滚,逃出孟琰的攻击范围。
翻滚之后,典满从腰间掏出手戟,眼眸一厉,猿臂一直,一枝极短的手戟被他狠狠地掷出,直奔孟琰胸口。
手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直线,瞬间出现在孟琰眼前。
孟琰眼眸跳动着冷意,收臂举钩镶小盾格挡。
“铛”
典满用尽全力掷出的手戟与钩镶小盾相撞,手戟刺破铁盾,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随即掉落于地。
典满有些胆寒,心中升腾起来的战意如流水般逝去。
钩镶是钩、盾结合兵器,上下有钩,中央有小盾,有防、钩、推三种之用。
但要知道当今最难精通的兵器就是钩镶,军队将士之中使用钩镶的,少之又少,精通之人更是几乎没有。
而眼前这名蜀将却可以和短斧配合使用,左手与钩镶已经融为一体,挥钩镶如驱臂,加之武技过人,恐不是自己所能敌。
孟琰手持短斧,举钩镶怒视着眼前一众虎卫军的甲士,宛如人间太岁神,威风凛凛。
虎卫军也不畏惧,聚盾成墙,将典满护卫在中央,且战且退,缓缓后撤。
曹真面色凝重地站在巢车上,看着前阵虎卫军的旌旗向阵后撤退,汉军虎纹旗帜迅速跟上,便知虎卫军被击退。
虎卫军的突然撤退,导致突入汉军军阵中的魏军甲士陷入了混乱,在孟琰的带领之下,虎步军很快便杀退了魏军甲士。
“孟将军,霍将军命将军后撤,不许深追,回阵休息。”
孟琰正欲追击杀入魏阵之际,亲卫传话说道。
孟琰点了点头,振臂高呼,喊道:“虎步军,撤”
虎步军独特的令旗挥舞,示意撤退。
一众虎步军瞟了眼倒伏在地上魏军甲士的左耳,但还是没有犹豫,便立即撤退,严格的军纪已经让他们知道违纪的代价。
就这样一来一回,汉、魏二军前军战线维持不动,两军前阵将士继续陷入鏖战,等待其它阵线发生新的变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