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时候,吏治崩坏只会让王朝生病,但大明却面临外部威胁,来自外部的威胁便是天灾和人祸”
看这些大明文臣武将不怎么说话,陈爱国继续将自己记录的腹稿说出来:
“大家应该知道天灾的危险。你们可以从史书调查,查农耕季节变化,会发现大约在250年到300年,华夏土地便会经历恐怖的降温。”
“这个降温将会导致粮食大规模减产,百姓的衣食问题将会变得极为严酷。”
“从万历年开始,冰河时代便已经降临,这些年你们也该有感觉天气冷酷变化吧”
陈爱国看向朱纯臣、张维贤两人。
朱纯臣撮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确如此,我记得儿时的天气没有现在寒冷,这些年越发感觉天寒地冻了”
“我也感觉这些年变冷了。”
一帮年龄大的人活了几十年,都知道这几十年的环境变化。
所以他们认同朱纯臣跟张维贤说的话。
陈爱国笑了起来:“这次会议结束后,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土地田产,看一下粮食是不是减少几成。”
文武大臣心中一动
这些人抓到他们后,就这么轻松地放人了
大明文武神思不宁的时候,陈爱国继续讲述:
“随着环境剧变,天灾降临,无数底层百姓因无法缴纳税赋,变成了流民,而恶性循环就此产生了。因吏治崩坏导致流民安置成为了老大难这个时候,只需要有点风吹草动,被欺压无数年的平民将会揭竿而起。”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几十年的天灾将会加剧人祸的扩大,大明便有灭亡之危。”
“若是一般时候,大明还有拯救的机会,但外部人祸可不小啊”
“辽东建奴,我就不多说了吧,萨尔许之战,大明精锐损失殆尽,无数战略要地被辽东建奴获得,外敌渐渐强盛,内部渐渐内卷内耗。”
“天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无数的皇族,没了进取心的勋贵,律法的崩坏,文臣和武将的不作为,卫所的糜烂,全都成为崩坏大明的重要一环。”
“大明必定因这两条而亡国,你们这次会相信了吧”
沉默
这是最好的反对。
他们都不相信大明会亡国的。
大明文武,天启跟信王都不相信大明会亡国。
他们认为陈爱国的话是危言耸听,是狂人的妄语,是阴谋家的蛊惑人心
很少说话的国公爷张维贤突然说了话:“大明是顽疾很多但大明绝对不会亡国。呵呵尔等如此危言耸听,你们究竟为何目的”
哗啦。
陈牧挪动椅子,猛地站了起来。
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死死地看着张维贤。
被陈牧的气势所迫,乾清宫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陈牧跟陈爱国等人,就这么看着第一个出声说话的张维贤。
双方相互对视,气氛剑拔弩张
咳,咳咳
天启皇帝忍不住一声咳嗽:“你们这些域外来客真是够危言耸听的我大明虽然风雨飘摇,但也不是能被这些妖言给蛊惑的。说我大明要亡了,怕不是你们要灭亡我大明吧”
陈牧收敛笑容,没管天启,却走向张维贤:“你不相信大明要亡了”
张维贤咽了下口水,倔强地盯着陈牧。
陈牧又看向天启皇帝。
天启被陈牧充满杀气的眸子盯着,也是有些害怕。
这帮家伙一会说公平公正,一会又咄咄逼人,从小被奉承惯了的他很担心陈牧暴起杀人
不过他那如金纸浮肿的脸上却很快露出了坚决与高傲。
只见天启轻蔑的笑道:“我可不怕你大明,必武运昌隆,万世长存”
“大明,必武运昌隆,万世长存”
大明高层都跟着喊了出来。
他们喊得如此悲壮,如此凄凉。喊得特别具有感染力
陈牧神色平静看着眼前的天启皇帝,又看着乾清宫的所有明人。
空气中,似乎弥漫了某种杀气
陈牧朝天启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扑通
魏忠贤就这么跪在陈牧的面前。
“这位好汉,皇爷病糊涂了。我相信大明要亡国,我相信大明要亡国,您不要动皇爷啊,皇爷生病了求您放过皇爷吧。”
看魏忠贤搭话了,陈爱国敲动耳麦,之前的安排顿时取消。
陈牧他们按兵不动,而大明人却怒了。
“大胆”
“阉狗,我明人从不屈服这些邪魔。”
“对,明人从不求饶。”
“大家操家伙,跟他们拼了”
看着如同菜市场一般乾清宫,陈爱国目光看向陈牧。
他心想这些古人不仅会演戏,还会顺坡上爬。
一帮人,都没魏忠贤看得开。
怪不得被魏忠贤死死压着。
让人自己承认缺点很难吗
难
人们想给外人展露的是美好的,是正面、美丽或帅气的。
而不是满身痤疮,皮骨皆是脓水恶臭
这是人们趋利避害的本能。
官场的老油子们更是如此。
陈爱国跟穆思月等人说了那么多话,讲述了那么多的亡国之事。让这帮老狐狸嗅到一丝奢望。
而天启跟信王则是年轻气盛。他们并不相信大明会亡国的。他们是真的认为陈爱国不过是危言耸听。
魏忠贤是个聪明人,他此刻的表现明显认同大明有倾覆之危。
魏忠贤的态度也没超出李淼的推算
这个老太监卑躬屈膝了大半辈子,什么苦,什么泪没吃过,没尝过,没见过呢
他跪了,天启皇帝心中感动,脸上却是凝重无比。
旁边的信王却是大为诧异
这魏老阉狗居然如此忠心耿耿
看着只有魏忠贤下跪求情,其他人却是义愤填膺地辱骂陈牧。
更有彼其娘之的污秽之词说了出来。
陈牧顿时恼火。
只见陈牧突然行动,如猛虎捕食般跨几米远,一脚将礼部的左侍郎梁延栋踹倒在地。
随后便是拳打脚踢。
嘭嘭嘭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清脆的骨折声,这个跳得欢的礼部侍郎的下肢骨骼发出咯吱响,却是被陈牧暴力敲断了
大明文臣武将看到陈牧如此行为,顿时脸色苍白,两股战战。
一旁的朱纯臣愤怒无比:“你你”
他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张维贤连忙去掐他人中
看着几十名大明官员纷纷避开目光,不敢直视自己,陈牧轻蔑一笑。
“想动手吗我就站在这里,来啊”
这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中倒是有几个硬气。他们瞪着陈牧,却不敢有任何过激行为
看他们如此模样,陈牧失望地摇摇头:“真无聊哎,御医快点救国公啊若是慢了,我第一个宰了你。”
被赶鸭子上架叫过来的御医颤颤巍巍地跑到朱纯臣面前,无视断了腿昏迷的侍郎。只救治朱纯臣
不一会,朱纯臣便清醒了过来。
他是被陈牧的作为给气着了,并不是被气死了
陈爱国挥挥手:“把他们都带出去吧我要跟朱由校先生谈一下合作事宜”
朱纯臣硬气喊道:“老夫不走”
陈牧嘿嘿笑道:“你若不走,我就当场撕了魏忠贤和你的衣服,并且让你跟魏忠贤上演一出断袖之癖”
朱纯臣狠狠地瞪了他一番。
“怎么诸位还想留在这,一块上演断袖之癖吗”陈牧吊儿郎当地喊叫。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重臣们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请”
大家伙顿时不敢声张,依次出去
“朱由检,魏忠贤留下,有些事要你们做呢”
众多重臣默默对望一眼,没有声张,直接出了乾清宫。
只有天启皇帝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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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