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老徐缓缓转过头看向保镖。
他并非针对保镖,他也理解保镖质疑,对方质疑并非没有道理。
但诚如他给出的回应一样,训练队伍前提条件你这个教练都有权威。
毕竟,老徐的训练不是过家家,他要么不做,要做就会严格要求。
而老徐的回应保镖听了心理肯定不舒服。
但也必须承认,老徐回应的字字句句都在理,保镖想要发飙都找不到借口。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保镖被揶到止口,林姐则是径自点头,给了句肯定,接受了徐仁杰解释。
不过旋即她便是话锋一转:“说道权利,那你需要我给你怎样权利你该不会杀人吧”
微眯着眼睛,林姐话里有话。
透过林姐这番话,显然还是顺着保镖那席话意思在质问徐仁杰。
对此,徐仁杰丝毫没有回避:“必要时杀人也是选项之一。”
“你”保镖刚愈开口,却是被徐仁杰快速续接话语打断:“不要误会,我是说杀人是选项并非必要。因为目前工厂人员素质情况非常堪忧。正所谓重病得下大剂量。
这些人平日里嚣张散漫惯了,这时候突然有人要给他们做出规范,当间肯定有人不乐意要搞对抗。
林姐应该明白,这种时候如果能够杀鸡儆猴,无疑会省去日后很多麻烦。
既然要杀鸡儆猴,那惩戒方法就不能设置上限。
因为有的人恐怕不是靠言语,拳头就能让他老实听话。
真要是有那样不知悔改之人我认为杀了不是坏事儿。
一来,这种人注定改变不了,与其为了一粒老鼠屎去坏一锅粥,还不如将这类老鼠屎彻底剔出。
二来,想要树立威信,更好开展训练计划,让下面人绝对服从,这种不听话存在也必须去除。
当然,还是那句话,究竟要如何,一切听林姐安排。”
徐仁杰给自己该说的说了就足够了。
他肯定不会说强行要求林姐非得按照他的要求来。
毕竟这涉及到一个权力,尤其还是杀人权力。
倘若需要要求过于强烈,反倒是会适得其反。
万一自己的过激强烈叫林姐认为他徐仁杰存有他心就麻烦了。
林姐摸过桌上烟盒,这已经是她点着的第三根烟了。
不难看出,女人的烟瘾很大。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搁着这样男人堆,身负这种管理有压力,加上又是末世之中,林姐这种习惯没啥好奇怪的。
径自享受抽吸了两口。
应该说,女人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思考权衡利弊。
即便是林姐,她也得斟酌此刻给徐仁杰放出如此大的权利是否妥当。
毕竟,这不是开玩笑事情,一旦给徐仁杰权利,那鬼知道徐仁杰会不会借着她给的权利在工厂里打击报复。
他要是真给厂里人员借故击杀后面就算她追求徐仁杰责任,那些死去手下也没法找回。
所以,客观来说,站在林姐角度,徐仁杰眼下提出要求对她是存在风险,很大风险的。
同意还是反对
回绝还是接受
林姐默不作声,大脑迅速运转。
屋内登时陷入沉寂。
与此同时,房间外面“小头目”却是霸道指着汉子:“你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带的这些傻叉一个个跟你一傻叉鸟样一天到晚事儿搞不清楚就知道他妈的胡咧咧。”
教训完汉子,“小头目”转而再次看向面前汉子手下混球:“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你们老大就是个废物从现在开始,要是不想以后跟着废物混球,我给你们投奔机会”
屋里发生了什么,外面混球都清楚。
若是搁着平时,用不着汉子招呼,其手下混球肯定爆炸回击了。
即便“小头目”身份比他们高,可这年头你没实力妥妥会被人看扁。
“小头目”这个头目属于工厂最差劲存在。
下面人也没几个给他放在眼里。
不过今天情况,明显是“小头目”占据主动。
适才林姐办公室内发生事情外面听得清楚。
所以,汉子混球也是识趣没有开口争执。
纵使面上一个个非常气恼,但他们明白,这个节骨眼去跟“小头目”叫板那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见得汉子手下沉默,“小头目”来了精神。
他知道,肯定是屋内事情传到了外面。
否则,这些个混球不会也不可能这么老实。
但是呢,汉子手下老实并不能平息双方间的冲突矛盾。
毕竟,是你汉子不长眼非要来找“小头目”麻烦。
这属于自己撞枪口上。
“哼,不错啊,你这些小子对你倒是挺忠诚。”这话,“小头目”是对汉子说的。
听起来是句表扬,可傻子都清楚“小头目”没那么好心。
果不其然,此番话闭后,“小头目”跟进便道:“接下来,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大哥是个什么玩意跟这样人你们不嫌丢人,老子都替你们丢人”
“你说什么”终于,在“小头目”三番五次有意挑衅下,汉子手下混球中终于是有人控制不住情绪脱口而出。
“小头目”闻声眉头微微蹙起,但旋即他面上便是翘起了一抹弧度。
“小头目”眼下巴不得汉子那边有人顶撞自己。
做戏嘛,自然是要有人跟自个儿一起演对手戏那才有意思。
“我说什么”“小头目”目光移转,在混球人群里锁定了开口质疑混球。
他扭脸看看汉子:“喂,你手下问我说了什么,你离的近,要不你来告诉他”
不得不说,“小头目”确实是挺会来事儿。
只是时下汉子脑子早就不知道去啥地方了。
自然是没有应答。
对此,“小头目”不以为意,自顾自接茬:“呵呵,平时不是挺会说嘛。今个儿怎么这么安静。啊,也对,有些话你是不太好意思说。要脸吗,是吧”
重新回正身子,“小头目”再次看向质问混球,他突然发狠变脸,厉色道:“要脸他妈的你们大哥早就没脸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