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林姐是个聪敏人,她很懂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有些口子可以开,比如叫汉子去按照“小头目”赌约行事。
这属于愿赌服输,汉子无理由拒绝。
但有些口子则是绝对不能开,今天处置了汉子,日后相同事情不处置,她林姐威信才会真正降低。
因为你做不到一视同仁。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很容易被下面人拿来搞事儿。
没脑子的身子会觉着林姐站位自己,到时候对方难保不会变本加厉做出更过分事儿来。
“好了”林姐再次打断“小头目”,没有给他继续废话机会:“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要再上纲上线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过了想不明白就回去慢慢想你俩对我给的处理方案还有意见吗”
“小头目”肯定是不服气的。
但事情到了这步,他就算再怎么不服气也不敢说道出来。
毕竟,他也绝非傻子。
瞅林姐说话态度和口气,他很清楚,再多说规劝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姐心意已决,说到底,她不想给汉子太难看。
林姐既然有这种想法,他要是执意强求,回头林姐一怒之下倒霉的怕就是他了。
不管怎么说,赌约还在。
能叫汉子当众给自己跪下道歉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今个儿最低目标就是要给汉子按地上摩擦。
想通了这些,“小头目”也就释然了,他立马回道:“我一切听林姐的。林姐说啥就是啥喂,你小子应该没意见吧”
回完林姐,“小头目”跟进是冲汉子发问。
汉子不出意外沉默。
“小头目”冷哼一嗓:“你他妈也不敢有意见告诉你,今天林姐心情好,没跟你计较,你就偷着乐吧不然有你好看的”
“既然都没有意见”汉子不说话不重要,林姐从来也没打算听汉子意见。
还是那句话,赌约是你自己和人家定下的。
你要还是个爷们那就认赌服输。
否则你连男人脸面都不要了,那以后就别再我面前废话了
的确,对汉子来说,跪地认怂尽管丢脸,但好歹做到了愿赌服输,一言九鼎。
相较之下,若是此刻连这个都借口拒绝那才是真正跌份。
更不消说诚如“小头目”嘲讽的那般林姐已经是法外开恩。
你若再不识趣,林姐不是没可能加重处罚。
“没意见就这么着吧,待会出去当众向人道歉。以后也长点心。想要搞事儿自己先看看手里有什么筹码。别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喝玩乐,脑子是用来用的”林姐指指脑袋,一副嫌弃表情。
“小头目”见状那是立马跟进附和:“哈哈哈,对对,林姐说的在理。唉,听到没啊脑子,脑子是干嘛的用的别光知道吃喝一脑袋浆糊,就你这鸟样还跟老子玩你凭啥你玩得起嘛废物”
“小头目”越说越得劲,言语词汇也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反正他是胜利者,现在怎么批评训斥都没毛病。
汉子那边看上去的确是挺可怜。
可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汉子时下遭遇都是他自己做的。
要知道,之前他就是这么对待“小头目”的。
而这是“小头目”赢了,若是前者败了汉子怕是说的话比之“小头目”还要难听。
所以汉子没啥好值得同情的。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惩罚的事儿都没异议了,那接下来咱们就来谈谈奖励的事儿。”林姐话锋一转。
“小头目”还在郁闷,忽闻此言,登时是两眼放光来了兴趣。
他猛的转过脸,看向林姐。
之前因为对方处置引发的不满,此刻被奖励二字兴奋激动劲头一扫而空。
“小头目”那是满脸期待表情。
反观汉子那边,还是跟个木桩样毫无动静。
也难怪,不管他对林姐话茬是否反应,事实情况奖励这茬事儿都和他没有关系。
“你想要什么奖励”林姐再次征询。
心脏不受控的剧烈跳动起来。
本以为林姐要直接给好处,没曾想女人竟然把权利交给自己。
你说“小头目”能不激动嘛。
要知道,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你要问“小头目”想要什么,那他想要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只是他没想到林姐会以这种直白方式问他。
以至于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加之有些事儿别人给是一回事儿,自己开口讨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是的,关键时刻,“小头目”竟是有点儿害羞起来。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奖励“小头目”都要绝不可能推脱。
踟蹰了会儿,“小头目”回应道:“哎哟,林姐,你看你这说的,还啥奖励不奖励的呵呵,这些你,你说怎样就怎样。我,我做这些那都是为了工厂,为了林姐。真不是为了啥奖励。不过林姐你是敞亮人,我要拒绝也不好。所以你给啥都成,无所谓的。重要的是能给林姐交待任务办成才是最重要的。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小头目”此言一出,一众手下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给啥都成无所谓这叫什么屁话啊
有好处不占那叫什么那叫王八蛋呐。
己方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站在这儿向林姐讨要好处那就痛痛快快说啊。
妈的,倒头来和着你“小头目”今个儿在外面就待在大楼安全地带屁事儿没干,混了一天。
你一句无所谓给弟兄们拼命付出努力一笔勾销了。
说好的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呢
你他妈为了自己在林姐面前涨脸说这样话那他妈是兄弟们拿命拼来的好嘛
不过啊,一众混球也就只敢在心理不舒坦。
面对“小头目”,面对林姐,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敢给心理话如实抛出的。
不仅如此,还得违心配合自个儿老大,附和说道那些言不由衷场面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