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的菜,好长时间不下厨,厨艺都有些生疏了。
当他做好菜来到餐厅时,只见柳清心和李清照却是相谈甚欢,没有预想中的尴尬,一切都像是从前一样。
这让宁复也松了口气,无论什么原因,柳清心和李清照能够保持和平相处就足够了。
看到宁复回来了,柳清心两女也招呼他一起坐下吃饭聊天。
“宁姐夫,这次你要离京多久”
李清照忽然好奇的向宁复问道,她只知道宁复要去河北新军坐镇,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
“这个我也说不定,不过最少也要到明年才能回来。”
宁复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道。
宁复记得历史上的耶律洪基好像就是在明年去世的,至于具体的时间他就不记得了。
“官人,辽军的打草谷不是已经结束吗,为何还要派你去”
柳清心这时也好奇的问道。
去年辽军打草谷遇到新军这颗钉子,结果损失惨重。
今年辽军不甘心,再次举兵南下,而且针对新军驻守的区域加派了军队,但同样吃了大亏,光是虎头率领的一军人马,就消灭了上千辽军,这可以说是宋军难得的大胜了。
“新军战功赫赫,官家也十分满意,接下来肯定就是用新军替换掉原来不堪大用的禁军,所以肯定需要我亲自去坐镇。”
宁复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个理由也不是乱编的,至少表面上他是打着这个旗号去河北的。
“地方驻军的确烂透了,不仅仅是河北,连山东那边也是一样,那些军中将领吃空饷早就成了常态,一个军营里甚至只有十几个老弱病残守门。”
李清照提到大宋军队时,也是一脸的厌恶。
“咦,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复却对李清照的话感到好奇,毕竟她一个小女子,按理说应该不会对军队感兴趣才对。
“我当然知道,虽然我是女子,却也关心天下大事,而我大宋在军事上积弱已久,若不是姐夫你操练出新军,恐怕边境的百姓依然会年年受辽军的威胁”
李清照却是一挺胸脯十分骄傲的道。
其实李清照以前对军事也不怎么感兴趣,顶多就是从史书上看过一些名将的事迹。
不过自从她知道宁复去河北操练新军后,就开始对军队的事情留心,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这点清照比我强多了,虽然官人参与军事,可我却对军队的事情一窍不通。”
柳清心闻言也夸赞道。
“姐姐是有福气的人,外面的事情自有姐夫去操心”
李清照却是十分羡慕的道。
“别光顾着说话,快点吃菜,否则就要凉了”
宁复这时再次招呼道。
“姐夫做的菜还是像以前那么美味,可惜却很难吃到了”
李清照吃了块羊肉,先是赞叹随后又有些遗憾的道。
“别人难得吃到,你要想吃,直接来家里就是了,难道还能少了你一口吃的”
柳清心开玩笑道。
宁复在旁边也是咧嘴一笑,但并没有接口。
吃过饭后,李清照也准备告辞离开,柳清心本来要去送她的,但小家伙宁靖却困的要命,吵着要去睡觉,所以只能让宁复代她送李清照离开。
“姐夫,河北那边一定很冷吧”
李清照边走边向宁复忽然问道。
“是比京城这边冷一些。”
宁复笑着回答道。
“那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冻坏了身子。”
李清照这时好像失去了所有灵气,竟然用一句干巴巴的话叮嘱道。
“我会注意的,日后我不在家,你也多来家里走动一下,这样清心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宁复笑呵呵的再次回道。
“嗯”
李清照轻轻的点头答应一声,随后两人间变得有些沉默。
眼看着两人就要走到前院,这时李清照忽然露出纠结的神色,最后终于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塞到宁复的手中。
“这这是我求的平安符,姐夫你去军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宁复也是一愣,打开手看了一眼,这是一枚玉制的平安符,上面系着红绳,可以戴在脖子上。
“谢谢”
宁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收下道。
李清照本来也是一脸的忐忑,当听到宁复的回答时,小脸也“腾”的一下羞的通红。
幸好这时他们来到了李清照的马车旁,于是她一个箭步跳上车,然后钻进车厢里闷声道:“姐夫我走了”
“路上小心”
宁复再次叮嘱,随后这才目送着李清照的马车缓缓离开。
不过就在马车快要出府门时,李清照忽然从车窗里探出头,冲着宁复高喊道:“姐夫,我觉得你可以留胡子了,这样显得更稳重一些”
李清照说完调皮的嘻嘻的一笑,随后又把小脑瓜缩了回去。
宁复听到这里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他当初的确答应过李清照不留胡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来自后世,没有留胡子的习惯。
不过现在他身居高位,而且这个时代的男子几乎都有蓄须的习惯,如果一个成年男子没有留胡子,许多人会认为对方身体有问题,甚至可能是宦官。
想到这里,宁复也不禁微微一笑,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他也只能入乡随俗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胡子留起来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柳正与柳策就来到宁复家中,一家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宁复和柳清心告别,柳正则亲自送宁复和柳策离京。
这次宁复离京并没有通知太多的人,事实上他这次走的十分低调,所以也没让人送行。
在离别之时,柳正也分别和宁复、柳策两人说了不少的话,主要就是叮嘱他们保重身体,毕竟一个女婿一个儿子,可都是他最亲的人了。
最后宁复与柳策上车,然后与柳正挥手告别。
说来也巧,就在两人准备上路之时,天空中却飘起小小的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可是现在还没有正式入冬,显然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