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那是,赞谱您的计策当然是高明的很呢。”
“还有一条,咱们人多势众。”
“那是,赞谱的兵比李世成绩多的太多了,他就是再能,兵法学的再好也不行,在咱们大雪山这许多儿女跟前,还得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实力面前汉人那些兵法,也使不上劲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将军这话说的对,我是认同的。”
“我也是,很认同这话,什么阳谋阴谋,在咱们如此强大的实力面前,全是些小孩子家的玩意儿。”
弃宗农一边点头,一边增加自己的看法;
“汉人那边的来来去去很多,比如说谁想升官发财,就要想出来很多弯弯道道,本来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汉人总是弄得非常麻烦,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为了怎么把好处拿走,把银钱装回自己家的库房里。”
“赞谱说的对,汉人就是麻烦事情太多了,一点也不干脆利落。”
“就是就是,没有咱们大雪山儿女那种直性子,干脆爽快。”
弃宗农再次点点头;
“不爽快也是有原因的,后果也很严重,汉人那边的很多事情不是看到的那样,比如有些人身居高位,或者身居要职,其实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没有本事还能坐到高位”
“赞谱这话臣真是听不懂了。”
“是呀,没有本事怎么做首领”
“这很简单的,用银钱买嘛,走后门,托人情,用银钱绢帛买,汉人那边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银钱弄成的。”
“那这不是名不符实嘛赞谱”
“对了,你说到重点上了,所以我觉得那个李世绩就有点名不符实,很有可能他那三军统帅的名头,就是用许多银钱换来的。”
“哦”
“原来是这样,快不得被赞谱打的落荒而逃,原来是個吹出来的名头。”
“我当是跟李靖一样的能人呢,闹半天原来是个虚空的呀”
吐蕃军队不紧不慢的跟在李世绩那两万多军后头赶路。
忽然一匹快马跑了过来;
“报。”
“报赞谱,前头逃跑的那些军马变多了。”
“增加了多少军”
“回赞谱,多出来一万多人。”
“嗯,知道了,再探。”
“欧呀”
“赞谱,那些趁夜逃走的兵,找到他们的主帅了。”
弃宗农坐在马背上用马鞭指着前方,
“嗯,看来咱们追着这边没有错,真是追对了,这边就是李世绩的主力部队,中军大帐,这次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斩杀干净,拿到李世绩的人头,叫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大雪山下来的厉害,还是汉人厉害。”
“赞谱威风。”
“呦吼”
“报”
“报赞谱,前方骑兵和汉人厮杀开了,难解难分。”
“哦,什么情况我不是说过试试就行的吗”
“回赞谱,汉人增加了一万,本来就有两万多,所以难缠的很。”
“知道了,传令回去,立刻撤兵回来,不要跟汉人缠斗。”
“欧呀”
“赞谱,汉人还有战力呢”
“这才正常嘛,要是一打就赢,咱们就得立刻停下大军,不可前进了。”
“陷阱”
“没错,这才是正常的事情,假如一打就赢,起来就跑,那就是说,朔方的失败是故意的。”
“赞谱说的是,只是,如果真的像赞谱说的那样,是个陷阱的话,那么李世绩应该提前知道了右丞相的一切,然后故意叫咱们打进来的。”
“是啊赞谱,如果这样的话,那个李世绩就太可怕了,臣猜测应该是可能性很小的。”
“嗯,本赞谱叫一万军上去试试,就是想看看情况如何”
“报”
“怎么了”
“报赞谱,路上发现隐藏起来的东西,都是汉人留下的,全部藏在路边很远的地方。”
“距离大路多远”
“回赞谱,有十几处藏东西的地方,有的距离大路四五里,有的七八里远,都藏的很隐蔽,手下人去撒尿的时候看到一处,然后我们全力搜查,这才把汉人丢下的东西找出来。”
弃宗农脸上的皮肉再次放松下来;
“知道了,再探。”
“欧呀”
打发走了秃鹰,弃宗农很是轻松的环顾四周;
“看吧,这就是残兵败将的做法,失败了还怕别人看到,着急逃命还不忘记把拿不走的东西藏起来,生怕别人找到了,然后根据这个断定他们是丧家之犬,然后狠狠的追杀他们。”
“赞谱,会不会故意埋很远”
“应该不是,如果地上丢了一大片一大片,那么我们就要停止前进了,都没来打,为没有追上,他们没必要把东西扔地上勾引人,那样做的话,也太明显了些。”
“这明摆着是,生怕跑的慢了被追上,所以丢下拿不动的,又怕被看出来是丧家之犬,所以尽量扔远一点,而且还要隐藏起来,害怕咱们发现。”
“所以我断定,李世绩因为之前曾经去高密的原因,始终不被李世民完全信任,所以他掌控的兵权不多,无法抗衡咱们的大军,这才节节败退。”
“假如给他时间,他一定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因为他这样退回去无法跟汉人的皇帝交差,那会灭杀他全族人性命的。”
“所以咱们必须在他恢复元气重整旗鼓反杀过来之前,把他这里的人马彻底杀散,尽可能多的灭杀他们的人口,把以后的危险除掉。”
“否则的话,他们这边的人马整理过来,薛延陀站在边上看热闹,咱们也是非常吃力的。”
“嗯,赞谱说的有道理。”
“没错,赞谱说的对,就应该乘胜追击,把他们杀干净。”
“就是,就他们这三四万军,又是逃命的野狗,收拾起来不难的赞谱。”
“没错,传令下去,挑出两个万人队,快速前进,追上去,接应骑兵。”
“欧呀”
说完这边的吐蕃人,再说李世绩那边的战场。
李世绩安安稳稳的坐在一处土坡上,听手下人汇报军情;
“报,报大帅,三位将军还在跟吐蕃的骑兵厮杀。”
“嗯,杀一阵子没什么不对,不用管他们,叫他们自然而然的结束,去吧随时注意情况回报本帅。”
“唯”
交代完毕的李世绩扭头看着副将;
“咱们的人马都去了哪里”
“回大帅,已经有三个万人队到达了您指定的地方。”
“嗯,不错,其他的呢”
“其他的,都在全力以赴,都在半路上行走,最多最多,三个时辰内就能到达。”
“不行,三个时辰太晚了,来不及歇息就要厮杀,传令过去,最多两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地方埋伏起来歇息,迟了片刻军法从事绝不轻饶”
“这”
“按照我说的传下去,敢耽误本帅计划的,不论品级高低大小,斩杀他的人头祭旗。”
“大帅”
副将还要劝解,李世绩瞬间提高了声音,黑着脸呵斥;
“不必多言,传令”
“唯”
“传令下去,左右两军十里外再次靠拢过来一些,两边都以六千人上下为准,不要整数,乱七八糟最好。”
“唯”
李世绩吩咐完毕之后就那样坐在山头上观看下头的战事。
一边观战的李世绩一边随口询问手下掌控信息的将军;
“李钰那边,应该赶到地方了吧”
没人回应,李世绩扭头过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有屁快放,本帅可没有空闲去猜测你的心思”
“是大帅。”
“启禀大帅,人家作夜就到地方了,安安生生的睡了一宿,精神着呢,而且下头的儿郎们来报,人家今天早上在卤肉,好多牛羊肉下锅,还他娘的放进去许多值钱的香料”
负责三军信息的将军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咽下去一口唾沫,然后看到大帅的黑脸赶紧继续;
“大帅有所不知,简直末将都没办法说了,李县公说的,每个兵今天两斤肉,两碗五香肉汤,加两个大胡肉饼吸溜”
李世绩忍不住了,因为这家伙说话就说话不停的流口水,弄得旁边的兵全都跟着咽吐沫。
李世绩顺手就把马鞭摔到正在解说的将军身上;
“你是八辈子没吃过肉嘴里吸溜过来吸溜过去的作甚”
“吸溜什么到底是没吃过肉还是你嘴里有屎”
“哎呀”
“不是大帅息怒,大帅息怒,您说那李县公也真是的,好几万人呢,他从哪儿弄来那许多羊群和牦牛呢末将也是纳闷的很了,大帅您说”
“我说伱娘的屁。”
“滚下去厮杀去。”
“唯”
看着摸了嘴边口水的将军下去参战,李世绩黑着脸教训身边的人;
“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再提李钰那边吃肉的事情,三十军棍伺候”
看到大帅真的发脾气,土山上的人不论是将军还是兵卒都整齐答应。
“唯”
辱骂结束的李大帅,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嘀咕着扭头去看下头的战场;
“他奶奶的,这李大朗,到哪里都显他能,整天弄一堆好吃的勾引别人手下的兵,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叔宝”
看着主帅也咽下去一大口吐沫,周围的人谁也不敢笑,都憋的脸红。
下头厮杀的很是激烈,吐蕃人吃了人少的亏,损失了不少。
远处几匹马快速奔来,像是吐蕃那边过来的传令兵,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对阵的将军就开始指挥撤兵。
李世绩对战果很是满意;
“传令下去,就地歇息,摆开阵势,给他们看看咱们的威风”
“唯”
随着传令兵下山,汉人这边三四万人开始列阵排队。
弓箭手在前,骑兵两边,弓弩手居中,步兵在后,分成三大军阵。
每个阵里,又有七八个兵阵不等,看上去整整齐齐,威风凛凛
埋伏在远处的吐蕃秃鹰,悄悄地下了山,骑马离开。
秃鹰快速打马,六七里地瞬间就到。
“报”
“报赞谱,咱们的启禀撤退后,对方摆出兵阵,整整齐齐,气势恢宏战力盎然,煞气冲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世绩把本赞谱当做三岁孩子看待吗”
“赞谱,这怎么说”
“怎么说,他们怕了,故意弄得杀气冲天,气势汹汹,想叫咱们不敢追上去厮杀,当谁看不出来了”
“强弩之末而已,想要趁着刚打退咱们骑兵的当口,赶紧装出来一副非常能战的姿态,然后他们就要全力逃跑,接着就是收拢残兵败将,然后向附近的城池求救,然后再借兵卷土重来。”
“本赞谱也不是傻子,传令,不在试探,前头的骑兵开始后退,两万冲上去的步兵全部停下。”
“欧呀”
“既然李世绩怕了,那就让他安心下来,踏踏实实的逃命”
“你们等着吧,不出一个时辰,甚至半个时辰,他们就装不下去了,所有阵法都得打乱,逃命吗,肯定是越快越好了,他们的探马看到咱们害怕了,停下了,然后他们就安心了,然后就能赶紧逃跑回去招兵买马。”
“是赞谱,那就等着他们。”
弃宗农带着大部队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过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从新安排出去三个秃鹰。
一炷香之后秃鹰回来了
“报,报赞谱,前头的三四万军又跑了,这次跑的比刚才还快。”
“看到了吧,本赞谱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传令三军,放开手脚给我追。”
“欧呀”
军队正在行走,又过了半个时辰,快马来报;
“报赞谱,前头的兵马又增加了不少。”
有了赞谱料事如神,这会儿大家都不觉得惊叹了,都佩服的看着自家赞谱。
弃宗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整顿残兵败将,说,他们多出来多少人马。”
“回赞谱,没有上一次多了,三四波人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军。”
“知道了,再探。”
“欧呀。”
“赞谱,他们已经有快五万军了。”
“嗯,正常,按照我的猜测,他们现在能掌控的也就这些人了,估计前头也没有多少散兵回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