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你毕竟是我女儿”
“你现在又何必说这种话,你别无选择,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就凭你当年出的一颗精子”
宁绪讪笑:“还有一副好相貌不是。”
“女人有衣服好相貌多重要,你愿意自己打拼就自己打拼,不愿意就嫁个有钱人过富太太生活女儿,你可比宁逸媛漂亮多了,怎么都不会过得差,这难道不是我给你的”
“哦,是。”容栀讥讽地说,“光凭一张好脸,你让我嫁给谁70多岁的老头,还有宋世任,你能说是对我好”
宁绪自己吃尽了外貌红利,不以为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傍上江家太子爷了,这还不多亏了我是,我是没养过你,但我给了你一张能傍上江家的好脸,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不是我给的”
容栀往后一靠,气笑了。
感情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张脸
“所以你当年对我妈妈,也是这个心思”
宁绪一摊手,无耻地说:“可是她爱我。”
容栀厉声道:“可是你骗她”
“那她不开心吗”宁绪耸耸肩,“别犯傻了,女儿,你当她真一无所知这世界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和你精神世界完全契合,你们仿佛是天造地设的知己这种情况,本来就不可能发生。”
“我骗她怎么了,她也得信啊你扪心自问,如果是你,你会受骗吗”
“她自己贪恋我给她编织的美梦,是她自己的贪婪害了她。”
“爱本就是欲望,欲望本就是贪婪。”
容栀看着面前男人英俊却无耻的面容,手紧了又紧。
身后有警察,不能打人。
“连承认错误都不敢,却把过错推到受害者身上,你果然是个懦夫。”
“而且,爱不是欲望。爱是克制。”容栀说。
宁绪并未和容栀争辩,但显然也不会认同容栀的观点。
“你千不该万不该,夺了她的命。”容栀冷静地说。
宁绪狡辩:“怎么是我呢那是陈寒梅干的。我手上干干净净,你可别瞎说。”
容栀看着他,目光平静:“你最有道理了,宁绪,你没有良心。所以,我也不需要和你讲良心。这就是你坐在这里的原因。”
“同样的,宁绪,你没有爱,所以别人也没办法给你爱。这就是你没有得到爱的原因。陈寒梅,宁逸媛,还是陈家,还是你外面那些风流知己不会有人来救你。”
“良心,爱,还是道德,宁绪,但凡你有一样,你今天都不会坐在这里,束手无策。”
宁绪没说话。
容栀低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替容榕问出那句话。
容榕是她最好的朋友,就算容栀自己心里再怎么想,也不应该妨碍容榕的渴求。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一个微妙的灵魂。她透过她的呼吸而呼吸,她透过她的眼睛而注视。
她们是朋友。
容栀抬头,认真地看着宁绪,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看着宁绪,然后问:
“宁绪,你爱过容榕吗”
对面的英俊男人有一双多情而美丽的桃花眼,即使在这种落魄的时刻,这双眼睛也是好看的。
这双美丽而多情的桃花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怔了一下,然后仿佛拉开了窗帘一般,多情从眸子里一点一点散去了,冷漠露出来。
“没有。”
容栀追问:“从来都没有过”
“从来没有过。”
宁绪看着容栀的眼睛:“我要爱来做什么我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爱。所谓的情情爱爱,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颗糖球,有了就吃,没了,对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容栀仿佛听见耳畔有一声沉重的叹息,空气似乎搅起什么透明的涟漪,然后她的身子一轻,似乎有什么永远地消散了。
容栀转头看向窗外。那里有一只鸟站在树枝上,歪着头和她对视,然后扑腾着翅膀,从树枝的尖尖处跃起,飞远了,直到在遥远的蓝天膜上。
她垂下头,微微笑了。
等再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平静下来:“上次我教你说的那些话,你说了吗”
提起此事,宁绪的眼中放光:“好女儿,你果然有办法。我按你教我的话说的,陈寒梅真的就不敢和我离婚”
他咬牙切齿:“陈家傲什么傲这些年他们的衣食住行,如果不是我在这边补贴,能把家里的几个女孩子都养得娇娇的现在我出事了,他们倒好,想把我像一块破抹布那样撇开没门”
“因为他们从来没瞧得起你。”容栀冷漠地说,“他们把自己当贵族,而你,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泥腿子罢了。”
宁绪狞笑:“上数三代人,谁还不是条泥腿子了他们想撇开我,没这么容易。”
容栀却轻轻一笑:“但是他们已经成功了呀。”
宁绪脸色骤变
“我不明白。”
容栀问他:“你知道你要被关多少年”
宁绪的眼中浮起不甘、怨愤、阴毒的色彩,然后说:“我反正并没有倒卖成功,最多也就五年吧。”
容栀的唇角微微翘起:“你的好妻子,陈寒梅,因为你的威胁,她发了狠,亲自检举揭发了你,还提交了关键证据呢。”
“倒卖国家重大文物,蓄意谋杀,渎职数罪并罚。”
“陈家正在活动,偷偷要给你重判,所以你可能要在监狱里面待个二十年吧。”
“二十年”一出,宁绪的面容扭曲了:“怎么会”
容栀的眼中满是怜悯:“陈家现在生怕你乱讲话,所以他们不想让你出来。”
他突然暴起,红着眼扑向透明玻璃对面的容栀,用力地捶打玻璃窗,然后被警察按在地上
他大声叫骂:“贱人贱人容栀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是你让我去威胁陈寒梅是你害我激起陈家的防备心你是害得陈家出手对付我”
“是你害我你对我怀恨在心你害你亲爹容栀你好狠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黑月光的马甲又掉了更新,第225章 替容榕审判apapap容栀,你好狠呐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