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哥,对不起”上官婉凝低头避开了孙晋尧柔情似水的目光。
孙晋尧浅浅一笑,抬眸再次看向了夜空。
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洁白的月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不喜欢一个人,不是错。”
“但是”上官婉凝就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孙晋尧。
毕竟,他陪伴她走过了很多艰难的时刻。
“很晚了,去睡吧。”
孙晋尧的声音很温柔,上官婉凝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却见他转身走了。
她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
她觉得,孙晋尧在院子里吹着笛子,就是想要把她叫出来。她以为,他有话要跟她说。
第二天清晨,上官婉凝去向鹿湘子请安,看到鹿湘子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手边放着一封信。
“师父”
鹿湘子看了看上官婉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臭小子走了。”鹿湘子既气愤又担忧,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小东西还会耍脾气离家出走了。”
上官婉凝的心头涌上了一阵酸楚。
她觉得,孙晋尧是在躲着她,所以才会不告而别。
昨晚他是不是想跟她说再见
“师父,尧哥哥他”
“算了算了,孩子大了不由娘。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走出去难道还会饿死由他去吧。”
鹿湘子嘴巴上这么说,但是上官婉凝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孙晋尧。
几天后,鹿湘子向上官岳辞行。
“我出山的目的是医治上官夫人,如今夫人身体安康,凝儿也能简单处理一些突发世故了。我想,我该回药王谷了。”
“师父,凝儿舍不得你。”上官婉凝挽住鹿湘子的胳膊,依依不舍。
鹿湘子第一次很慈祥的拍了拍上官婉凝的头。
其实,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也开始真心喜爱这个女徒弟了。
“以后得空了,来药王谷看看我就行。”
上官岳夫妻俩苦苦挽留,鹿湘子执意要走。
无奈,上官岳给鹿湘子打点好了行囊,上官婉凝送了五十多里路,才更鹿湘子拜别。
鹿湘子临走之时,给上官婉凝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医书,让她慢慢钻研。
傍晚的时候天色开始阴沉,伴随着阵阵凉风吹起,乌云压顶的阴郁,让人的心也觉得莫名的难受。
姜毅刚刚回到分舵,前脚进门,后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暗沉的天色加上郁闷的心情,他推开房门显得无精打采。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伺候摄魂堂真正掌权人,那个面目狰狞的老妖婆的画面。
姜毅觉得恶心想吐。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愤愤的一饮而尽。
嗯
茶水刚刚入口,姜毅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急忙起身想要往外跑,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一双纤细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姜毅定了定神,看到楚晓怜眸光阴冷的死死盯着他。
一道闪电划过,更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
“你想怎么样”姜毅艰难的问道。
“很简单。把水牢的钥匙交出来。”
“楚晓怜,你想背叛老堂主你信不信我告诉她老人家”
楚晓怜冷哼一声。
“我信你是她身边豢养的一条狗,吃喝拉撒什么事不得跟她汇报”楚晓怜逼着姜毅一步一步往后退,嘲讽道,“说是你狗都抬举你了。你只不过是师父的玩物而已。”
楚晓怜的话戳痛了姜毅的心。
姜毅的眼里闪烁着愤恨的光。
“如果我交出钥匙你会不会放了我”
“不会。”楚晓怜很直接的说道,“我还是会杀了你。只不过,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你不会有机会见到我师父告状的。”
“哈哈。”姜毅做着最后的挣扎,“既然都是死,我就要你的心上人陪葬。”
“你不配。”
楚晓怜一掌打在姜毅的胸口,将姜毅震飞出去。
她一步一步走到姜毅面前,拔出了随身的匕首,用刀锋抵着姜毅的脸,一点一点的往下挪,最后,停留在了姜毅的双腿上。
“你再不交出来,我就先割了你的家伙。就算你能活下去,也不会再得到师父的庇佑了吧。”
姜毅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狂傲的笑。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我怕你舍不得”
话音刚落,他反手一握扣住了楚晓怜的脉门。
楚晓怜大惊失色,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姜毅点住了穴道。
“不可能的,你刚才明明”
姜毅换了个姿势,悠闲的半躺着,手指勾起了楚晓怜的下巴。
“我确实中了你下在茶水里的药。但是你别忘了,这是摄魂堂的独门秘方。我跟随在你师父身边那么多年,我会没有解药吗”
楚晓怜怎么也没有想到,姜毅竟然已经到了能够接触到摄魂堂秘密的层次。
姜毅坐了起来,从楚晓怜的身后抱住了她,将她的头发拨向胸前,在她耳畔轻轻吻了一下。
楚晓怜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混蛋你再碰我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
“哼哼,上次没有得到你,这一次我想没人能帮你了。我告诉你吧,我想得到的女人,我就一定要得到。没有例外。”
姜毅走到了楚晓怜的面前,从腰间拿出了水牢的钥匙扔在地上。
“你不是想要吗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就给你了。”
姜毅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楚晓怜的心头涌上了一丝绝望。
她很想咬舌自尽,结束荒唐的一生。
然而,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慕景睿被困在水牢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楚晓怜暗暗用功想要冲开穴道。
姜毅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脖子,熟练的褪去了她的衣裳。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贪婪,喃喃自语道:“果然,跟那个老妖婆就是不一样。”
说罢,扑上去伏在了楚晓怜的身上。
那一刻,楚晓怜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下来。
她紧紧握着双拳,闭上眼睛强忍着屈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