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雄觉得发生这些事都是由一件事串起来的,那就是叶家的贡酒竹叶青。
因此,他觉得只要打进叶家,就可以找出事情背后的真相。
薛雄的推测也不无道理,但是实现起来难度极大。
“老薛,你别总跟土匪头子似的,就想着冲进去把人绑了。那是京城叶家,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户,叶家在京城根基极深,他背后有什么样的人支撑,你根本不清楚,贸然闯进去,不仅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还会成为别人攻击咱们的把柄”
韩霸摇头,否认了薛雄的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已经答应秦阳州二十四小时给他人如果,这个不行,那就还按我刚才说,带人杀出去”
韩霸瞪了薛雄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这时,叶风开了口,“两位老将军,这件事还得从任家和绍家开始着手,烦请二微老将军动用你们的力量,将任阁老和绍阁老失踪的事查个清楚,我相信只要找到线索,就有可能抓到背后之人”
韩霸点了点头,“叶神医,你放心,我和老薛一定会尽全力的,现在我们同踩一条船,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
其实,叶风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想到紫金宫里查找一番,不过,叶风觉得这件事太为难两位老将军,也就没说出口。
正这时,叶风手机一响,他拿起一看,眼眸一亮。
“二位老将军,我现在要去办件事有消息随时联系”
两位老将军点了点头。
看着叶风远去的背影,薛雄拿起电话,“喂,我要进紫金宫”
刚才叶风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钱佳思的信息,钱俊人一家马上就要到钱家老宅,钱鸿德让钱佳思通知叶风快过去。
叶风出了薛家别墅,便打了辆车直奔钱家。
到了钱家门口,钱佳思正在门口对着几株花卉浇水,眼睛却在偷偷看向车道。
出租车停下,叶风走了出来,钱佳思对他暗暗点头,随后一转身向着钱家院内走去。
叶风紧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钱佳思没有说话,叶风也没有发生任何声响,就像是钱家的一名家仆小心翼翼地跟在钱小姐身后。
最后叶风跟着钱佳思来到后院的一处平房。
进入平房,又是七绕扇暗门前,钱佳思将门打开,一转头示意叶风跟进来。
穿过一段暗道,叶风看到前面出现亮光,接着眼前是一扇屏风。
钱佳思指了指屏风之外,示意叶风等等。
叶风点头,随即目光一热,透过屏风看了出去。
只见钱鸿德正坐在太师椅上,身上穿着唐装,一团的锐气,目光直视着正门方向。
咚咚咚
就在这时,正门被人敲响,钱鸿德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稳了稳心绪,开口道,“进来”
吱扭
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在中年人身后正是钱俊人。
叶风猜测,前面那个中年人应该就是钱俊人的父亲。
钱和同领着儿子钱俊人走进屋内,一抬头看到正襟危坐的钱鸿德,两人不由一愣,但很快收敛住惊讶的情绪。
“爸”
“爷爷”
父子二人走到钱鸿德面前恭敬地向钱老施礼。
钱鸿德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两人看。
钱和同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微笑道,“爸,你这么急着将我们两人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啊”
钱和同与钱俊人通过自己的眼线知道叶风昨晚来到钱家大闹了一场,甚至还将任家与绍家扯了进来,最后叶风大摇大摆地离开。
正当这父子俩在家中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钱鸿德便派人火急火燎地通知两人快到钱家老宅去。
两人一脸懵,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同时犹豫着要不要去。
来人见两人迟疑不定,又补了一句,说两人若是去晚了,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钱俊人一下子眼睛闪亮。
他拉过父亲钱和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爷爷昨晚受到强烈的刺激,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再加上尸花毒的作用,爷爷一定是快要不行了,这叫他们过去是想要交待遗嘱,让他继承钱家的产业。
听了钱俊人的分析,钱和同也一下子被这种喜悦冲得晕晕乎乎,随即两人二话不说,开着车便向钱家老宅驶来。
钱鸿德看着面前这两个一直被自己信任的儿子和孙子,心如刀绞。
直到现在他也不想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钱鸿德盯着两人看了一分钟,没有说话。
钱俊人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爷爷面前,双手抱住爷爷的小腿。
“爷爷,你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不能说话了”
说话间,钱俊人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他将自己头埋在钱鸿德的双腿间,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然而,钱俊人眼睛哭得稀里哗啦,可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到钱鸿德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他还以为钱鸿德的病好了呢甚至心里不咯噔一下,认为自己的计划出了问题。
可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可能会病好,钱鸿德根本不是病好了,而是回光返照
看到儿子表演得如此卖力,钱和同也不甘落后,一下子跪到钱鸿德面前。
“爸,你怎么就突然不能说话了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爸,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钱家靠谁啊,爸”
钱和同说着不舍得钱鸿德走,实际上是在提醒钱鸿德趁着自己还清醒,赶紧宣布将家主之位传给他或者儿子钱俊人。
看着这两个财狼在这跟自己演戏,钱鸿德一颗心彻底碎了。
两行浊泪从钱鸿德的眼中流出,他仰起头,想将自己的眼泪忍回去。
“爸,你别伤心,我和俊人会把钱家管理好的,你可以放心地走的如果钱家在我们手里没有发扬光大,我一定会自断双臂谢罪”
“哈哈,好啊,好啊,那就现在自断双臂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