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闻二位君子谈论招贤令一事,在下也很感兴趣,不知能同二位共谈此事”
公孙武向两人拱手行了一礼,以表示自己对他两人的敬意,这一来是自己年纪比他俩小,二来则是这两人所谈论的内容让公孙武很是满意,因而如此。
坐在左手边的中年人对此很是高兴,他站起身来打量着公孙武,又看了看他的着装,仅仅片刻,脸上的表情就换了好几种,这令坐在另一侧的刀疤脸很是疑惑,过了许久,中年人才缓缓道出他内心中的疑问。
“我观君子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当真是英雄气概,但足下身着貂裘,寻常人不会穿这样的美衣,敢问君子姓甚名谁”
很显然,眼前这个人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过自己也是疏于考虑,放眼整个酒肆,能穿他这样精致的衣饰寥寥无几,而那些人都是这家酒肆叫得出名的豪门贵族,但眼前此人却是眼生,这不由得让他怀疑一二。
不过公孙武还是有办法对付眼前这个中年人问出来的问题的,他笑了笑垂手道:“回君子,在下便是幽州牧公孙瓒次子,公孙武是也”
“嗯”两人一听这话都瞪大了双眼,他就是公孙武
刹那间,中年人和刀疤脸连忙站起身来向眼前这个少年拱手一拜,他们猜想眼前此人可能是当地大族之子,却不曾想居然是公孙武如此年轻英武,当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在下程昱”
“在下阎柔”
“拜见二公子”
这下该轮到公孙武眼前一亮了,程昱阎柔他对这个中年人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历史上的他被曹操称赞:“程昱之胆,过于贲育”,而且他做起事来不顾人情,但凡是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他都要干到底,哪怕是把自家人给砍了。
而阎柔就再熟悉不过了,在幽州的名将除了田豫以外,还有这个阎柔,历史上的他曾担任护乌桓校尉,领导幽州乌桓以及塞北鲜卑归附曹操,此人若是能投到自己麾下,幽州乌桓问题那就可以继续解决下去了。
要知道幽州乌桓现如今只是抑制他们的发展,乌延、难楼以及蹋顿三人被暂时控制下来,只有靠近公孙度的速仆丸还在默默发展,准备伺机而动。
“哈哈哈二位不必多礼,且坐,且坐”
公孙武笑眯眯地让两人落座,自己则是坐在程昱身旁,三人拼成了一桌,但由于公孙武自报身份,程昱和阎柔在态度上就恭敬了几分,但公孙武却摆了摆手,让他两人可以随意说,这里是广交天下豪杰的地方,又不是州府之地,不用那么拘谨。
听完这话,程昱和阎柔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分别向公孙武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公子,程某乃兖州东阿县人,听闻公孙将军发布招贤令,程某心想应该干上一番事业,有如此机会为何不来于是乎,在半月前就抵达幽州,奈何对此地不熟悉,幸得一位先生相助,不然在下可能就走迷路了。”
程昱不禁感叹道:“那位先生也不曾告知在下姓甚名谁,只同在下说,他乃是公孙将军与刘县令的挚友,若有意愿投效公孙将军,他愿向公孙将军举荐。”
挚友
公孙武皱了皱眉头,他仔细回忆着半个月以来家中到底来了什么人,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想到那个人究竟是谁,也可能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又或者是没在家的缘故罢了。
“那柔兄呢”他又看向眼前沉默许久的阎柔亲切地问道,“您能讲讲自己为何来此吗”
谈到阎柔自己,他不禁连连苦笑,想要说这件事情,恐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只见他喝了一樽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然后打起精神对公孙武讲述起了他自己的故事。
“回二公子,在下本是汉人,幼年时被胡虏带到塞北,因为家人都已经死去,所以少年的经历很是凄凉,这群人烧杀抢掠,我都看在眼里,但我需要隐忍,在那段日子里,我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些乌桓人都对我有了新的认识。”
阎柔的表情甚是惆怅,他继续说道:“因为我深受那群乌桓人的喜爱,所以在奴隶的身份上,我可以有一些特权,比如能够同那群首领们说话,有自己的一座小帐,生活还算比较可以。”
“但自从公孙将军回援,您打伤速仆丸后,我的生活就变了”
说着,他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为速仆丸疗伤,他居然把蹋顿弄了过来,想杀了我,但蹋顿却并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带回了他的部落,您带着麾下前去蹋顿营地,阎某就在蹋顿身边侍立。”
接下来的事情,公孙武就全都明白了,阎柔经历了十多年的折磨,在蹋顿营地被突袭后,他独自跑了出来,一直跑到蓟县,但苦于没有依靠,幸亏碰上了程昱,自己才活了下来。
“哈哈今日相见,为时未晚”
公孙武提着桌上酒樽向两人敬道:“方才听二位君子欲投我部,乃是家父之幸,更是武之幸也程公,柔兄,此酒便由在下敬两位,此酒一饮而尽,在下便带领二位君子面见家父。”
不过程昱此刻却放下酒樽,既然今天碰上了公孙武,那他自然要好好考教他一番,不然若是一位残暴嗜杀之人,这可对不上他的胃口啊。
“少将军且慢。”
“程公有话要说”
“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公有言,武岂能阻之”
说罢,公孙武放下手中酒樽静静聆听旁边程昱为他准备的考题,就连坐在对面的阎柔也忍不住正襟危坐想要听听程昱的经邦论道之言了。
紧接着,程昱顿了顿身子,又端起桌案上热酒一饮而尽,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热气道:“少将军可知当今天下大势吗”
“蛾贼叛乱,董贼进京,天下民不聊生,当今大汉已成群雄割据之势,照我来看,我大汉三百年国祚,将面临崩塌之时,如同周王朝那般,天子已为诸侯玩物,群雄争夺天下,无人再问有无大周王朝。”公孙武脸色沉了下来,他的回答让程昱深以为然,不过这还不够。
“将军可有争夺天下之意”
“哦程公所言,倒是令在下匪夷所思。”
“呵呵,少将军有大志也。”
“大汉天下已临绝境,如今正是大争之世。”
公孙武这时站起身来向程昱毕恭毕敬地拱手一礼:“程公所言,武不否认,也不肯定,但这个回答,只有您才能知道其中之意,还请您为武之师,教导在下兵法韬略,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程昱抬起他那深邃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公孙武,然后深深点头道,“少将军,您有安天下之志,在下有治乱之道,从今日起,我程昱便是少将军之僚,还请受在下一拜。”
见程昱率先拜主,坐在另一侧的阎柔也站起身来向公孙武垂手拜道:“柔虽一介武夫之辈,但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也真正认识到,天下需要大治,百姓需要一位明主”
“柔虽不才,愿为少将军帐下马前卒,听您差遣”
看着两人都向自己表明心意,公孙武很是高兴,他搀扶着两人很是高兴地说道:“好,好啊今日,吾等不醉不归”
“跑堂,再上些酒菜,今日高兴”
而当公孙武的身份在这酒肆暴露之后,许多幽州英雄豪杰纷纷向坐在那边的公孙武举起酒樽致以敬意,这让他们很是高兴,堂堂二公子居然屈尊此处招贤纳士,当真是少年英雄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