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我不想进入婚姻的坟墓。”孟沂深强调道,“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没有那么多压力和负担,能更纯粹的在一起。”
于梦颖用非常不能理解的眼神看他,好像在说,我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孟沂深心里在滴血,寻思着晚上肯定得找补回来,毕竟他都牺牲这么大了。
就在气氛很严峻的时候,万寒烟买着香酥糕回来了,“阿姨,快尝尝这香酥糕,热乎着呢,这个热乎的时候最好吃了。”
于梦颖接过她递来的香酥糕,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整得万寒烟十分疑惑,她狐疑的看向孟沂深,挺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让孟阿姨用这种眼神看她。
只是当着于梦颖的面,孟沂深肯定不好直说。
于梦颖自然也无心思吃什么香酥糕,她放到一边后,双手拉过万寒烟的手,用很关怀备至的语气说道,“寒烟啊,委屈你了。”
万寒烟,“”
她愈发一头雾水了。
于梦颖甚至当场把自己手腕上戴了很多年的桌子,直接套在了万寒烟的手上。
万寒烟压根都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就多了一个透亮且价值不菲的桌子。
“阿姨,这使不得”
于梦颖却按着她的手说道,“这就是阿姨的一点心意,本来想等”
她顿了顿,停下了话,责备的瞪了孟沂深一眼后才继续说道,“反正你就收下,也不值什么钱,啊对了,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些地段都不错,你好好考虑一下,挑个自己喜欢的地段吧,反正我最近都有空,等你有时间咱们就去看房,只写你名儿。”
万寒烟,“”
她不是让孟沂深劝了吗
怎么现在都不用商量了
他到底怎么劝的
别不是这狗男人不仅没劝,还在里面拱火了吧
“阿姨,这不行的”万寒烟还想着推拒。
一旁的孟沂深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行了我妈给的你就收下吧,你要是拒绝了,她指不定又要多想万一又绝食什么的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换来了连个人的怒瞪。
孟沂深,“”
他在息事宁人,怎么还被凶呢
男人真难啊。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于梦颖,万寒烟这才找着机会问孟沂深,“我不是让你帮我劝阿姨了吗你怎么还让我把东西收下了”
“用我妈的话来说,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以后给你和现在给你又有什么区别”孟沂深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你也知道,我妈和我爸有多喜欢你,你就当这些是彩礼吧。”
彩礼
万寒烟顿了顿,问孟沂深,“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孟沂深本来随意调侃一句,没想到她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立马正色的解释,“没有,我没有这么想,你也别多想,我说了,我们在一起就好,结不结婚我都无所谓的。”
其实万寒烟问出那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点莫名期待的。
谁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失落感。
果然,人还是不要有期待的好,一旦有了期待啊,就总会处处失落。
孟沂深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还以为她是因为他提到彩礼误以为他是在逼婚而低落。
想解释什么,可她一副我累了就什么都不想说的表情,让他生生的把解释都吞了回去,并暗暗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再碰触这个底线。
说到底,他还是害怕。
害怕她又不辞而别,从自己身边逃离。
他再也经不起分开了。
万寒烟本以为于梦颖只是说说,没想到对这事儿是真上心。
不仅会在电话里各种旁敲侧击,甚至还直接到了工作室来对她嘘寒问暖。
又是买吃的又是送礼物的,恨不得昭告所有人,万寒烟是她最中意的儿媳妇。
万寒烟去冲咖啡的时候,还听到工作室的人在讨论这事儿呢。
说她是在跟未来婆婆谈恋爱
而且万寒烟完全没办法去解释。
下午的时候,有跑腿小哥给她送了花来,很大一束火红的玫瑰,让工作室里其他女同胞们羡慕不已。
跑腿小哥还特地强调了,说这花是于梦颖送的。
万寒烟还庆幸只是一束花,虽然也足够让其他人羡慕的了。
她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让余医生把花拆分送给工作室的女孩子们,毕竟女孩子都爱花花草草的。
大家正感谢她呢,谁知余医生突然尖叫了一声。
万寒烟狐疑的回头。
只见余医生从花束里拿出一串钥匙,另一只手惊喜的捂着自己的嘴,然后把车钥匙的标志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天呐玛莎拉蒂居然是玛莎拉蒂”
“真豪横啊”
“慕了慕了,羡慕的泪水从我的眼睛嘴巴鼻子流了出来”
万寒烟,“”
本来她特地跟孟沂深强调过,他们虽然在一起了,但工作场合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一点孟沂深抗议过,只不过抗议无效而已。
毕竟抗议成功了,他就得睡沙发书房卫生间之类的
谁知道今天万寒烟突然不顾她自己立下的规矩,急匆匆的闯入到孟沂深的办公室。
当时孟沂深刚从实验室回来正在更换身上的工作服被,衣服都脱了一半了,八块腹肌在腰间若隐若现的。
结果万寒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闯了进来,偏偏身后还跟着一群吃瓜群众,而且还是女孩子居多。
这一场面,看得那群小护士们惊叫起来。
哪里像是把人体当成是工作一部分的护士啊
万寒烟急忙把门关上,挡住了这波美景,这才气恼的看向孟沂深。
孟沂深到是慢条斯理的,慢悠悠的把衬衣穿上,又不疾不徐的一颗一颗系着扣子。
明明就几颗扣子,他愣是扣了好半天还没好。
后来还是万寒烟看不下去过去三两下把扣子给他扣上,这才恼恼的瞪着他说,“我们谈谈。”
“现在”孟沂深扬了扬眉。
万寒烟往他办工作上一坐,长叹了一口气说,“阿姨今天又给我送东西来了。”
“你怎么还没习惯”孟沂深压根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见万寒烟在不满的瞪他,又才改口问道,“她今天又送什么了”
万寒烟啪的一声把车钥匙丢他面前。
孟沂深捡起来一看,“啧,玛莎啊,那她还是保守了一些。”
见万寒烟脸色依旧不好,又笑着去哄她,“你要理解她,她从小就想要一个女儿,可生完我之后就身体不好没能如愿,现在估计是把你当成女儿在对待了,所以才想把什么好的都给你。”
“你这意思是,要不我去跟她认个亲,叫她一声干妈”万寒烟不怒反笑。
孟沂深这会儿到是反应快,“那还是算了,干女儿和亲生的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万寒烟丢他一个白眼,“你到是给我想个办法啊,一直这样,我有点不知所措,而且影响也不太好”
“这样吧,等四哥第一个手术结束,我再腾出时间跟她谈谈,可以吗”孟沂深妥协的问道。
万寒烟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乔淮的第一场手术。
她也不想他因为别的事情分心,就勉强同意了。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走,开新车去兜风去。”孟沂深晃了晃车钥匙,“买都买了,不开就浪费了,车子这东西又不保值,买完不用就是跌价,咱不做浪费的人。”
万寒烟半推半就的,还是上了车。
虽说车子不算最好的,但性能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孟沂深有些手痒,就带她到南山去飙车了。
万寒烟见他技术不错,就问了两句。
“怎么说我也有过叛逆期,当年跟乔忘栖他们几个,也兴起过一阵玩车的兴致,虽说我这技术比不上他,但在几个人之中也还算不错的。”
说起当年,孟沂深还挺怀念的。
“所以,副驾驶坐过多少女的”万寒烟慢条斯理的问了个问题。
孟沂深登时觉得后背发凉,赶紧冲着她笑得一脸的无害,“我不是那种人,你想什么呢,我们就单纯的玩车。”
万寒烟用一副你觉得我会信吗的表情看他。
孟沂深正想着要怎么化解这场危机呢,一辆明黄色的跑车从他旁边一闪而过。
男人的那种要强感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哟,有点东西。”
他也加快了车速,并提醒万寒烟,“宝贝,抓紧一点,我要加速了。”
万寒烟不是那些柔弱胆小的小白花,怎么说也是随老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被眼前的飙车给吓到。
她很镇定的坐在副驾驶,看着孟沂深一通操作猛如虎
开了两分钟,已经看到那辆跑车的尾灯了,即使车窗紧闭,都能听到那辆车轰鸣的引擎声。
孟沂深此刻已经彻底的兴奋了,双眼如猎物般紧盯着前方。
又绕过了两个弯,眼看着即将追上那辆车的时候。
谁知道那辆跑车突然加速,没两下就迅速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里。文網
孟沂深,“”
兄弟,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他本来想在万寒烟面前露一手的,结果
孟沂深只得给自己找补道,“那车不一般,改装过,咱们追不上也是情有可原。”
万寒烟点了个头,认可他说的这个话。
“真的,那引擎声听上去就不简单,估计是专业人士。”
“我听得出来。”万寒烟失笑道,“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你有你自己的长处,没必要在意这些事,咱们还是回去吧,我都有些累了。”
“好。”
两人这才重新上车下山,到了山脚下时,瞧见路边停车场灯火通明的。
“是江羡诶。”万寒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即叫了孟沂深。
孟沂深把车拐进了停车场,把车停在了那群人旁边。
万寒烟人还没下车已经打开车窗跟外面的人打招呼了,“羡姐,栖少。”
江羡穿着一身火红的赛车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那身材呢身段,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岁月这种东西,并不一定会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痕迹。
万寒烟和小姐们说起江羡的时候,大家一致用少女妈来形容江羡。
关键这个形容说不出的贴切。
本来想三更的,奈何实在卡文,就这两章一直从早上十一点写到晚上十点,我也是醉了,卡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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