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粤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乔十一因为担心她,即使开着车,也频频的看她。
后来还是秦粤看不下去说道,“你专心开车好不好我没事。”
“那个房子,回头我找人去重新整修一下吧,你有什么条件都跟我说一下。”
“是应该整修一下了。”秦粤喃喃的道,“爸爸生前最喜欢整齐了,如果他看到院子乱成这个样子肯定会难过的。”
顿了顿,她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惭愧,我好像都没怎么送他礼物。”
“宋叔叔不会在意这些的。”乔十一安慰她。
秦粤当然知道父亲不会介意,是她自己觉得愧疚罢了。
今天忙了太多的事,回到家后秦粤只觉得疲惫。
陪了一会儿小年糕后就回房睡下了,乔十一托人联系了专业的房屋整修人,委托他们帮忙打理宋家。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睡着的勤于,眸色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他轻轻的走过去,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亲的吻了吻,这才去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却见秦粤朦朦的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乔十一都顾不上擦头发,快步走了过去担心的问道。
“我刚做梦了。”秦粤喃喃的道,神色说不出的失落。
乔十一以为她做了噩梦,立即将她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她说,“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我在呢。”
“不是。”秦粤闷闷的摇了摇头,“我梦见爸爸了。”
“那是他来看你了吧。”乔十一神色温柔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很喜欢我送他的那个礼物。”
乔十一并不知道她送了什么礼物,便问了一句,“是什么礼物”
“一块能检测心率的电子手表。”秦粤叹了口气,“可惜摔坏了。”
“是什么样的”
“就很寻常的一种。”秦粤也说不上来。
见乔十一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她便下床去找。
那个东西她一直放在包里,没有动过。
等她拿了过来,乔十一左右看了看说,“这个应该可以修的。”
秦粤有点意外,“你还会修这个”
“这你就小看我了吧我以前没事干就经常拆各种电子产品,拆了装,装了拆,多少懂一点这里面的原理的。”乔十一跟她显摆道。
不过他说得还是保守了一些,毕竟他中学的时候,可是参加过各种机器人比赛的,也拿过不少的奖项。
像电子手表这种东西,应该难不倒他的。
秦粤见乔十一拿着手表就要出去,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就去修吗”
“嗯,你先睡。”
秦粤想说倒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可乔十一已经出去带上门了。
她只好听他的话躺下继续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往自己手腕上套东西。
她那会儿太困,只是动了动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床上只有她一人,秦粤伸手摸了摸另一边的被窝。
没什么温度,秦粤睁开眼看了看,见另一边整整齐齐着,似乎并没有人睡过。
她摸索着去找手机,这才发现套在了自己手腕上的电子手表。
秦粤鼻子一酸,默默的打开了手表。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乔十一真的把它修好了
所以他一整个晚上都没睡觉,就在修这块电子手表吗
秦粤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动。
这种感动如汹涌的潮水往她心口处涌动。
这一刻她迫切的想要见乔十一,迫切的想要抱一抱他。
秦粤完全顾不上洗漱,就那么匆匆的下了楼去找乔十一。
最先碰见的是抱着小年糕的苏阿姨。
看到她起床,苏阿姨还笑着跟她打招呼呢,“粤粤醒啦小年糕正找妈妈呢。”
“乔十一呢”秦粤仿佛没听到苏阿姨的话,直接问道。
“乔先生啊,我早上就没看到。”苏阿姨坦白的道。
小年糕伸手要抱抱,秦粤却视而不见,直接往楼下找了去。
没能要到妈妈抱抱的小年糕扁了小嘴要哭,还是苏阿姨急忙哄她,“小年糕不哭不哭哦,妈妈找爸爸去了呢,小年糕不哭啊。”
秦粤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乔十一,只好找了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着急的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有点事情出来了一下,马上到家了,怎么了”乔十一关切的问道。
“没”
听她说得支支吾吾的,乔十一勾着唇笑了起来,“是不是想我了”
在感情这方面,乔十一永远都是那么直接而热烈,从来没有半分的含蓄。
相比起来,秦粤就显得太含蓄了。
她从不肯亲口跟乔十一说什么甜蜜的话,也从不说想他。
她知道是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也曾试着想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最后都失败了。
可乔十一从来就没有怪过她什么。
她不会表达,那就换他来主动好了。
大不了他加倍主动呗
如果是以往,乔十一这么说,秦粤肯定会装作没听到。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她在沉默了几秒后,回应了乔十一,“嗯。”
乔十一,“嗯”
男人多少有点意外,因为以前她都是选择忽视的,今天怎么给他回应了
秦粤咬了咬唇,又鼓足勇气的道,“嗯,我想你了”
乔十一差点傻了。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
所以情绪有些激动的问,“粤粤,你说什么”
刚刚那一句已经把秦粤的勇气给用了,这会儿她又开始说不出口了,就支支吾吾的问,“你怎么还没到啊”
“快了快了。”乔十一回应道,“粤粤,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你想我”
“”秦粤沉默。
“我好像听到了”乔十一不死心的道,“你说了对不对”
秦粤,“”
“难道是我幻听了”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乔十一又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的亏他现在看不见自己,不然一定会被他嘲笑的,秦粤庆幸的在心里这么想。
因为她现在羞涩得满脸通红,脸颊发烫。
“好吧,看来真是我听错了。”男人略有些失落的道。
秦粤心里有些不忍,默了默后,豁出去的来了一句,“你没听错,我说我想你了”
“粤”
不等乔十一把话说完,秦粤就飞快的挂了电话。
这会儿她不只是脸红发烫了,连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手腕上的手表滴滴的发出声音,提示着她心率过高。
秦粤羞愧的捂住了手表,还没缓过来呢,背后就传来了开门声,以及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刚回头,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赶回来的乔十一。
男人应该是一路跑来的,气息不稳,额头还有一层细密的汗。
那双眸子,有着熠熠生辉的光,他急切的问秦粤,“你刚说什么”
秦粤,“”
她哪知道他回来得这么快啊
秦粤想躲,乔十一却抓住了她的胳膊,“粤粤,你再说一次”
“你去哪儿了”秦粤问他,试图转移话题。
可男人不上当啊,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就像是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一样,不肯松开,“粤粤,你再说一次吧”
他现在特别想听,特别的想听
秦粤想说苏阿姨还在呢,还有其他的人也在,她不好意思说。
可看着男人那炙热的眼神,拒绝的话好像有些说不出口。
秦粤想着,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心一横,直接说道,“乔十一我爱你”
她说得很快,不带一丝停顿的那种。
说完就甩开乔十一的手,飞快的跑上楼。
这次乔十一真没反应过来。
他本来是想听她再说一次她想他的话,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着实给他震惊到了。
也就让秦粤成功逃离了他,跑上楼了。
还是围观的苏阿姨看不过去,提醒发呆的他,“乔先生,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追上去啊。”
“哦,哦,好。”乔十一总算反应过来,拔腿就往楼上跑。
秦粤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手腕上的手表也一直在滴滴滴的响着,上面的心率一直在往上涨。
她慌得摘下了手表,这才捂着胸口深呼吸。
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是乔十一,他打不开门,只能敲门叫她,“粤粤,你开开门。”
“我,我在洗漱呢。”秦粤慌乱的道,还故意把水龙头打开,表示自己真的是在洗漱。
听到她的这些小动作,乔十一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你洗漱就洗漱,把门反锁了做什么是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秦粤不理。
他就坚持敲门,“粤粤,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你进来做什么”
“我想抱你。”
“”
“我还想亲你。”
“”
“粤粤”男人叫得那叫一个缠绵。
秦粤怀疑楼下的人都听见了,怕他再这么闹下去,自己以后都没办法出去见人了,只能迅速的把门打开。
乔十一迅速钻了进去。
秦粤刚张嘴想说话,就被男人一把抱住,抵在了关上的浴室门上。
“你做什”秦粤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那炙热得能燃烧一切的眼神给震住。
下一瞬,男人直接低头吻了上来,吻得急切又炽烈,如同他的爱一样,能把一切都包围。
秦粤闭上眼睛,沉溺在了他铺天盖地的热爱里。
早餐的时候,秦粤的脸都是红红的,一直盯着自己的碗,都不敢去看其他人。
即使她不看,也能知道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是带着笑意的。
“粤粤,你光喝粥可不行,吃点这个。”乔十一给她夹了煎蛋,又把牛奶推到她面前。
相比起秦粤的羞涩,乔十一就很镇定自如了。
“我带小年糕去遛弯了。”苏阿姨的语气里都是笑意,就差没补一句,“我们就不当天灯泡了。”
苏阿姨和小年糕走了,秦粤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乔十一笑着开口,“今天气温其实挺高的,你穿这个会不会太厚了。”
“我怕冷不行吗”秦粤愤愤的道。
她真恨不得踹这男人一脚,谁教他非要这样明知故问。
她穿这么厚还不是因为他又作孽了
秦粤拉了拉领口,耳根子红得不行。
乔十一看着晨光里容光焕发的女人,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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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