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沐晨曦在傅擎天强吻过来的那一瞬间,瞳孔因抗拒而瞪大,想都没想地抬手。
一个耳光重重地抽了上去。
“啪”
清脆的声响在帐篷里响起。
傅擎天逼近的脸被打偏,垂下的眼睑,眼底乌云密布,一片阴霾。
沐晨曦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傅擎天。
他正对着她的半边侧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她的掌心更是火辣辣的在疼。
这些都在提醒着沐晨曦,她刚刚抽出去的那个耳光有多重。
沐晨曦红了眼眶,唇瓣轻颤,喃喃道歉,“擎天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文網
本能的抗拒,她接受不了,也控制不住自己。
话到嘴边,沐晨曦咽住。
这话,她说不出口。
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该如此。
特别是在经历了今早和傅砚深的擦枪走火后。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他的亲密行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天生的性冷淡。
对这方面没什么需求。
因为在h国,不管是关系亲密如擎天哥,还是其他陌生的异性。
她都没有生理上的冲动,更甚是,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她都会抗拒。
而她不想,擎天哥也从不勉强她。
一心扑在事业和子翊身上的她,也就没想太多。
直到今早在山洞里,傅砚深吻她、碰她时,她身体热情的反应提醒着她,她之前以为自己是性冷感的想法有多离谱。
“只是什么”
傅擎天缓缓转头,看向沐晨曦的那刻,笑容苦涩。
沐晨曦噎住,看着受伤的傅擎天,自责地咬住下唇,心底无比歉疚,眼眶更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反常的行为解释,千言万语只剩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傅擎天笑容越发苦涩。
“晨曦,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他看进她眼底深处,不容她逃避,“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对吗”
沐晨曦:“”
面对傅擎天言语上的步步紧逼,她再次哑言,唇瓣蠕动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只能越发无力地看着傅擎天,眼底有着一丝祈求。
祈求他不要逼她。
以往,傅擎天不用等她祈求他。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不情愿,他都会顺着她。
只是这一次
傅擎天非但没退,反而逼得更紧。
逼她,看着她无助难过,他的确会心疼。
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没有傅砚深,他可以耐心地等到丫头接受他。
但现在,脱离了掌控,他必须要逼丫头真正接受他。
“晨曦,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之前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体谅你是因为失忆,忘记了我们曾经有多相爱,多亲密。
你因为记不得过去,觉得我陌生,我靠近你,你内心会不安,所以抗拒我的亲近。
我深爱着你,舍不得强迫你,心甘情愿地做着柳下惠。”
“可是晨曦,你是我深爱着的女人,面对你我会情不自禁。”
“就像刚刚我会冲动、会失控,因为我太想要亲近你。”
“晨曦,面对你,我的自制力越来越薄弱”
“我真的不想强迫你,更不舍得伤害你,但我不是真的柳下惠。
所以,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还要我等多久你才愿意”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执着着等她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
在傅擎天的眼神逼视下,沐晨曦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
他想要的那句承诺,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沐晨曦像是一根弦,被他逼得越来越紧。
就在快要绷断之前。
傅擎天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温柔地询问,“晨曦,处理完南县的事情下周是不是就可以回h国了”
“嗯。”
沐晨曦就像是快缺氧的鱼,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立刻点头。
她是真的快被傅擎天的紧逼逼到快窒息了。
“等我们回到h国,就快过圣诞节了。”
沐晨曦再次点头。
她现在很乱,擎天哥只要不和她继续提他俩关系再进一步的事情就好。
“以往圣诞节,都是大家一起过的。今年圣诞节,你可以单独和我过吗”
“就我和你,二人世界,可以吗”
不似刚刚步步紧逼的直线球,傅擎天适时地退了一步,给了她缓冲时间。
却也是清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可以等,但他需要一个期限。
圣诞节就是他的底线。
“好。”
半晌,沐晨曦想着傅擎天刚刚那一番话,在他眼神迫压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擎天哥,我想休息了。”
“好,好好休息,我先回帐篷了。”
抬手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起身离开。
傅擎天离开后,傅砚深再次从暗处走出来,目光看着沐晨曦帐篷里躺的位置,眼底的深情浓郁的化不开。
脑中傅擎天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来来回回在脑中滚动,他话里透露出一个很明显的讯息,晨曦失忆后和傅擎天并没有过亲密关系,并且抗拒傅擎天。
傅砚深想到山洞里,晨曦的主动回应。
脚下仿佛踩在浮萍上,飘飘然,很不真实。
欣喜过后,傅砚深大脑也恢复正常思考。
他了解晨曦,失忆后都不能接受傅擎天碰,更别说失忆前。
她又怎么可能和傅擎天生下子翊
知道晨曦自始至终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她对他的情不自禁,让傅砚深死灰般的心又复燃。
他要和晨曦重新开始。
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砚深没再多逗留,转身去找傅氏集团送物资过来的司机,连夜让人送他离开南县,回江城。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进江城刚好中午,傅砚深拿出手机给穆司音打电话。
在她接听后,开门见山道:“司音,我们见一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