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都知道了”
闫斯烨怔了下,随即低低笑起来,“挺能耐,六王妃跟你说的”
晏水谣摆出一副要跟他促膝长谈的模样,撇撇嘴,“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没有老实交代这段感情史”
“怎么就变成我的感情史了”
闫斯烨不明所以,胳膊搭上窗沿,闲闲地说,“娘子可别毁我清白,我与施芊芊毫无瓜葛,她对我有意,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施芊芊”
晏水谣冒着酸泡泡说,“啧,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还说毫无瓜葛。”文網
“”
闫斯烨被她蛮不讲理的态度逗笑了,“记得名字就是有瓜葛了那我打小记性就不错,能记住的人可不老少。”
“那性质可不一样”
晏水谣梗着脖子强辩道,“王爷时隔多年,还记着一个肖像你已久的女人名字这跟记得个普通路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闫斯烨摇头轻笑,“她以前是缠得有点紧,我若说忘记了,那必然是拿谎话唬你的。但你今日不提,我根本想不起她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也值得你吃这闲醋”
虽说如此,但晏水谣仍然觉得不可大意,“她家世好吗父亲是谁这几年可有许配人家夫妻感情如何有小孩吗”
她连珠炮似的问出一串她认为十分关键的问题。
施芊芊是否婚配,结婚后感情生活是否如意,都直接关系着此人会不会来破坏她的姻缘。
“她的父亲施道远是礼部员外郎,从五品,原本是个芝麻小官,如今这位子也是靠着妍妃才晋升上来的。施道远有四子一女,施芊芊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年纪比小八稍大点。”
闫斯烨耐心地解释完前两个问题,又道,“至于她有无婚配之类的,你可就问错人了,我没关心过这些,不清楚她现状。”
闫斯烨说的很是中肯,晏水谣琢磨了下,她父亲原来只有从五品。
怪不得想攀上闫斯烨,尽管她家大佬危险系数高,但风险大,相对的收益也大。
这没准搏一搏就单车变摩托了一家门都能往上飞升。
约摸这施道远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无法对闫斯烨起到任何帮扶作用,所以皇后也乐见其成。
她自然不希望闫斯烨的妻子出生名门望族,能给到他额外助力,跟她的儿子们去争皇位。
而反观妍妃这主意,正经打得倒挺好,既不得罪后宫之主,让侄女嫁给个夏北王爷兼大将军,又能给她母家抬咖。
若一个不当心闫斯烨做成大事,登基为帝,那她侄女可不就摇身一变,彻底飞上枝头成为新任皇后了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包赚不赔。
“我坦白的这些,娘子可还满意”
晏水谣搔搔下巴,表情勉强地说,“也就一般般满意吧。”
她瞥着闫斯烨,查户口似的再三确认,“王爷当真没有别的需要尽早交待的红颜知己了”
“我不是闫继昌,得父皇青眼的帝位继承热门人选。”
闫斯烨淡笑摇头,塞来一颗定心丸,“放心,没有那么多姑娘扑过来。”
晏水谣倒不怀疑他的话,但念及闫斯烨本就不是个贪图男女欢情的人,所以难讲这皇城里有哪家姑娘芳心暗许个半天,结果他压根不知情。
提前制定防火防盗防小三的计划还是很必要的
她回到府邸时,正遇见带着牛肉前来找小雪狼玩耍的赫兰。
就有意识地询问他,“除了施芊芊以外,你可知道还有谁觊觎过你家王爷吗”
“姑娘听说过施芊芊了”
赫兰一脸惊奇,摸着下巴思考,“其实吧喜欢王爷的姑娘不在少数,只是都没施芊芊那么胆大难缠,单相思个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之后该干嘛干嘛。”
“咱家王爷么,经常一出去就一年几个月的,适龄的姑娘哪里等得起。这一拖下去,姑娘家最好的花期都要拖没咯。所以如今多半应该嫁人生子了,至于施芊芊”
赫兰掰起指头不知在算些什么,然后仰头想了片刻,“嗯,她好像还没定亲咧。”
“嗯”晏水谣内心警铃大作,“她为什么不成亲她在想什么大姑娘家家的一直不成亲合理吗”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
赫兰摊手,“不过姑娘完全不用在意,自打王爷当年中毒回朝后,她就没再来过王府,想必即便至今未有婚配,也是其他原因作祟,跟王爷无关。”
闻言晏水谣微微一怔,“后面她当真一次都没来过”
“对呀。”
赫兰倒满脸平静,仿佛是件很寻常的事,“估计眼见王爷命不久矣,觉着这门亲事结不成了,就没必要三天两头来吃闭门羹了吧。”
他家爷可是那种,哪怕只剩最后一丝力气了,也要关门挡住施芊芊那个不知轻重深浅的臭丫头。
有利可图的时候,她还愿意来缠一缠,人么,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眼见闫斯烨大厦将倾,施家会选择避忌也可以理解。
晏水谣差不多弄明白了,怀揣着轻微复杂的心情回屋洗漱休息了。
而次日天还蒙蒙亮,就被一阵声响吵醒,远远的就听见有女人在院中叫嚷。
那是一种掐住了嗓子,属于年轻女子特有的高亢嗓音。
晏水谣迷迷糊糊起床,这时门帘悉索掀起,安穗小心探头进来,细声细气地问,“夫人醒了吗”
本来是没大醒的,但看见安穗,晏水谣就醒了八九分,坐在床上缓了片刻,扶额问,“外面什么情况,谁在大声喧哗”
安穗听到她的回声,这才敢踏进屋子,“回夫人,外头来了个姑娘,好像来找王爷有什么事。”
晏水谣昨夜睡得晚,适才被吵醒,头还疼着,“那王爷人呢”
“王爷院里没动静,大概还没起吧。”
晏水谣揉捏太阳穴的手一顿,连她都被吵醒了,闫斯烨会没知觉
骗鬼呢
鬼都不信
他肯定是不想跟来人周旋,才故意装聋作哑,意图逼退对方的。
晏水谣心底生出点奇异的预感,忽然问道,“你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谁”
“不清楚。”安穗想了下,“但我听见周管家喊她施姑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