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演结束,各自归营,有了中午的军演,少年们和老兵们也都熟悉起来,开始互相开起了玩笑,而什伍的老兵也都知道了这些少年的身份不简单。
也都将自己在战场上的经验倾囊相授,毕竟将来,这些少年很可能成为他们的军官,指挥着他们战斗,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你俩,跟我来”老什长指向了樗里心和英超,示意两人跟他走。
“巡营”其他老兵笑着解释,巡营是正常的事情,一般是一伍,现在就是三个老兵带着两个新兵。
“安营扎寨这些东西,我不懂,你们自己看,我能教你们的就是,夜间巡营的时候,火光不要照在自己身上。”老什长边说边示范,将火把斜着举出,自己则是躲到了火把照耀不到的黑暗中,不仅避免了火把上的桐油滴到之身上,同时能更好的观察到四周。
樗里心和英超有样学样,照着老什长的示范去做。
“这么做一是防止有射手和刺客的暗中刺杀,二是躲在阴暗中视线也会更好,看的更加清楚。”老什长解释着。
樗里心和英超点头,这些都是书上没有的小技巧,也没有人会教他们。
巡营是按时辰来的,不定期的,有明哨和暗哨,老什长都一一教导,两人也都学的认真。
很快巡营结束,樗里心除了跟着老什长学习了各种小技巧外,也仔细观察这营盘的搭建,去思考着营盘为何如此建设。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英布再次到来,然后传达了最新的军令,苍梧营会跟长沙营有一场分出胜负的军演。
同时,樗里心和英超将各自统领一小旗,成为小旗官。
“该教的,都交给小君了,以后的路,小君自己去走吧”老什长为樗里心送行。
一什老兵也都知道这些少年不会在什伍里呆很久,因此也都为众人送行。
“赵心,轻骑营,第三屯第七旗小旗官”
“英超,死士营,第二屯第三旗小旗官”
文網
军官前来宣布了调令,然后让一众少年立马赶到营地报到和学习。
“居然分开了”樗里心看向英超,抱剑行礼,然后各自分开。
英布也没办法,他倒是想让英超继续跟着樗里心,但是这一次,他们是来学习的,就算是小旗官,也是有一个副旗官老兵跟着教导,因此,英超也不能再跟着樗里心。
小旗官的学习就更加复杂了,要学会看旗语,听鼓声号令和鸣金声,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一旗士兵以及自己一旗和其他旗的行进进度,保证阵型的稳定。
“有没有战场直觉和感知就看这一次了。”苍梧营和长沙营的军演,吸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
咸阳的国尉府将校,长城君蒙恬,武君樗里寻,甚至陛下扶苏也在关注。
“压力好大啊”长沙营和苍梧营的裨将都是看着对方,他们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军演,居然有国尉府来人,金陵府也来人,甚至武君也亲自来了。
两军交接,正常的操练,正常的演练,一方进攻,一方防守,然后再形势互换。
“换一个吧,自由交战,让本君看看两位将军的指挥”樗里寻看了两天,满意的点头后,再次开口。
“喏”长沙将军和苍梧将军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射出了刀剑,这是武君在考校他二人了,得拿出些真的本事了。
于是,两人各自回营,准备着第二天的自由之战,谁也不想输给对方了。
“不太对劲了”身在苍梧营的樗里心感觉到了战场的异常,不再是一攻一防,而是火气很盛,两边主将都在想尽办法赢得这一次胜利。
军令下的很快,鼓声不断的变换,旌旗也在不断的挥舞,樗里心只能尽力带着旗部听从中军的号令。
战场外的山峰上,樗里寻看着下方交战的双方,皱了皱眉,不是两营校尉指挥的不行,而是樗里心没有太多动作。
“君上不满意”英布问道。
樗里寻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是他,喜欢弄出些意外,真正的士兵就应该令行禁止,知道目前为止,樗里心都做的很好。
“要输”战团中,樗里心明显感觉到自己主将的指挥和战略不如对方,于是心思开始活跃起来,思考着怎么帮着自己的主将取得胜利。
第七旗的短暂异常没人注意到,哪怕是苍梧校尉也只以为是小旗官一时间跟不上而已,没有太过在意。
可是很快,他发现他错了,第七旗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战力飙升,居然能压着对方两旗来打。
“尖刀”苍梧校尉也不犹豫,立马下令以第七旗为主,全营配合着第七旗进攻。
“还不错”樗里寻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不违背中军号令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压制住对方,还缓解了旁边各旗的压力,潜移默化的让其他各旗围着他们行动,最后让整个苍梧营都以他们为主来进攻。
不仅是樗里心如此,死士营也撕出了一道口子,与轻骑营形成了两个锋矢,插入了长沙营之中,一左一右朝着长沙营的中军大纛挺进。
“班布,你去接替长沙校尉指挥”樗里寻笑着说道。
“喏”英布点头,赶往了长沙营的中军大帐。
“哪里冒出来的两旗,明显这两旗旗官就不该是旗官”长沙校尉皱眉,这种战场洞悉能力,当大军主将都不为过,居然出现在旗官中,那不是在欺负人
“见过将军”看到英布前来,长沙校尉急忙行礼。
“接下来,本将军来吧”英布笑着接过了长沙营的指挥权。
“对方换将了”樗里心和英超都感觉到了异常,自己本来配合着彼此形成了双头蛇阵势直扑对方中军。
可是对方似乎换人了,自己居然找不到了任何破绽和薄弱处去进攻,反而被牵制之朝着自己人踩踏而去。
“好像有些欺负小孩子了”樗里寻笑着看着下方的阵势变化,摸了摸鼻子。
两个雏鸟遇上了大秦最顶级的那一层次的英布指挥,被牵着鼻子走了,还是老子打儿子的局面,输也就可以理解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