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嫉妒使人变态,羡慕使人强大。
作为兵家准大老的冯劫一时间居然想到了一堆成语来形容子车乘和芈梁两人。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樗里寻笑着看向冯劫,西域变郡之后,葡萄也传入了华夏。
“其实骊山卫也可以的”冯劫低声喃喃。
“可是骊山卫是陛下亲卫啊,总是得有点好名声啊我们就不一样,名声早就没了”子车乘笑着。
名声能当饭吃,能当钱使
当年樗里卫是怎么发家的,为什么骠骑营还都带着青铜面具,不就是保留了当年樗里卫的传统
戴上面具我是樗里卫,我是大写的恶人,恶魔,是坏人,但是脱下面具,打死不会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干的。
对,那都是樗里卫干的,关我什么事,你怎么证明我就是樗里卫就算你能证明我是樗里卫,拿什么证明那些事就是我做的。
樗里卫很大的,干坏事的只是那一曲,又不是全部樗里卫,我不是那一曲
骠骑营是深的早期樗里卫的真传,伐山毁庙是专业,但是神来了我也不承认是我做的,你真要说是我干的,那不好意思,骠骑营请大神赴死
于是,针对孔雀教派神祇的行动开始了,子车乘还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代号诸神之战诛神之战
“君上不仅仅是在针对孔雀啊,也是在点我们啊”南方的百家也都知道了诸神之战。
他们并不认为君上只是为了打压和消灭孔雀的教派,同样也是在点醒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毕竟他们进入孔雀之后,也将很多之前在华夏不敢做的都拿了出来试验,什么五斗米教、以杀证道、天人感应、君权神授都弄出来了。
因此,百家也都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教义的内容,都开始了商榷推敲,该废除的废除,该限制的限制,总之就是,不能借着教义敛财、愚弄百姓,甚至干涉政权和军队。
“该说不说,孔雀文明其实也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医术、算术、冶炼也都有不少可取之处,只不过都被教派掌握,没有推广出来。”时母庙前,子车乘看着收缴而来的书籍和兵器,惊叹道。
这些教派还是有挺多独到之处,比如说蛇毒治疗的医术,锤炼躯体柔韧性的功法,华夏都没掌握的炼钢技术。
“明明是一个不弱于华夏文明的存在,却把自己完成了这样”芈梁也是惊叹,作为一个文明大国,孔雀掌握着很多不下甚至领先与华夏文明的技术,却偏偏把孔雀弄成了这样。
“不得不说,他们脑子有点问题,修什么灵魂和转世,有着这些能够改变孔雀的技术,却没有传播出去,反而躲在庙里,只修己身,修来世”子车乘吐槽着。
“谁知道呢”芈梁摇头,孔雀从上到下都出了问题。
孔雀的教派就和华夏的百家差不多,可是区别也很大,孔雀的教派都自己躲在山里庙里修行,掌握着最先进的技术,却没有普及。
百家却不一样,百家为了发展壮大,为了自己的学说能被认可,纷纷游学天下,游说君王使用自己的学说。
而为了让君王看到自己,他们将自己掌握的一切超然技术当成了叩开君王大门的敲门砖,使得整个华夏都在受益。
“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啊。”子车乘笑着,这些东西一旦送回华夏,以华夏的包容性,将会让这些技术都被牢牢掌控在手中,甚至推陈出新,彻底变成自己的。
“总觉得,孔雀就是为我华夏准备的一样”芈梁也笑了。
拿到这些书籍和技术的时候,他们是有后怕的,若是这些东西在孔雀公开,那么他们进攻孔雀的时候,就真将遇到一个不下于华夏文明和大秦的强大存在。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这些东西也都将被他们送回华夏,送进百家学宫,然后验证之后传于天下。
“徒为他人做嫁衣,说的就是孔雀吧”子车乘笑的很开心。
他们本来只是来打家劫舍,劫富济贫,想抢些金银财宝的,却没想到得到的东西是金银财宝所无法衡量的。
东西送回华夏翻译转注之后,整个华夏都震惊了,很多东西在华夏看来都能都列为一经一典了,可是孔雀居然将之束之高阁,当成了供奉。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吾等也当惊醒”儒家大儒们也都开始了自省。
“当以此为鉴”扶苏亲自下诏书,为此事定性。
这些书籍送回翻译之后,整个咸阳都是后怕的,坩埚冶炼技术,居然能炼出坚韧锋利无比的钢材,而孔雀更有着数座能直接在路边就捡到矿石的矿山。
若是这技术被推广,那武装起来的军队,恐怕骠骑营也未必能当。
所以,咸阳是后怕的,大秦也是后怕的,华夏更加后怕。
经此一役,扶苏悄悄的将百家的地位提了又提,这些掌握技术和学说的门派太恐怖了,必须提高地位,拉入朝堂,最后把他们榨干
更让人无语的是,随着地位提升,入朝为官之后,很多被百家不重视的,莫名点出的科技树,居然比他们自身想要点出的东西,更加被重视。
比如道家炼丹时不小心点出的炸药,让咸阳都慌了,大秦靠着勐火油威慑四方,结果道家一不小心点出了这么个大杀器,必须掌控在大秦手中,不能外传。
然后是墨家用来驱动机械的水车、水排、风车,也被大秦少府看中,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只是用来代替拉磨的驴,你不知道这些东西能拿来灌既和开垦荒地吗
然后少府和军作监骂骂咧咧的上书弹劾了百家,并反手说了一句真香,收走了这些不被百家重视,没有深入钻探的技术。
“连吃带拿,最后还掀桌,吃相难看”百家怒不可遏,拿走我们的东西就算了,最后居然还举报弹劾我们,你们脸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