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樗里式封禅,什么鬼东西都有可能出现”
虽然没有通知和邀请,但是封禅这种大事,百家怎么可能缺席,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连祭台上的人影都看不清。
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看到天象和变故啊。
结果,天象和变故果然还是发生了。
鹰群最先抵达了焉支山祭台,为首的鹰王一声长啼,就朝樗里寻发起了进攻,飞快的朝樗里寻猛扑而去。
“放箭”樗里寻果断的下令射杀鹰群,也不需要瞄准,漫天都是苍鹰,随便射都能一箭双雕。
然而威胁最大的还是那只巨大的鹰王,甚至有能允许两人同乘了。
“盯上你爷爷了是吧”樗里寻看着盯着自己不放的鹰王怒吼道。
鹰王再次猛扑而下,樗里寻也发了狠,直接一剑刺进了鹰王的背上,借力跳上了鹰王的羽背。
鹰王吃痛,垂直冲天而起,想要将樗里寻从背上摔下去,其他的苍鹰见到鹰王背上挂着个人,也开始朝樗里寻攻击而来。
“小孩子打架谁不会,抓住一个往死里打”樗里寻根本不管其他苍鹰的攻击,仗着自己身上穿着帝国最高工艺打造的陨铁宝甲,一手抓着插在鹰王背上的长剑,一手不停的拔着鹰王背上坚硬的鳞羽。
“咦,居然拔不动”扒着扒着,樗里寻不知道自己拔到了什么,居然没有拔掉,而鹰王也不停的长啼,想要将身上的家伙给摔下去。
一鹰一人就这么在千里高空之上耗着,谁也不服谁。
“公子”子车乘等人看到樗里寻跳上鹰王背上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这可是高空啊,摔下来,哪怕是宗师也必死无疑啊。
然而,鹰王带着樗里寻消失在了焉支山上,只留下无数的苍鹰还在与秦军交战。
摆脱了鹰群之后,樗里寻才敢睁开眼去看自己拔不掉的是什么东西。
一根金色的翎羽就这么被他攥在手中,正式鹰王额上象征着鹰王的拿一对金羽的其中一根。
“给老子下去”樗里寻换了个姿势,双腿夹住了鹰王的脖子,双手一手一根,死死的拽着那一对金羽。
鹰王并不打算屈服,始终没有按照樗里寻的心理落到地上,而是更快的飞向高空,甚至越过高山,想要借助山石将樗里寻撞下去。
樗里寻也不傻,根本不给鹰王这个机会,只要见到情况不对,就强行拽住鹰头,要死就一起。
鹰王只能避开山石,带着樗里寻在空中和树林中飞过。
一人一鹰,几乎是飞过了整个草原大地,地上的人群也都看到这只巨大的鹰王,以及骑在鹰背上的樗里寻。
信奉苍鹰的草原子民见到了如此巨大的鹰王,纷纷顶礼膜拜,然后也看到了在鹰背上的樗里寻,更加惊为天人。
地面上,蒙恬也不容易,苍狼太狡诈了,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出手,骑到了苍狼王背上猛锤。
“再烈的马,本将都能驯服,一头狼王,还想翻天”蒙恬怒道。
草原野马很多,雁门关外也有着野马群,他的坐骑就是一头被他亲自驯服的野马首领。
因此,蒙恬在翻身骑上苍狼王之后,态度就变了,原本是要杀了苍狼王,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想要驯服这头巨大的苍狼王。
于是秦军将士们都蒙了,他们的两大主帅,一个骑着鹰王跑了,一个骑着狼王跑了,整个封禅仪式的两大主祭都没了
“公子骑着鹰王跑了”子车乘看着登山而来的公子将闾说道。
“蒙恬也骑着狼王跑了”将闾惊愕的看着子车乘,最终双手一摊,说出了下面的变化。
子车乘和将闾对视一眼,这下玩笑就开大了,两个主将都跟着两个封禅招惹来的王者跑了,任何一个出事,他们这些人又一个算一个都的跟着完蛋啊。
“给老子停下”樗里寻和蒙恬,一人在天,一人在地,都是锤着自己的坐骑,想要驯服身下的畜牲。
然而,作为鹰王和狼王,他们有着他们的傲气,不是一时半刻就能驯服的。
“熬鹰嘛,老子身为宗师害怕你不成”樗里寻跟鹰王耗上了,就不信你能一直飞不停下。
蒙恬就跟樗里寻不一样了,原本暴虐的应该是樗里寻,安静的应该是蒙恬,这才是两人的性格。
结果却是,樗里寻抓着鹰王的金翎,任由鹰王到处飞,也不管不顾,就当在空中看风景。
蒙恬就不一样了,双腿夹着狼肚,双手如锤,不停地锤着狼王的脖颈,逼迫狼王停下。
半日之后,狼王终于吃痛受不住,垂下了高傲的狼头,双爪刨土,将狼头埋在了土里,选择了臣服。
“还敢跟本将军耍横”蒙恬看着自己锤得血肉模糊的拳头,也是感觉到了疼,还好驯服了。
“带本将军回去”蒙恬骑在狼王背上,喝道。
狼王低声呜咽,驮着蒙恬朝焉支山狂奔而去。
“耐力,速度都在大宛宝马之上啊”蒙恬开心了,果然,封禅都是有大惊喜的。
怪不得古代帝王都喜欢封禅,这狼王不就是上苍送来的大礼
当蒙恬骑着狼王回返到了焉支山秦军大营后,整个大营都沸腾了。
“老实给我趴着”蒙恬翻身而下,苍狼王畏惧地自己跑到了营帐外的一个角落趴着,舔舐着身上的伤口。
“公子被鹰王带走了”蒙恬听到诸将的汇报,也吓了一跳,天空和地上可不一样啊,在地上他随时可以落地,天上摔下来可是会死的。
“我说你不饿吗飞这么久”百无聊赖之下,樗里寻也选择跟鹰王交流,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鹰王似乎知道樗里寻在说什么,带着樗里寻在莽莽草原上开始了狩猎,而鹰王的目标与其他老鹰不一样,被它盯上的都是虎豹之类的猛兽。
鹰王出击,一击必中,可是樗里寻卡着它的脖子,它想进食也做不到。
“别想着跑,你应该知道,你跑不掉的”樗里寻也有些力竭,翻身下了鹰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