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乍现仅仅持续片刻就跟随着海市蜃楼一同消散。
“公子怎么还不下来”其他将领看向了子车乘低声问道,不用看就知道不是樗里出来的将领。
“这种高光时刻,公子怎么可能那么快结束”子车乘虽然不同意樗里寻封禅,但是都到这种地步了,他又能如何,只能祸福与共,生死相依了。
“千乘,扶我一下”
突然一道声音在子车乘耳边响起,子车乘有些诧异,左右看了一眼,但是没有看到是谁叫他啊,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环视一圈之后,子车乘并没看到是什么人叫他,摇了摇头,真幻听了。
“千乘,扶我一下”
声音再次出现,子车乘一颤,他确定了这不是他幻听
“你们可有听到有人叫我”子车乘低声问身边的将领。
“没有”所有将领摇头,在这种仪式上谁敢大声说话,更别说是叫唤了。
“难道是社稷之神”子车乘虎目圆瞪,都说封禅大典会有祥瑞降临,他以为公子寻身披神环,天兵降临就是极限了。
现在看来,还有大机缘在等着他啊,社稷之神说的是,千乘,伏我一下
难道我子车乘也有这种大机缘,得社稷大神看中,即将走上人生巅峰
想想传说王驾车八百步,大周八百年。龙马负河图献黄帝;神龟伏洛书与伏羲。
如今社稷大神居然让自己伏他一下,自己岂不是
芜湖,起飞
“社稷大神请伏于我背,末将定当为大神披荆斩棘,砥砺前行”子车乘低声答道。
他已经想到了,身负社稷大神,那将来他岂不是起飞,什么公子寻,早看他不爽了,成天玩些心跳吓死人的玩意儿,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住。
等老子背负社稷之后,就让他给老子端茶送水,嗯,一个月太多了,三天吧,对,让他伺候老子三天。
子车乘已经神游物外有些轻飘飘了,原来这次封禅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啊,背负社稷大神前行,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突然间,子车乘感觉身上一沉,仿佛被一个庞然大物给压住。
“原来这就是背负社稷的感觉吗”子车乘心底欣喜,虽然有些沉重,但是不是很重,自己顶得住
“td,这夔牛鼓真难擂,才不到一个时辰,老子差点成了第一个擂鼓被擂死的”樊哙趴在子车乘背上,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鼓是震动的,声音和鼓面双重震动,把他震得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
子车乘回过神来,怎么会是这家伙,虽然知道社稷大神不会显现,而是通过其他形势显化,但是你是社稷大神啊,选个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不好吗,为什么要选这个又丑又臭的家伙。
“我”五色祭台上的樗里寻更加想骂人,他现在手软脚软,一个动作都做不出来,肌肉属于僵直状态才保持着战力姿势的,本来是传音给子车乘让他上来扶自己一把的。
然后就看到子车乘憨憨一样左顾右盼,笑的贼傻,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挑衅和玩味,自己还没得再叫,一个红彤彤的家伙就跳到了子车乘身上。
自己这是徒做嫁衣了
“公子怎么还没下来”樊哙趴在子车乘背上问道。
“这种高光时刻,不多装一会儿,那还是公子”子车乘低声说道,等着吧,老子现在是背负社稷大神前行,迟早让你伺候我三天的
“这家伙”樗里寻看着子车乘挑衅的眼神,在看向他背着樊哙犹如背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的样子,一时间目光呆滞,这两人一起去的跤趾,一起杀得人,一起同吃同住,难道
樗里寻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太吓人了,这两人可都是莽夫壮汉,很难想象他們混在一起男上加男、强人锁男的样子啊。
最终,还是公孙丽姬发现了樗里寻的不对经,看了嬴阴嫚和廪女一眼,带着怜影,四女走了上去,将樗里寻扶了下来。
“夫君怎么了”公孙丽姬低声问道,樗里寻可是宗师啊,怎么会浑身无力的瘫软。
“被这帮家伙害得,这哪是祭祀啊,简直是祭旗”樗里寻要不瞒着。
“你们又是怎么上来的”樗里寻不是没看到露台上的李牧等人,也发现这些人想上来,但是山道上都是百越百姓和南征军团的士卒,根本挤不上来。
“我说我是公子夫人,他们就让我们上来了”公孙丽姬笑道。
“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下去。”樗里寻松了口气,差点收不了场啊。
可是还没等樗里寻高兴,就脚下被树根一绊,摔了个狗啃泥。
毕竟是临时开辟的山道,有些树根无法铲除也是正常,只是这万众瞩目之下,这就丢人丢大了。
樗里寻只想躺着不起来,真没脸见人了啊
公孙丽姬四女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扶起。
所有人也都愣住了,公子居然在祭天祭台下摔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露台之上,扶苏等人还在讨论着刚刚天空中出现的海市蜃楼。
“天现神兵,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啊”扶苏凝重的看向左单,左丘一脉不仅是儒家左派,同样还有一个身份,宫廷史官。
可是天现神兵,这东西不好在史书中记录啊,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对族叔,对大秦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九月,公子千寻,梁父山禅地,天现神武,背负神光,真武降世”左单张口就来。
“”李牧、韩非等人都惊愕的看着左单,终于知道你是怎么在匈奴中把一群匈奴单于部落长都给忽悠的了。
不过想了想,貌似真的可以这么说啊,北方真武大帝又称荡魔真君,勇武知兵,对上公子寻好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只是还没等到左单自得,就看到樗里寻平地惊雷一头栽葱。
所有人目光诡异的看向了左单,真武大帝会平地摔这个怎么洗啊
“真武降世,社稷挽留,花木相簇,杜鹃萦身,是为洗涤”左单心底骂咧咧,嘴上脸上却是毫无表情地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