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下去,公子要祭天”百越诸长不知道真的封禅流程是什么。
可是,连蚩尤五兵都拿出来了,现在连夔牛鼓都拿出来,那他们就懂得要做什么了。
“多少年没有那苍天来祭了”百越各族都收到了消息,有些诧异。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兴奋,上古之时,蚩尤先祖号称战神,从来没有说什么祭祀神灵的。
什么祭祀神灵不好意思,我主蚩尤貌似把神都砍了不少。
祭天嘛,这一套我们熟,先宰了几个神来祭旗嘛这个我们懂
李牧、韩非、左单等人终于是在祭天头一天夜里赶到了。
“小心”李牧等人都被吓到了,家家户户在磨砺刀锋,点灯挑夜,举着火把朝猫儿山脚下赶去。
“百越要反”李牧被吓到了,家家户户都有青壮加入进去,站在路上放眼望去,一条条火龙汇聚而来,都不用去仔细数都能知道人群多大数十万了。
这也就算了,而且每一个人手中兵器锃亮,都穿上了甲士服,这要说不是去征战,说出去他們都不信。
“有没有精通百越语的,去问问怎么回事”李牧有些慌,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搞不好南征大军都压不住,而且这些人遍走边喊着号子,气势吉盛。
总之换成他为南征大军主将,在这种情况下第一选择就是避战,不然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
可是他们都是从秣陵赶来的,根本没人会百越语,也不知道这些人聚集到灵渠前是做什么。
“先去中军帅帐吧”李牧想了想。
樗里寻要封禅,今夜自然不可能还在百里外的桂林城中,应该也来到了封禅山脚准备的。
然而,前来观礼的百越百姓实在太多了,将四方道路都给堵住了,李牧等人也都被冲散了,想要前行也做不到。
“封禅的舞者准备的怎么样了”樗里寻坐在为祭天临时搭建的露台上问道。
“百越有巫舞,所以很容易找到,只是儒家的八佾舞只有专门的舞者才会,在这里很难找到,百越大祭司说,他们也有一套完整的祭天舞蹈,我看了一下感觉不错。”廪女答道。
“那就行”樗里寻不在过问,这东西就是走个形式而已,真正能沟通上苍的舞者,那还是舞者
祭祀是十分注重细节的,五更就要起来沐浴焚香,穿戴整齐的准备前往祭台。
樗里寻也在廪女的服侍下,换上了爵弁,离开了露台,来到了禅礼祭地的祭台前等待太阳生气的时刻。
“公子来了”百越百姓看到樗里寻的车驾经过,纷纷让出了道路,伸头张目的想去看一看公子长什么样。
“安静祭祀时辰未至,依礼,热闹,舞”百越大祭司挥手示意百姓安静下来。
随着百越大祭司的话音落下,所有百越百姓纷纷间隔开,男的舞干戚,模仿着开渠、狩猎、战斗的样子;女的则是模仿者收割、打谷、扬谷。
“这就是百越的蚩尤舞”樗里寻惊叹,舞步虽然粗犷,没有宫廷优伶的曼妙,可是却更让人容易共鸣。
谷刞tspangt“还是来晚了”李牧、韩非、扶苏终于赶到了露台,可惜樗里寻一惊离开前往封禅所在的祭台。
几个人只能留在露台,看着被人群簇拥的车辇上到了山顶的祭台处。
“吓老子一跳。”李牧也松了口气,不是民变就好。
“不毂更好奇的是,族叔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让百越百姓认可,尊崇的”扶苏目光诧异。
从百越覆灭至今,也没到半年啊,怎么就能让百越人如此快的臣服炽热。
这种东西,他想学,但是没有人能教他,哪怕是百家精要,也没有教授怎么做的。
一个巨大的铜鼓被搬到了祭台上,可是因为鼓是铜面,一般人根本敲不动,也敲不响。
“哪来的鼓”樗里寻也惊讶了,这个鼓得有四五丈大了,还是铜面,谁能擂得动。
“公子要的夔牛鼓啊”樊哙咧嘴笑道,等着公子夸他。
“你能擂得响”樗里寻无语,这么大的铜鼓,哪怕是他这样的宗师都没办法擂响啊。
“公子放心,擂得动公子看着”樊哙笑着脱掉了上衣,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还纹上了紫色的夔牛纹。
刚刚说罢,夔牛鼓就被横放开来,鼓面朝天,樊哙也是受持两个金色鼓槌,就跳到了鼓面上。
“公子看好了,这夔牛鼓不亏是神器,一般人擂不动的,擂鼓的办法也更寻常鼓不一样”樊哙再夔牛鼓上用力一跳,双脚重重地砸在铜鼓之上。
“咚咚”巨大的响声从山顶传遍了四岳。
“总觉得你们在给我搞事”樗里寻看着手书。
“敬告地主之”一个个秦篆公正的书写着,只是樗里寻越看越不对劲,秦篆下来,前边还好,是歌功颂德,但是后边却不是什么请求社稷地祇赐福我民。
而是变成了,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你不给我自来去。
樗里寻是越念越心慌,声音越来越小,整篇祭祀文反而像是宣战文了,前边的歌功颂德,更像是在炫耀彰显武力威胁。
在祭祀文书念完之后,太阳也终于是升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整个禅礼山上却是突然间出现了海市蜃楼的情景,漫天云霞中倒影出一个个手持五兵的将士,仿佛是有天兵天将降临。
“我去,不会真的惹出麻烦来了吧”樗里寻心慌的看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甲士,脚都有些软了。
“呜呜”樗里寻看到的是漫天的甲兵,可是站在祭台下的众人看到的却是佛光神环出现在樗里寻背后,于是所有人都疯狂了,嘶吼出声。
“果然是霸王现”山脚下,河上公等人都看着背负佛光神环的樗里寻叹道。
“我好慌啊”樗里寻长袍爵弁之下的脚都是颤抖的,手也仅仅握着定秦剑,感觉剑柄上都能滴水了,手心全都是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