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好好学习,别乱走野路子了”李牧说道。
樗里寻虽然如今被认为是当世名将,但是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学习。
而李牧之所以会来樗里养老,也是想将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樗里寻就是最好的关门弟子了。
“好”樗里寻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要学的很多。
如今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也终于是可以回到樗里安心的学习了。
去严君墓给父亲和先祖们上完香之后,樗里寻才回到樗里府中。
也从李牧口中知道,这是嬴政赐下的府邸,不过是赐给李牧的,只不过李牧选择改名樗里府,嬴政也没有多说。
本来嬴政是想让李牧出山,担任秦国上将军,兼领国尉的,毕竟国尉缭就是个反骨仔,早就想踢掉了,只是找不到人来换上。
可惜,李牧改名樗里墓,不愿意出山,要在樗里养老,嬴政也就没有强求,毕竟人在咸阳了,那一身所学还不是要留给秦人。
翌日,樗里寻直接赶往了大秦学宫拜见老师张苍。
“一身煞气,哪有点公子风范”张苍看着樗里寻直接是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一条女性肚兜给藏到身下。
“咳咳”樗里寻尴尬地当做视而不见。
“回来了就好好的学习,别整天打打杀杀,哪有一点儒家弟子的风范。”张苍继续教育说道。
“好”樗里寻点头。
他确实也需要好好地学习礼法了,不然只会是个莽夫,尤其是对上王绾这种老阴谋家,被玩死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于是,樗里寻开始静心的学习,真的就没有再离开大秦学宫和樗里。
“这小子就这么老实”嬴政也疑惑了,几天没收到樗里寻又惹事的消息,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没人惹事,不给樗里寻擦屁股,他都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了。
“他在做什么”嬴政看着章邯问道。
“公子一直在大秦学宫跟子苍先生学习礼法,跟李牧老将军学习兵法”章邯知道嬴政问的是谁,老实的回答道,实际上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情报出错了。
樗里寻这次回来居然这么老实,整个咸阳都觉得有点不对经了。
“不好了,十大长秋匆匆跑来汇报。
心底也是拔凉,要知道十八公子胡亥可是嬴政最疼爱的公子,现在却是被人打成了重伤,谁知道陛下一怒,又要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嬴政皱了皱眉,整个咸阳谁不知道胡亥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居然有人敢对胡亥动手,还是将胡亥打成重伤
“是谁”章邯看着脸色阴沉的嬴政,直接开口问道。
“公子寻”大长秋开口说道。
“”章邯瞬间无语,刚刚还在说樗里寻变老实了,现在就直接出事了。
“哦,那没事了”嬴政脸色转换,这才是他熟知的樗里寻啊。
“”章邯和大长秋都是一愣,这就完了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顶着一双熊猫眼的胡亥也跑来了秦王大殿哭诉。
嬴政看着被打成熊猫的胡亥皱了皱眉,这下手也忒重了吧
“去把那小子给朕抓来”嬴政沉着脸说道。
“喏”章邯点头,急忙出去,亲自将樗里寻抓来。
“”章邯看着浑身缠满了纱布的樗里寻也愣住了,但是还是将命人将樗里寻抬到了秦王宫。
“”嬴政看着浑身缠满了纱布的樗里寻,再看向胡亥,也是愣了许久。
“来人,将胡亥给我拖下去,杖二十”嬴政瞬间大怒。
“你”胡亥看着樗里寻也是呆滞了,自己明明是被打的,而且那家伙一人一剑,把他和他的护卫全都打翻了,他们连樗里寻的衣角都没碰到,怎么就浑身缠满了纱布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樗里寻听到胡亥被拉出去杖二十的命令,再听到大殿外胡亥哭天喊地的叫声,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章邯皱了皱眉,蒙毅同样疑惑,他们收到的情报是公子寻在两族战场上已经突破到了宗师,整个咸阳除非出动大军,不然谁能将他伤成这样。
还有就是樗里寻身边的护卫樊哙也是个高手,怎么可能让樗里寻被打成这样。
于是两人看向樗里寻,才发现,若是真的受伤,纱布上怎么都应该有血迹啊,不可能这么素白。
“公子下次记得给纱布上抹点红”章邯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低声在樗里寻耳边说道。
“哦,下次注意”樗里寻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不小心,缠在脑袋上的纱布就松开了。
“”嬴政也反应了过来。
樗里寻一愣,不好,露馅了,于是又急忙用手将头上的纱布缠上,只是这么一来,他能动弹就更加暴露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樗里寻看着一头黑线的嬴政,然后尴尬的一笑,“要不我回去重新来过”
樗里寻转身就朝宫外跑去,胡亥可是被杖二十啊,抓到他不得杖毙
嬴政满头黑线的看着樗里寻逃出去的身影,都没来得及下令拦下,就不见了樗里寻的身影。
“说说吧,怎么回事”嬴政看着这回是真的被打成重伤的胡亥问道。
“儿臣也不知道啊,儿臣只是奉命去大秦学宫学习,然后不小心就跟那人撞到了,结果对方就直接动手把儿臣揍了”胡亥春秋笔法的将经过简述了一遍。
嬴政依旧是虎目盯着胡亥,冷冷地说道:“查”
章邯点头,然后吩咐黑冰台将事情经过查清。
“你怎么会跟胡亥动手”张苍也很疑惑,这段时间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教育起到成效了让这个家伙转性了,结果才放假一天,就去把当下陛下最疼爱的十八子胡亥给揍了。
“学生听老师的话,去名家学宫,听辩,然后他也在那辩论,可是他辩不过我,就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居然敢跟他争辩。”樗里寻缩褶脑袋无辜地说道。
“然后你就动手了”张苍无语。
“是啊,整个大秦,本公子揍人从来不需要看对方什么身份的”樗里寻认真地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