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樗里寻怒了,不给自己军功就算了,坑了我这么多小钱钱,现在连见一面都不给
宫门令也很慌,之前章邯就给他打过招呼,绝对不能给公子寻进宫的机会。
可是他也不敢拦住樗里寻啊,同样的,他也不敢给樗里寻进宫的机会啊。
所以宫门令很慌,他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章邯负责保卫秦王宫安全,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给樗里寻进宫的机会,陛下的命令是不许樗里寻进宫。
可是樗里寻执意闯宫,他难道还能将樗里寻就地格杀
谁不知道始皇帝陛下是不敢见公子寻,毕竟是把公子寻的军功都给抹掉,还坑了人家的小钱钱。
但凡有点脸的都不敢直面当事人啊,嬴政也是这么想的,派出金令剑特使的说法是一回事,但是直面樗里寻,嬴政也有些慌啊。
这么多的大功都被自己个坑没了,说没有点内疚是不可能的,因此,嬴政也能想到见到樗里寻的场景。
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绝对敢抱着他的大腿不放,然后一阵委屈哭诉,到时候自己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所以避而不见是最好的办法。
“陛下夙兴夜寐,处理国之大事,不愿见公子,想必也是陛下政务繁忙,没有时间见公子,公子不如先回樗里,等陛下空闲之时再来觐见”第一梁开口说道,也是给宫门令和樗里寻台阶下。
宫门令感激的看着第一梁,这是好人啊
樗里寻也看着第一梁,宫门令执意不给他进,他也会很尴尬,至于闯宫,给他几个胆也不敢这么玩啊。
因此,樗里寻也知道为什么嬴政会喜欢第一梁了,这台阶给的太适合时宜了。
“好,等陛下空闲时间,本公子再来”樗里寻也顺着台阶往下,转身离开了秦王宫。
宫门令、第一梁以及躲在暗处的章邯都松了口气。
章邯急忙回禀嬴政,嬴政也是松了口气,自从灭了六国,他还是第一次慌成这样。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啊”嬴政叹道,自己绝不是怕了,而是真没尴尬,毕竟他们是连吃带拿
“陛下每天批阅的奏章在一百二十斤,不看完不休息,公子还是先回吧”宫门令也顺着第一梁的话往下接。
“真的”樗里寻印象里貌似是这样的,人家不仅是千古一帝,同样的也是最勤奋的帝王啊。
“不会是偶尔有一天是这样,然后就传成了每天”樗里寻还是有些疑惑。
“不会”第一梁和宫门令急忙摇头,这是陛下的死命令,即便是负责皇帝陛下生活起居的医家夏无且也劝不了。
“好吧”樗里寻摇了摇头,嬴政不想见他,他也没办法。
只是他一直好奇什么刘某东的每天上学、看书、学习是16小时是不是真的,后来有大神解释那是工作日,懂的都懂
“我们没走错吧”回到樗里,樗里寻看着眼前人生鼎沸的村子,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樗里只是一个小乡村,现在怎么看着就像一个集市小镇了,到处屋舍俨然,往来商旅也不少。
“这是公子家,我们怎么知道”左单和樊哙都是摇头,他们是第一次来樗里,怎么知道怎么走,原来又是什么样。
“好大的一别院”樗里寻看着樗里村庄中的一个朱门大户忍不住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樗里府”左单惊讶,在樗里除了公子寻,还有谁敢冠上樗里之名,而且还是府名。
要知道不是朝中五大夫以上爵位的家宅都只能称为宅,而能称为府的就要是朝中五大夫以上了。
“公子”突然那,门房打开,一个樗里卫家眷的惊讶地看着樗里寻。
“快快快,公子回来了”门房急忙朝门内喊道。
一时间鸡飞狗跳,一群家仆飞快的洒洗,中门大开,将一脸茫然的樗里寻迎进了府中。
“这是我家”樗里寻疑惑。
左单和樊哙很无语,不是你家难道是我们家
“咦,回来啦”大门屏风后的大庭院里,李牧慵懒地躺在一张竹席上,半睁眼地看着樗里寻。
“老头子还活着”樗里寻无语,然后又好奇的问道:“到底是老头子你大还是王相大”
“老夫与廉颇、公孙起同时代的,你觉得呢”李牧反问道。
李牧确实是跟廉颇、公孙起同时代,不过比他们小一辈而已。
“那,你怎么还活着”樗里寻更加好奇了。
作为天下名将,李牧经历的战争应该是最多的,身上也应该有不少暗伤,怎么还活的这么久呢
“本来是要死了”李牧想了想,然后指向了严君墓方向说道,“有条黑龙帮我续上了点命,说是还你们樗里恩情,让老夫多活二十年,给你们樗里撑撑场子”
“”樗里寻呆住了,黑龙要走是必然的了,只是又给李牧续上二十年命,那就算天下大乱,在李牧面前也不够看的吧
“你们樗里在老夫面前无秘密”李牧认真的说道。
他也是跟黑龙谈过之后,才知道秦国居然一直留有樗里这样的后手,他就一直在奇怪嬴政从赵国会咸阳之后是谁在幕后帮助嬴政夺回权利的。
杀长安君成蟜,杀长信侯嫪毐、放逐吕不韦,这些都不是年幼的嬴政能做到的,可是长安君成蟜离奇死了,嫪毐也死了,这就是个悬案。
直到黑龙讲述之后,李牧才知道,是樗里廷出手杀了当时名闻天下的左手剑道宗师的嫪毐,又于大军中击杀了成蟜。
“你们樗里真的是怪胎”李牧摇了摇头。
樗里廷他没见过,但是能杀嫪毐、大军中击杀成蟜,那么樗里廷的修为恐怕还在宗师之上。
现在樗里廷还未及冠就已经是宗师,可见樗里一脉的天赋是何等的超绝。
“用命换的罢了”樗里寻也不解释,樗里氏早夭这是事实,樗里氏都没有长命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