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吃是嫌我们火头的庖厨技艺不好”樗里寻笑着看着一众歙县显贵问道。
“不敢,不敢”一众显贵都是急忙动筷子,但是谁都没有再去动半点肉食,全都朝果蔬夹去,面如土灰,艰难下咽。
“公子”子车乘持着一个玉质酒樽装的血色的酒水递到了樗里寻面前。
樗里寻看着酒樽中的血色酒水也是嘴角一抽,看着子车乘,你是嫌事不够大还给老子弄来血酒要不是左单给自己科普容易感染,我还真以为是霸气呢。
“是西域的葡萄美酒,不是血酒”子车乘低声说道。
樗里寻这才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于是面色不改的说道:“唉,在战场上习惯了,每天不喝点人血和酒就浑身不自在,来共饮一爵”
歙县的一众显贵脸色更加难看了,全都是双腿发软,传闻公子寻在匈奴渴饮匈奴血,饥餐胡虏肉原来是真的,而且比传闻中的还要恐怖。
“破财消灾吧”所有人都心底暗道,遇上这种愣货,讲道理是讲不通了,至于弹劾
等消息传到咸阳,再从咸阳回到楚地,都够樗里寻把他们全埋了。
“本公子这次来呢,也不是白拿你们的,有一桩生意要跟诸位共享”樗里寻见差不多了,这些人也都怕了,于是再次开口说道。
“请公子明示”县尉开口问道,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狮子大开口,还是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尔等可知此为何物”樗里寻拿出一支蒙恬改造的狼毫毛笔。
“笔”所有人都是皱眉,刻刀刻写太慢,所以也有了用烧过的木炭在竹简上书写的炭笔和沾墨汁的笔,只是还是不太方便,因此没有普及。
“对的,这是我们的蒙恬将军在已有的笔的基础上改造出来的,以狼毫为头,沾以墨汁在竹简上书写,效率远超刻刀,普及开来也是时间问题罢了。”樗里寻笑着说道。
“蒙将军大才”所有人都恭维地说道,但是不知道樗里寻拿出狼毫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做笔的生意
“笔、墨、砚将会成为未来士子必备之物,而本公子要跟你们做的就是当前还没有被世人和商贾重视的砚台生意”樗里寻继续说道。
“砚台”所有人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砚台即为研墨盛墨之物,歙县石用以制砚是极为适合,本公子看来,不出十年,歙县砚台将闻名于帝国,一砚难求”樗里寻继续说道。
“砚台”所有人还是疑惑,但是却不是在问樗里寻,而是在心中盘算着这个砚台能有多大的利益可图。
一些精明的商人确实看到了其中的利益,首先不管樗里寻说的歙县石适合制砚,单是有樗里寻的招牌在,天下士子也都会因为崇拜公子寻而求购歙县砚。
只是他们更多的是在考虑砚台是否真会入樗里寻所说的在士子中流行起来。
若是真的流行起来,天下士子何其多,一人一方砚台,那都是巨大的商机。
“本官愿以公子为首,成立歙县砚宝斋,注资十万,公子以为如何”杜茂却是有内部消息知道毛笔的出现已经在咸阳开始流行,连带着上好的松墨都跟着水涨船高。
至于这个砚台却没人注意到,也没人想到研墨还需要专用的砚台,但是杜茂却知道,士人都是爱面子的,不可能上好的松墨还要放在碗里瞎磨,所以砚台也会成为文房必备之物。
“十万金”樗里寻呆住了,看着杜茂,不愧是关中杜氏啊,壕无人性,出手就是十万。
“噗”杜茂也是一阵咳嗽,我说的是十万钱不是十万金,十万金杜氏也拿不出来啊。
“十万钱”杜茂咳嗽之后急忙补充说道。
“哦”樗里寻叹了口气,还以为是十万金呢,那样都不用去找下一家都能把秣陵新城建的差不多了,但是只是十万钱离建城所需的亿点点还是差了亿点点啊。
“要不二十万”杜茂见樗里寻索然无味的样子试探性的加了点,这也是他个人能动用的杜氏给的最高权限了。
“可以”樗里寻点头,有总比没有的强。
“本官也愿出十万与公子”县尉虽然看不出这其中的油水有多大,但是若是不给个态度,恐怕他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本官愿出八万”
“本官愿出六万”
“莫氏商会愿出五万”
随着县尉的开口,所有人都开口了,但是没有人敢超出官员们出的,毕竟超出官员所出,那就是在打官员们的脸了,到时候樗里寻是走了,他们就要面临现管的刁难了。
军书在樗里寻示意下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让众人一一签字画押,不得抵赖。
“歙县砚宝斋商会也正式成立,一切也都交由茂大人处理了”樗里寻看着文书记录完毕后再次开口说道。
“”杜茂无语,砚台怎么制作他不懂啊,怎么就成了他处理
“这制砚之法”杜茂小心的看着樗里寻问道。
“本公子不会”樗里寻摊了摊手,他只是生而知之的知道歙县砚台后世文明,可是怎么制作砚台,他怎么懂
所有人看着樗里寻,都想撤回了自己注资,你不会还说的头头是道,还真以为他们歙县得天独厚,山石善于制砚,原来你真的是来空手套白狼来了。
可是看着四周的军士们腰间的长剑和戈矛,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至于制砚赚钱他们是不敢去想了,只要不亏就没事了。
“一共多少了”樗里寻看着将记录的竹简递到自己身前的文书问道。
“加上他们送来的贺礼折算下来有两百八十七万三千之数,还未算上子车屯长抄没的屈氏和陈氏”文书低声回答道,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子车乘也是惊讶,果然赚钱哪有抢钱来得快,果然只要自己不要脸不要名声了,钱财自然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