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来这儿,特意刮了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十岁。
他的面孔立体,宛如雕塑一般。
孟初没想到他跟叶鉁发展会那么快,她来这边,他都要跟着,可见昨天晚上,两人是在一起的。
想到这个,她看向还在叶鉁抱着的星星。
“叶鉁,让三婶抱着星星,你跟我上楼看一下我刚买的裙子。”
孟初并未买什么裙子,她是设计师,许多衣服都是自己设计裁剪,以她的眼光也看不上外面卖的。
但就是这么理由,还是将叶鉁骗到了二楼。
她将星星给慕三婶,跟着孟初去了卧室。
两人一进去,便合上了门。
孟初迫不及待,“你跟约翰什么情况”
叶鉁倒是无所谓,“没什么情况。”
“你骗鬼呢。”
孟初可不信她的话。
“一般一个男人突然捣腾自己,那就证明他有了喜欢的人,他想恋爱了。你看看约翰,他现在的形象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不会也被他那完美的脸完美的身材诱惑了吧”
“去你的。”
“我说真的,约翰那样的,很难有女人不动心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动心。”
“呵,你少来。”
叶鉁在沙发上坐下,孟初在她旁边挨着。
“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很清楚,我没想到,你竟然把他带来了,是不是他昨晚上跟你在一起。”
“想什么呢,我叶鉁缺男人吗”
她推了孟初一下,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
随即,一本正经:“他早上来找我,听说我要来你这儿,就一块来了。”
孟初吁了一口气。
“他要来,你也可以拒绝啊。你看看这多尴尬,崔银香会怎么想。”
“她想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楼下估计更尴尬。”
果然,如孟初所猜,此时的客厅,慕三婶逗弄星星,那孩子则伸着手朝约翰抱。
他对慕三婶的身份不知情,所以,直接挪了位置,要将星星抱走。
可慕三婶死活就是不撒手。
等孟初和叶鉁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大人抢孩子。
余嫂和翠翠她们站在不远处,俨然就是吃瓜群众,完全没有要上去劝解的意思。
两人匆匆下来,叶鉁一把将星星抱走。
约翰和慕三婶谁也没捞着。
气氛再次陷入冰点。
孟初上前,用英文跟约翰交流。
等说出慕三婶是叶鉁前婆婆,那个男人眼睛睁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本来挨的近,忙挪了位置,拉开距离。
慕三婶倒是对他不在意,整个心思都在星星这里。
她期待地看着叶鉁,“我能再抱抱孩子吗”文網
叶鉁不转头,也不吭声,抱着星星在原地晃着徘徊。
慕三婶就那么一直看着她,伸着手。
孟初看的有些难受,很想上前,劝说叶鉁。
想到她的性子,便忍住了。
只好走近慕三婶,“先坐一会儿,孩子一下接触生人,会有点排斥。”
慕三婶看了孟初,微微叹气,终是回到了沙发上。
尴尬怪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中午。
慕宴铮难得的回来吃饭,看到客厅坐着约翰,还整一个改头换面,有些诧异。
但他没有过去搭话,倒是孟初朝他走来。
“中午都在一块吃饭。”
她仅仅说了这一句,却饱含别的意思。
想跟慕宴铮吐槽,怎奈,客厅人很多。
午饭的餐桌上,慕宴铮和约翰相视对坐,孟初和叶鉁对着,旁边的是中午回来吃饭的姜纯。
挨着的崔银香。
余嫂将餐食一一摆好,便退了出去。
可气氛并没有因为要吃饭,而有多大的缓解。
倒是慕宴铮看着约翰,问了一句:“喝酒”
约翰忽然腼腆,彪了一句英文:“no。”
叶鉁看孟初,又扫了一眼慕宴铮,就是不往崔银香那边看。
期间,约翰有几次想说话,均被慕宴铮以各种理由打断,最后,他索性转了话头。
“这个汤是什么还蛮好喝。”
“金针鱼头。”
孟初回答,眼神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徘徊。
约翰嘴角含笑,随后低头喝汤。
叶鉁也不管别人,一个劲地吃自己的。
“孟姨,我这周有秋令营。”
姜纯小声跟孟初说话,一边防备地看了约翰,又看叶鉁。
“需要家长去”
她点头。
孟初想了想,答应下来。
午饭结束,慕宴铮叫走了约翰。
姜纯去了学校。
客厅的氛围,一下变得开朗。
崔银香也不再藏着掖着,看着叶鉁喂星星辅食,开口问:“我要跟慕云庭离婚,你有什么看法”
叶鉁头都没抬,眼珠转了转。
内心一阵无奈。
她就是个离婚的,怎么还给别人看法
半天不说话,崔银香就那么盯着她。
孟初忙活完,下来就看到她们静静的对峙。
“一会儿星星午睡,到小宝房间。”
话一出,叶鉁抬头。
她没有拒绝,可崔银香那双眼睛像长在了她的身上,一直死盯着。
或许,叶鉁也有些不忿,终于忍无可忍:“我现在跟你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离婚我没有看法。如果两个人无法正常在一起生活,没有感情,分开是最好的打算。”
她的声音不大,但句句在理。
崔银香转开视线,眼眶微湿。
她今天的结果,与他人无关。
一切只能怪她太过软弱,太过逆来顺受,太过迁就。
慕云庭那样的人,其实是城府最深的。只是智商没那么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再没了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上楼回了房。
叶鉁给星星喂了辅食,没有上楼,却是要走。
“我无法面对慕宴礼的家人,现在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谁都没有权利来抢。”
“没有人跟你抢。她只是这段时间经受的事,让她没了安全感,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
“那也是她活该。”
两人在客厅里说话,叶鉁的声音一次高过一次,孟初怕被二楼的崔银香听见,忙去阻止,示意她小声点。
叶鉁态度强硬地瞥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最终,孟初还是没能将她挽留。
崔银香在午休后,发现叶鉁带着星星已经走了,那种失落感顿时积满了全身。
慕云庭被保镖带走,再出现就是在他和崔银香离婚的法庭上。
他神形消瘦,胡子邋遢,再不是从前的儒雅模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