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定在原地,双眼发直。
秦牧笙都走了好久,她还没反过神。
叶鉁拉了她,率先进入电梯。
“我看你是真有急事,所以,这离冬天还早,暂时不买了。”
孟初木讷进入,在她身侧站定。
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她终于眨了两下眼睛。
一天一个地方,碰见秦牧笙两次,这是有事要发生吗
从商场离开,连家都没顾得回,她直接去了慕氏集团。
慕宴铮正在见一个外国客户,孟初上去的时候,被陈安拦住了路。
“夫人,慕总有客人。”
孟初懂规矩。
他一说,她也不着急,转头去了会客室。
陈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就跟了过去。
“夫人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跟陈安说,其实也一样。
孟初思虑后,犹豫着说:“我刚刚在汇美商场碰见一个人。”
陈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偏脸。
孟初在下一秒,说出了名字。
“是秦牧笙。”
陈安惊惑。
半天,才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她有些反感,自己确定的事被人质疑。
不再吭声,孟初拉了椅子坐下。
陈安见她有情绪,也没再继续追问。
“我去看看客人走了没”
借口出去,陈安从外面去了慕宴铮的办公室。
孟初在会客室等了好久不见陈安回来,只能翻手机。
可脑海不断闪现,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秦牧笙从她眼前走过。
打开的手机,又关闭。
她从椅子上站起,在原地徘徊。
秦牧笙来了榕城,她为什么会心里发慌呢
是不是因为那次的事,心理上产生了阴影
孟初越想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
她对秦牧笙,过去不了解,未来更不想。
这样的人,在她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不简单。
不仅气场,更多的是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秦牧笙不是常人,他很危险。
就这么大明大白地出现榕城,慕宴铮他是不是也不知道
孟初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爆掉,最终在会客室待不住,她去了走廊。
慕氏的大楼占地面积很大,单走廊就有别人一个普通房屋的尺寸。
铺着地毯,下午的光线穿过落地玻璃折射进来,洒了一地的余晖。
“夫人。”
身后出现一道女声。
孟初回头,玛丽端着一杯热饮。
这应该是陈安交代。
“要不先去我们那边的办公室”
见孟初神色不佳,她提议。
孟初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终是点了头。
秘书部挨着总裁办,规格环境,都是慕氏集团首屈一指的存在。
二十几名秘书,每天的文件多到压死人。
孟初进去的时候,她们都好奇地抬头瞄了一眼。
这算得上是老板娘视察,所以大家都是大气不敢出。
“玛丽,陈安”
刚刚经过助理室,陈安并不在。
“他好像去慕总的办公室了。”
玛丽没敢隐瞒。
孟初也没有马上出去,直接闯进办公室。
在空闲位置坐下,她又叮嘱玛丽:“里面几位客人你给送杯喝的。”
“刚没”
玛丽想说,也就才送过了没多久。
但是孟初交代,她也不好拒绝,只好换了一种喝的。
果然,等她出来没一会儿,办公室的大门打开,陈安领着客人走出。
身在秘书部的孟初,听见外面有隐约的说话声,立即起身从这边出去。
站在门口,目送陈安与那男子走远,最后摁电梯进入。
孟初收回目光,踏进慕宴铮的办公室。
他正往办公椅坐下,抬头看到孟初进来,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你不是去了商场,怎么突然来了这儿”
孟初走过,又后退一步,关了门。
她无比严谨地走到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说:“我跟你说个事。”
慕宴铮后靠椅背,颇有洗耳恭听的架势。
“秦牧笙在榕城。”
“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当然也很正式。
孟初足足愣怔了数十秒,忽然生气不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于她的过激举动,慕宴铮也没想到。
他很快站起,绕过办公桌,过来安抚她。
“我是前些日子,在慕云章的茶楼无意间碰见的。我和他的关系,现在处于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距离。所以,他的存在,你没必要知道。”
“可是我感觉他很危险。”
孟初抬头,眼神慌乱地对上慕宴铮的眼眸。
他扣着她的肩膀,双手不断地揉搓着,试图减少她心理上的负担。
“别担心,有我在。”
将孟初拥在怀里,他长叹一声。
陈安返回来,刚要推门,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折返回了他的办公室。
孟初一直待到下午下班,跟慕宴铮一起回的家。
路上,孟初想到慕宴铮说过,他见到的秦牧笙是在慕云章的茶楼,而自己第一次看到秦牧笙是在一家茶舍。
“秦牧笙什么时候跟你大伯有了往来生意”
冷不丁的疑问,开车的慕宴铮微不可查地扯了一边的嘴角。
他们之间的关系
怕是慕云章找的靠山吧
从茶园被人放了违禁品,他就感到了危机感,想要茶生意做大,但慕家那些老狐狸就能整死他。
以前,那些人碍于自己和秦牧笙的关系,所以都是有心却不敢做。
自从得知关系闹僵,估计都在背后欢呼雀跃。不然,慕宴礼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将主意打到自己母亲身上。
“秦牧笙爱茶,慕云章种茶,他们认识那是必然。”
慕宴铮没有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出来,也是为了不让孟初担心害怕。
孟初分析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心里的忐忑稍稍减少了些。
“我以为他是因为秦臻”
半天,副驾驶的孟初喃喃。
慕宴铮放慢车速,偏头看她一眼。
“一个犯了罪的人,就算秦牧笙再有本事,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没有能力插手。”
“”
孟初扭头,盯着他的侧脸足足看了很久。
家里一直有保镖二十四小时把守,一直以来,除了慕母出了点意外,然后就是他们的那次车祸。
慕家那些老狐狸,股份被退,恐怕也都不甘心吧。
若是知道秦牧笙在榕城,会不会都争抢着去抱大腿
“岑岑在程枫那里有几天了,我怕他影响程枫工作。”
话锋一转,慕宴铮扭头看过来,眼神间的深意,令人看不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