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总。”
张珊珊经过她说,淡淡一笑。
孟初侧身,她正好推开高峰办公室的门。
进去的人,久久没见再出来,孟初也不等了,直接下楼回家。
却没想到,李道之竟然留家吃饭。
孟初回去的时候,他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厨房飘来的香味,以及慕母和余嫂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本想直接上楼的孟初,重又去了客厅。
他一个人在这儿干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慕家怠慢客人。
“道之先生。”
“孟小姐。”
两人相对坐着,孟初率先开了话闸。
“道之先生,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看情况。”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慕氏是不是换了股东”
“”
孟初没料到,他会问自己慕氏集团的事。
片刻愣怔,孟初微笑:“是。”
她没有多说话,那毕竟牵扯着某种利害关系。
李道之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便没有再往下问。
两人都突然沉默,孟初觉得有些无措,便借口上了楼。
姜纯有老师在辅导作业,她便回了卧房。
慕宴铮还躺在床上,但气色相比下午好了很多。
孟初走过去,用手探了他的额头,问:“刚刚又吃药了没”
正在翻看手机的慕宴铮,朝她摇头。
“你不在,谁给我冲药。”
孟初无语,只能拿着杯子和药剂下楼。
客厅已经没了李道之的身影,只有在清理茶台的翠翠。
孟初正要问,余光瞥到窗外站着一个人影。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变暗。
没有特别在意,她以为李道之是在看庭院的花儿。
冲好药剂,孟初上楼,还是忍不住又瞥了窗外一眼。
李道之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似要进屋。
孟初加快脚步上了台阶,在李道之拉门进来时,她已经到了二楼。
站在护栏处,她特意看了下面进来的男人。
心里感叹,这么绅士优雅又有钱,傅净那姑娘怕是脑袋缺根筋。
论年纪,李道之还比代总年轻一些。
可她在跟李道之分手后,却勾搭上了代总。
“翠翠,上楼喊他们吃饭。”
楼下传来慕母的声音,孟初赶紧端着杯子回卧室。
恰好这时,姜纯房间的门打开,家教老师从里面走出。
握住把手的孟初,又收了回来,朝走来的人,打招呼:“张老师,这就要走了。”
“是。”
家教老师在擦肩时,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
“夫人。”
孟初回头,见她有话要说,意识到自己还端着药,便轻声说了一句:“稍等。”
她将药送进卧室,没跟慕宴铮说一句话,就出了卧室。
随后,领着家教老师去了慕岑那个房间。
“姜纯同学似乎对学习的兴致,并不那么高。”
“为何这么说”
孟初心里清楚,但还是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家教老师扶了扶眼镜,“我记得第一次来,刚给她辅导数学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这孩子对知识的渴望。渐渐的,尤其是这几次,几乎全程都是我在引导,她整个人连精气神都消失了。”
“那别的学科呢”
孟初又问。
对方摇头。
“我很愿意教,但是说句实话,孩子不爱学习,如果强行灌输,反而会让她产生逆反心理。不仅如此,也浪费咱们彼此之间的精力。”
“”
家庭老师的一番话,孟初无力回应。
一直到将人送走,孟初都在思考将姜纯转艺校的事。
吃晚饭的时候,孟初心事重重。
下来吃饭的慕宴铮坐在她旁边,在跟李道之说话的间隙,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抬手夹了菜,走神的孟初忽然坐直了身子,抬眼,对斜对面的李道之撞上了视线。
彼此相视一笑。
孟初低头吃饭。
“这个小姑娘是家里的什么人”
突然安静的餐厅,再次传来李道之的询问。
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姜纯这里。
“我女儿。”
孟初先一步说出,慕宴铮和慕母也接连点了头。
本来还有些胆怯的姜纯,在听到孟初的话,瞬间腰杆挺直了。
“我记得,之前来见到的是个男孩。”
“那是弟弟,去他干爸爸那儿了。”
餐桌上,一直是孟初在回答。
李道之听出了她的匆忙,最后看了一眼姜纯,便转开了话题。
孟初挨姜纯也很近,时不时给她夹菜。
吃完,就先出餐厅。
等孟初出来的时候,发现庭院的凉亭竟然开着灯。
朝餐厅瞟一眼,孟初上楼拿了两件毯子出了门。
挨近十月,夜晚格外的清凉。
自己披一件,又用另一件裹住了姜纯的身子。
“不要想太多,你从踏进这里,就是慕家的人。”
“可我还姓姜,我跟慕岑有分别。”
说出这个,姜纯低下了头。
孟初看着她依然自卑的心态,心中无奈。
“这个不是问题,可以随时修改的。只是,张老师说,你对学习越来越没有兴趣。”
“我不喜欢。”
她低着头,声音透着几分飘忽不定。
孟初默默叹息,抬头望天。
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能强逼。
两人沉默的空档,房门被人推开,就看到李道之和慕母,以及慕宴铮走出来。
看来,这位道之先生要走了。
孟初从凳子上站起,目送他们出院子。
不等慕母他们返回,她侧身朝还低着脑袋的姜纯,提醒:“回去休息吧。”
回去没多久,慕宴铮从外面进来。
他穿着衬衫,身上还有淡淡的中药味。
“李道之让打听一下傅净。”
他进来,在床沿坐下。
孟初在整理旧衣服,听到这个,动作一滞。
她抬头,“打听她干嘛不会还想着人家吧”
“可能是。”
她发现慕宴铮变了,这男人不知何时喜欢八卦别人的感情事。
“那他估计没可能。”
孟初说完,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之前不是跟着代建刚”
“那是之前。”
慕宴铮所知道的,还停留在那次晚宴,然后之后的他们去打的高尔夫球。
在他出事那段时间,他一概不知,也没特别注意傅净那个女人。
孟初抱着旧衣服进衣帽间的储藏室,慕宴铮也跟着进去。
他总觉得,孟初在傅净这个事上,知道些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