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傍晚离开的榕城,所以在天黑前到达寺院。
同一时间,今天的家教老师因私事请假,孟初正在给姜纯讲解数学题。
余嫂慌慌张张从楼下上来,开始大声喊着:“夫人,夫人”
一连好几声,隔着一道门,孟初隐约听见声音,马上起身去看。
“我在这儿。”
余嫂恰好从她和慕宴铮的卧室出来,瞧见孟初,脸色的焦急更甚。
“夫人,太太出事了。”
这时候,书房的慕宴铮也出来了,神情严肃地问:“出什么事了”文網
余嫂顾不上跟孟初说话,转身又跑向慕宴铮,“刚刚老李打电话来说,太太在进洪光寺时,被人挟持拖走了。”
“”
孟初和慕宴铮几乎是同时震惊。
两人很快反应过来,而此时慕宴铮已经开始往外打电话,进行报警。
君澜山庄,接近凌晨,还是灯火通明。
正在大家等的焦头烂额时,警方打来了电话。
慕宴铮听着那端的汇报,脸色阴晴不定。
好半晌,他放下座机电话,沉着声道:“慕宴礼绑走了妈。”
孟初神情微动,歪靠一边,怎么劝说都不上楼休息的慕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怒言:“他为什么要伤害奶奶”
慕宴铮睨他一眼,并未接话。反而是看向孟初,“你先上楼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就要出去。
孟初忙起身,追上他的脚步,低声问:“人抓到了”
慕宴铮摇头,侧身抚摸了她的头发,“他现在是逃犯,都藏了那么久,不会轻易被抓住。”
“那你这出去”
“自然是协助警方,势必将他抓捕归案。”
现在的慕宴礼,已然失去理智,他能伤害老太太,必然还会伤害其他人。
以他跟谢柔的事,那么下一刻可能伤害的就是孟初
望着他没入夜色,孟初感慨万千。
督促慕岑和余嫂她们休息,自己在楼下客厅待了一会儿,也上楼去了。
卧室里,开着床头的橘黄夜灯,孟初时而坐下,时而站起,心里像长草似的,难以安定。
转眼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孟初歪在一旁的沙发上,合上了眼。
“咚咚咚”
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中,忽然一阵敲门声,将她猛然惊醒。
此时,外面天光大亮。
孟初忙看了手机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钟。
她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余嫂,神色焦急:“夫人,吴嫂说小宝有点发烧,让医生来家里,还是去医院”
“发烧”
孟初险些难以置信。
她重复后,又想到什么,问:“太太有消息了吗”
余嫂摇头。
孟初下楼后,顾不上吃早餐,便抱住发热的小宝探了又探。
不仅额头烫,脸颊和两只小手也是热的很。
“去医院吧。”
她开车,保姆和余嫂坐在后排。
到达医院,直奔儿科。
恰好在走廊碰到了许襄南。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把将人拽住:“谁病了”
“我儿子。”
孟初脱口而出,拿开他的手,快步进了儿科室。
他朝跟上来的保姆和余嫂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保姆怀里抱着的孩子。
随之,也去了儿科。
儿科医生先给小宝测量体温,随后直接开药挂退烧药的点滴。
一切平稳下来,孟初亲自抱着小宝去了输液室。
期间,许襄南过去,特意询问了慕宴铮。
尽管他喜欢女儿,可这个小宝也是他精心陪护近十月,孟初生下的孩子。
现在生了病,不应该一点面都不露。
“他母亲被人绑架,现在还没有消息。”
孟初在沉默许久后,说出了真相。
许襄南震惊。
在她旁边坐下,想要知道的更多。
“到底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敢对阿姨下手”
孟初低眉看着睡着的小宝的脸蛋,慢悠悠地说:“警方提供的消息,是慕宴礼。”
“他”
慕宴礼现在是通缉犯。
几乎上流社会,全部都知道。
怎奈在慕宴礼消失的这段时间,都没人再有他的任何消息,现在出现他挟持了慕母,多少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那毕竟也是他的二娘,为何要下死手呢。
许襄南有空就来输液室看看,一直到中午,小宝输完液又回到儿科室。
这时候,已经稍稍退烧。
医生不放心,发烧反复,给开了药。
从医院回去已经接近下午一点,这中间,慕宴铮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条短信。
孟初心里担忧,坐上车还是给他拨了电话。
但那头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孟初烦躁,将手机丢在一旁的副驾驶,驱车离开医院。
回到家,她立即给小宝喂了辅助药,让保姆看着便去了慕氏集团。
陈安见她突然来,有些疑惑。
进了办公室,孟初便着急询问:“他跟你打过电话吗”
陈安一下没反应过来,“谁慕总”
孟初看着他,不接话。
显而易见,她问的就是慕宴铮。
陈安迟疑了下,说:“慕总昨天半夜发了消息,但到现在一直没有再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
孟初靠着沙发的动作一僵,别开脸。
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这是非要将人抓到,否则誓不罢休
“发生什么事了”
慕宴铮半夜突袭的短信,和一大半天不见人,陈安内心的疑虑渐渐增大。
孟初扭头看他一眼,提包准备走。
慕母被挟持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慕总昨天带回去的文件,今天要发往国外。”
“在家里,你过去拿吧。”
陈安追着她的脚步,孟初始终未停下。
一直到电梯口,两人同时停住脚。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孟初进去,陈安则定在原地。
“不一起”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孟初赶紧摁了打开键。
陈安后知后觉,一步跨入。
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回到君澜山庄。
孟初要下车的时候,慕宴铮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先进去拿文件。”
她叮嘱陈安,自己却没有下车。
点了接通键,那端传来一道暗哑的男性嗓音:“喂,阿初。”
“你妈找到没她怎么样了”
孟初着急询问。
那端的慕宴铮,语气很沉重:“在回去的路上,到家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