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到来。
家庭老师来给姜纯补课,慕岑也陪着听。
所以,一大早,慕宴铮和孟初带着小宝去了戏剧社。
看戏的人不少,大多是老年人,还有少部分是中年人。
慕宴铮按照座位表,来到最佳位置。
孟初将婴儿车放到一旁,抱着小宝。
他很乖,几乎不哭不闹。
进场前,慕宴铮专门看了今天的剧目,一共两场有慕怀尧。
所以,在第一场,他出现的时候,尽管化了妆容,慕宴铮依然将其认出。
孟初因为没见过他几次,故而半天没找着人,最后还是慕宴铮给她指了指。
但凡有慕怀尧台词的情况下,孟初的双眼就没离开过他。
直到第一场戏结束,演员退到后场,孟初收回目光看向慕宴铮,“还有一场戏,要不要给他订束花”
她想到的,他怎么没想到。
这正是接触慕怀尧最好的办法。
临近最后一场戏,慕宴铮在网上定了一束鲜花。
戏散场时,孟初将小宝塞给了慕宴铮,她去了外面接花,直接进来去了后台。
此时,演员们正在对着化妆镜卸妆。
孟初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的慕怀尧。
“叔。”
卸妆到一半的慕怀尧,直到孟初叫出第二声,才扭头看。
他对孟初可是有印象,但还是刻意表现错愕又怔忪。
“你是孟初”
孟初可不管他如何,自己可是带着目的。
“恭喜演出顺利,我以前可喜欢看戏了。怎奈一直没弄到票,这次要不是宴铮,我可真是错过了。”
将花举到慕怀尧手里,孟初戏精上身。
慕怀尧信以为真,“是嘛,早知道你喜欢看戏,问我要票。”
说着,他就要去拿包。
那个包正是女款,上面镶嵌不少珠宝。
若那天晚上的人真是他,孟初都能马上脑补,这珠宝碰到扶手擦过的声音。
“每个月有四场,下一次是在剧院。”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十几张,递给孟初。
孟初表现的很高兴,“谢谢叔。”
等在外面的慕宴铮,见孟初出来,一脸的不悦,还以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直至,她将一沓入场券交给他。
“人上钩了。”
坐进车里,孟初还在想慕怀尧那个女款包,甚至于闭着眼睛,自行带入。
“你说,真的会是他吗”
老半天,后座的孟初询问。
慕宴铮也给她不了答案。
“收集证据。”
就这样,孟初因为是戏曲爱好者,所以有事没事就搜索慕怀尧的视频。
再一次碰到,是在慕家一位做房地产亲属的周年庆酒宴上。
一向很少出席的慕宴铮,被孟初挽着出现了。
他们的到来,给这场周年庆提高了一个档次。
慕家这位长辈,更是将慕宴铮奉为座上宾。
在互相敬酒时,隔着老远,孟初看到了西装革履,面似柔弱书生的慕怀尧。
她本来挽着慕宴铮,在看清不远处的人时,她收回了手。
慕宴铮察觉,顺着她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让孟初独自面对,而是越过不少来敬酒的人,直朝着慕怀尧走近。
“叔。”
孟初叫出这一声,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慕宴铮站在她身后,紧跟着对慕怀尧举了举杯。
对方也是回敬,随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孟初,没想到你跟阿铮也来了。”
“叔您这种不染纤尘的人,竟然也来了这种场合。”
慕怀尧客套,孟初马上附和夸赞。
慕怀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低眉笑笑,含蓄内敛。
这突然的举动,让孟初再次怀疑自己和慕宴铮的判断有误。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那般歹毒的心思
更何况,还是一个从不怎么跟老宅有联系的人。
“叔,过几天,戏曲开场,我可是很期待见到你的新角色。”
“那我可要好好表演。”
他们寒暄,慕宴铮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
但他不尴尬,不时有人想要巴结,过来主动跟他敬酒。
不过片刻,慕宴铮被围成一个圈,成了国宝一般的人物。
而慕怀尧和孟初则被隔绝在外,甚至有些被冷落的感觉。
“孟初,要不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拱形阳台摆放不少休息的椅子。
慕怀尧提出,孟初马上答应:“好啊。”
从两人坐下,孟初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朝被围着的慕宴铮瞟去。
这让坐在对面的慕怀尧抓住了机会,“你很担心他”
孟初猛一下没懂什么意思。
跟着,慕怀尧又说:“阿铮以前可是很受异性喜欢,只是他这个人不怎么搭理女性。本来我们这些长辈还担心他性取向有问题,谁知突然有一天,他说他恋爱了。”
他说的是谢柔吧。
孟初嘴角勾起的淡笑,一下僵住。
然而这个小小的举动,落在了慕怀尧的眼里,一道不易察觉的得逞迅速划过。
随即又假装后知后觉,“都是过去式,叔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话到此,他一副愧疚地朝孟初碰了酒杯。
孟初僵在嘴角的笑,再次漾开:“没关系,不管他以前跟谁在一起,但是现在他是我的。”
如此坚定的话,让慕怀尧蓦然一怔。
他没想到,孟初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挑拨离间在她这里,根本行不通。
慕怀尧见气氛即将僵住,再次主动拉了话题:“我记得你是搞设计的,对戏曲爱好,倒是让人没想到。”
“我妈以前喜欢,我可能是受了她的影响。后来参加工作,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这一块,以至于就不了了知。这不还是宴铮一个合作方说有戏曲票,正好又勾起了我心里的蠢蠢欲动。”
说到最后,孟初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在心里,为自己所编纂的谎言折服。
关键是,眼前的慕怀尧他信了。
两人不知不觉坐了好久,不远处的慕宴铮跟别人寒暄的同时,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朝这边瞟。
看到慕怀尧和孟初说笑,不禁有些醋味上头。
他很想过去,参与其中,又怕慕怀尧起疑,只能压下想要找孟初的冲动。
正在出神之际,这次周年庆的负责人慕家的一位长辈端着红酒走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