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樱母女两琢磨着什么阴谋阳谋,这会的夏微微根本就不关心,每隔三五分钟,她就舔一下手指,试探一下风向。
被她影响,青梅,红李跟刚刚换下来的黄桃等人也十分紧张,夏微微舔手指,她们便跟着舔手指,夏微微探风,她们就跟着探风。
当风浪再起,除去负责动力的榛子一队,草筏上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微微”青梅有些压抑不住。jujiáy
心头一激灵的夏微微被她这一喊,瞬时冷静了。
“阿妈,这是东风。”
“呃”青梅尴尬了。
上前两步,怀疑夏微微是不是没反应过来的浆梨默默后退脚步。
当视线与直视夏微微背影的人群碰撞时,她连忙说:“别激动,不要激动,东风,东风”
人群:“”
举起的手指感受到的确实是东风没错
“我觉得,我们还是别给微微添乱的好”浆梨忽的有感而发。
众人相视无语。
感受风向是一个十分需要专注力的活,在感受风向的过程里,大脑几乎屏蔽了所有外界因素,可不能因自己多余的举动影响到风向改变后的快速运作。
有前车之鉴,大伙都知道更重要的是夏微微下令后大家的利落动作,不自觉的,一个个放下高举的手指,而夏微微,在确定风向越发杂乱无章后更加紧绷了神经。
夜幕悄悄降临,原本矗立在行令台上的青木挥动了停止前进,休息的旗帜。
不多久,分散开的草筏又被连接了起来。
处理好自己一边草筏的事宜,壳子爷爷颠颠往夏微微面前凑。
青木带着黑石跟各部首领商量事情去了,他闲着也是闲着。
壳子爷爷本着没事儿闲谈两句的心理,搂着水壶,拿着馅饼来到夏微微面前,却因看到夏微微紧绷的脸色而收起闲适的心情。
瞅了眼夏微微身边的青梅,他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风向闹的”青梅十分心疼。
孩子积极是好事,都不用催促,警醒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毫不怠慢
可过于积极了却不是好事,别的孩子忙着吃,忙着走动一下活动手脚,她却依旧木桩子似的矗立着,继续着属于她的工作。
“这不,对先前感到抱歉,想在风向转变的第一时间抓着机会呢”
“那怎么能怪她”说起先前,壳子爷爷也有些懊恼:“这些天等来,大伙都不抱希望了都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若非夏微微发现得早,航线都不知得偏到什么程度去
锐利,慈爱的目光转到夏微微身上,壳子爷爷宽慰:“别那么紧绷,时间宽裕得很,便是不借风力,咱们也能在抵定的时间里到达湖北,能到湖北就行,其它事儿可以后延”
距离以往在湖北聚集地的会合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月。
四十多天的时间,就是不赶早晚怕都是够够的,大不了进森林后才开始说和。
问题摆在这了,壳子爷爷觉得着急,焦虑都没用,到不如调节好心情,将身体状况摆在第一位。
瞧了眼手里啃过的馅饼,壳子爷爷揽上夏微微肩头:“别矗着了,走,拿馅饼去。”
被壳子爷爷揽着,夏微微就是想说不饿都不行,见壳子爷爷揽着自己往另一个草筏去,顿时回头看向青梅。
“咱们的饼够吃,壳子爷爷,你不用给我饼”
“壳子叔,咱们的先吃完再说。”接收到夏微微目光的青梅快步上前:“你要有话跟微微说,可以先过去,我待会将微微的馅饼送过来。”
又没悄悄话,那里需要躲人,下巴一点,壳子爷爷带着夏微微就往草筏尾部去。
可能是因为没运动,也可能先前吃过,这会温崖并没更其它孩子一样吃饼或活动,而是稳坐如钟的静坐。
大伙对他这个姿态已经毫无兴趣可言了,来到温崖面前的壳子爷爷直接将他忽视,当夏微微拿起馅饼,他不慌不忙开口。
“越深入大湖,游鱼的个头越大,以后咱们要是闲着没事,可以来捞捞大鱼,这大鱼的口感可跟咱们以往吃的那些小东西不同”
“还记得三十多年前,老首领有幸捡到一条五米多长的大鱼,那鱼跟咱们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头就比我长”
吧啦吧啦的,壳子爷爷口沫旋飞的说着过往,夏微微一口馅饼一口水的吃着晚饭,配合着偶尔发出个问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省着吃,到这会,各家的馅饼还能再吃十来天,只是,这时的馅饼已经很干吧,不就着水,都咽不下口。
“嗝”夏微微突然不雅的扯嗝。
一不小心吃快了,噎的
“赶紧喝水。”
怕夏微微水壶里没水了的青梅将自己的水壶送到夏微微面前。
摆摆手,夏微微表示自己的水壶里有水。
“你这孩子”壳子爷爷悠的叹慨。
他以为夏微微是着急探风向去,这才将自己噎到的,殊不知夏微微纯粹吃快了。
目光瞥了眼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他直接勒令。
“晚上就是起了北风也不好赶路,你就给我安心睡。”为了夏微微晚上能够休息好,他还郑重其事的交代青梅:“你可看好了她,别让她熬坏了身体,这一路还长,可不能让她出什么意外”
自己无法说服夏微微,有个人帮忙,青梅简直不要太高兴,壳子爷爷话落,她保证似的点头。
“我会瞧着她的。”
“这孩子,就是责任心太强这点不好”壳子爷爷有感而发。
青梅又一次表示认同:“可不咋滴”
“也是青木你们教得好,黑石跟这娃都不用人操心”目光从小樱满是怨怼的脸上收回,壳子爷爷状似无意的一问:“那会,又闹什么妖蛾子的”
“还能什么,不就厨余骨头的事”青梅怅然一声:“这母女两也不知怎么想的,就那么笃定咱们不会驱离她们总是在咱们的忍耐线上蹦跶”
对于这问题,壳子爷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粉樱,要说她蠢,她其实挺机灵的,要说她机灵,却又三不五时的犯傻,做出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儿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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