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樱比小樱有自知之明得多,说的话也是藏着噎着的,打的能听懂就听,不能听懂就算的主意。
红李将她这话的意思听出来自然是好的,可红李的态度却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是想挑唆,可就想挑唆而已。
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粉樱腆着脸皮讪讪一句:“红李阿姐说的什么话,我不过好意提醒一声而已。”
“你这好意收着以后自己用,我们不用你这样的提醒。”红李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反应过来的榛子跟着一句:“我们不是你们母女,青木怎么可能用对付你们母女的手段对付我们,拿我们跟你们母女比,你们母女还真是好大的脸面。”
榛子这口口声声的她们母女,粉樱听着倒是没什么,不过自信在青木心里的地位比她们母女高而已,小樱听着这话就刺耳多了。
这明晃晃是瞧不起她们母女。
“我们母女怎么我们母女是吃你的还是用你的了”
急赤白脸的,小樱插嘴,却不想,这话一出,女人们皆是一脸的怪异,而粉樱,原本讪讪的脸色直接拉胯,笑与不笑抗争着使整个面部出现痉挛。
她们母女倒是没用人家什么,可吃了不少
阿大跑得可早了
“红李阿姐,小樱这孩子头脑不清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干巴巴的,粉樱这么说。
女人们还在那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小樱,她们母女吃了各家男人不少食物,小樱却先受不了自家阿妈这样贬低自己的行为了。
气愤不已的,她回头推搡粉樱:“你到底是不是我阿妈我脑子不清楚你能觉得光荣”
“我觉得丢脸”粉樱这会是真被气到了:“这话你怎么说得出来的你是忘记你阿爹什么时候跑的,还是忘了部族里分肉时给你一份了”
不说部族分肉还好,这一说,那根扎在小樱心头的刺就灵动了起来。
小樱直觉得心口钝钝的痛。
“她们只给你分了,这话,要心虚也只有你心虚,我可没那个福气”
“什么叫只给我分了”粉樱蹙眉,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张口,红李本想提醒粉樱一句,可心思一动,刹时没了跟这母女纠缠下去的想法。
这母女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也不知什么目的。
不能让她们母女给绕进去。
红李突然谨慎起来,斟酌了下冲小樱说:“除了厨余骨头的法子微微已经说了,你们觉得可以接受,多捕些动物,若不能接受,那就少捕些,别什么都想着微微那孩子来解决,你们既然要离开,那就做好了有问题没人解决的思想准备。”
“至于我们偏心,对你不公平的话,你知道就好,别在明知道我们偏心还对你不公平的情况下蹦跶找事,我郑重给你个警告,这是最后一次,在有下次,你在跑微微面前去,咱们直接将你赶下草筏。”
小樱跟自家阿妈和好可不就为了堵大伙的嘴,这一听,直接讽刺的笑开:“我阿妈可是出着力气的。”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少了她就不行”目光转到粉樱脸上,红李一问:“你有那个信心吗”
粉樱苦瓜着脸:没有
她根本就没那个信心,不然一次两次的和稀泥干啥
“你阿妈都不敢说咱们需要她到离不了她,你最好收敛些,下次,咱们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话落,红李一挥手,大家直接分散开,完全不给小樱驳斥的机会,气得小樱又叫又蹦。
“她们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她们这是欺负我们,她们太过分了,太欺负人”
“你也知道咱们两是孤儿寡母”粉樱讥讽的打断小樱。
当小樱回过头时,她挖苦:“你厉害的继续闹,你有本事的就让咱们母女离开这大草筏”
“凭什么,这草筏我可也出了力气的”小樱嘶吼。
组装大草筏时她虽然没参与,但开始做草筏时她是出过力的,就凭这点,谁都没有赶她的理由。
心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小樱底气就更足了。
“想赶我,有本事将我拔的草茎扯下来还我”
审视的目光落在小樱身上许久,粉樱摇摇头,最终,她只挤出一句:“你在大声点,在大声点你就能感受一下什么叫不公平了”
也不知是粉樱的态度影响到小樱,还是青木那锐利的视线太过感染力。
小樱裂着的嘴角在与青木冷凝的视线想触后快速弹开,嘴角张狂的笑逐渐僵硬,最后,直接就凝固在了脸上。
夏微微打了她大伙都能当做没这回事,强行驱逐她好似也不影响她们的心情
突然意识到青部众人从来就没对自己公平过,以后还可能做出更不公平的事来,小樱心脏瑟瑟。
“你干啥不提醒我”她怪粉樱。jujiáy
粉樱嘴角干巴巴的扯了扯,给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我还得怎么提醒跟你断绝关系”
小樱默。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吵架时总是吵着吵着就失去理智。
还有多久能上岸实在没底,这大湖上会遇到什么更是无法预料,在转身之前,粉樱不得不警告小樱一句。
“啥事都等到湖北再说,别在添乱了。”
青木只说她们可以离开部族,又没规定离开的时候,若到湖北时不行,直接跟到夏季聚集地就是了,不过多受些白眼,冷对而已
心思转换,粉樱更觉得事情不能着急,原本跨出去的步伐收了回来。
“我跟你说”
遮着口,粉樱跟小樱便是一顿分析,提醒,然,小樱听到还得看夏微微几个月的脸色,脸都绿了。
“你也可以不听我的,可到时出什么事你自己负责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不会跟你胡闹,不会在你想离开大部队时跟着你离开”
该说的说了,能提醒的提醒了,粉樱也就没了跟小樱胡搅的心情,留下一个你自己多想想的眼神便走开。
原地,小樱寻思了很久,久到黄桃一队换下来,榛子一队爬上拨水轮。
“你等着”
不怀好意的冲夏微微背影一笑,所有不满,愤恨的情绪都消散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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